耳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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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薄妄一雙桃花眼笑得溫柔,「早上好。」

「你怎麼來了?」鬱涵回過神問。

他穿著白襯衫,圍著店裡的店員圍裙,麵上還有幾分蒼白。

「找你啊。」薄妄理所當然的直白,他抬手,對鬱涵招了招手,示意他湊過來一些,鬱涵以為他有什麼事要說,手支撐著台子,上半身往前傾斜,不料薄妄直接伸了手過去。

微涼的觸感自鬱涵額頭蔓延開來,鬱涵往後撤了一點距離,那隻手便緊緊了上來,同他皮膚緊密相貼。

「別動。」薄妄聲音低沉,似寵溺低語。

鬱涵身形微不可察的僵了僵,連呼吸都錯亂了半分。

片刻後,薄妄放下手,笑道:「嗯,挺暖手的。」

鬱涵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結果也沒能問出來。

昨天夜裡,鬱涵見到薄妄,初時以為是自己做夢,他聽到薄妄說,他喜歡男人,怎麼會有這種好事呢。後來他清醒了,腦子太亂,幾乎是半真半假的在他麵前流露幾分深埋內心的情緒。

就在前幾天,他不怎麼見得到他媽媽的身影了,房東來收她租下的房子時,他才知道她把房退了,後來,有幾個人找上他,說他媽媽欠下了一筆錢,人找不到了,要他還,他隻是一個學生,有再大的本事,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他之前給薄妄打了電話,問他假期是否回來,聽到他模棱兩可的答案,原以為他是不回來的,才導致昨晚發燒時一開始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

鬱涵在看待這件事上很冷靜,他幾乎能看得到自己最後的結局,鬱涵活在黑暗中,對他們各種各樣能讓人有苦說不出的手段也能想象得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裡,十多萬的欠款,以他現在的能力不可能還得上。

可是……

甜品店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氣味,鬱涵背上的肌肉緊繃,嘴唇囁嚅:「學長。」

「幾點下班?」薄妄問他。

「下午四點。」鬱涵道。

「早上沒吃藥?」薄妄是問他,語氣卻是肯定的,他抬起另一隻手,把手中提著的袋子放在桌上,麵上總是笑盈盈的,「退燒藥,下午還燒跟我去醫院吊水——涵涵,怎麼沒有我在,一下瘦了這麼多?」

「沒瘦。」清清冷冷的少年音中透著倔強。

「是嗎?」薄妄沒和他爭,轉口突兀的問,「你最近——遇到什麼事了嗎?」

鬱涵停頓了兩秒,才說沒有。

他們沒聊兩句,和鬱涵一個時間段上班的員工回來了,薄妄讓鬱涵吃了藥,點了幾樣甜品,兀自找了個位置坐下,過了會,鬱涵把他點的東西送過來,他放下東西。

「吃完就回去嗎?」鬱涵問。

薄妄托腮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哥哥今天閒著呢。」

鬱涵抿了抿嘴,拿著托盤正要轉身去忙,又被薄妄突然伸手拉住。

「耳朵……」薄妄輕聲呢喃。

鬱涵沒料到他會突然伸出手扯住自己,往薄妄那邊一個趔趄,鬱涵那隻原本拿托盤的手條件反射的撐在了薄妄側臉旁的沙發靠背。

托盤離了手掉在地上,發出一陣聲響。

薄妄和鬱涵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鬱涵弓著月要,瞳孔陡然緊縮,呼吸連帶著一滯,緊抿的唇角泄露了緊張。

四目相對間,他們抬眼都能清晰的看清彼此的睫毛以及對方瞳孔中的畫麵。

店內的客人聽到動靜,說話的聲音瞬間低了一個度,紛紛轉過頭來看著他們的方向。

薄妄隻是輕輕一拉,這後果是他沒想到的,他剛想開口道歉,鬱涵猛然掙開了他的手,抬頭和薄妄錯愕的神情對上。

鬱涵低頭,額角的碎發落下些許,垂下的眼簾遮擋了眸中的神情,他把托盤撿起,說:「我先忙了。」

說完不等薄妄有什麼回應,匆匆離去,連薄妄為什麼突然拉住他都沒問,背影染上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薄妄看著他的背影稍愣,摩挲著指尖溫熱的觸感。

他看錯了嗎?

店內其他客人隻當是員工不小心弄掉了托盤,見沒事又轉過頭去和好友接著聊天,隻是時不時有來自不同方向的幾道視線落在薄妄身上。

氣質外貌卓越的人無論走到哪,都能輕而易舉的成為人群中的聚焦點。

薄妄習慣了這樣的視線,他無意間抬頭對上一個年輕女人的目光,友好的朝對方笑了笑,笑紅了姑娘的臉。

不遠處的鬱涵餘光瞥見這幅畫麵,不由心尖一燙。

上午十二點半,三個看著和甜品完全不搭邊的壯漢推開了甜品店的門,個個人高馬大,臉上都是一臉的凶神惡煞。

那三人掃了一圈,視線很快定格在櫥窗邊幫客人拿甜品的鬱涵身上,他們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唉,小子。」領頭壯漢開口,語氣強勢,「跟我們聊聊。」

他揚了揚下巴。

——

薄妄吃完午餐,還打包了兩份,一份是給鬱涵的,一份是替和鬱涵一起上班的那個小姑娘帶的,他提著吃的進去,沒見著鬱涵,便把其中一份飯先給了那小姑娘。

他揚著笑問:「鬱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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