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鶴潯X時露(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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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林鶴潯X時露(4)

車子停在防疫站門口的停車場, 林鶴潯快速熄火開門,繞過車頭到副駕駛的時候, 時露已經一瘸一拐地下車。林鶴潯低頭看了眼她的傷口, 神色更為凝重:「能走路嗎?」

「可以的。」時露點點頭,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前麵走。

半條腿都疼麻了, 她走得很慢也很艱難, 林鶴潯配合她的步速跟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看不下去, 低頭俯身, 手臂繞過她的後背和腿彎, 將人打橫抱起來。

雙腳驟然離地, 落入男人充滿淡淡檀香味的炙熱懷抱, 時露瞪大眼睛吸了口氣, 待反應過來,臉頰瞬間變得滾燙,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林先生, 我可以自己走……」

她一個二十七歲的成年人, 實在無法想象有朝一日被一個男人就這麼抱起來, 像抱一隻貓一樣輕鬆。

「別動。」林鶴潯步履平穩地踏上台階, 「你越動, 血液循環得越快,說不定病毒很快就擴散到全身。」

「……」作為一個根紅苗正的醫學生, 她居然被這個人說服了。

醫生檢查過傷口後, 先給她打了疫苗, 然後帶她去沖洗傷口。

把藥水放到沖洗的機器裡麵,醫生出去了, 藥水從機器裡流出來,澆在患處,忽然刺激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尖叫瑟縮,眼睛裡溢出生理性眼淚。

林鶴潯剛在旁邊洗乾淨手,按住她失控彈起來的腿,指腹沾了溫熱的水流輕輕擦掉傷口周圍的血跡,卻還是不忍心碰她傷口。

時露咬著牙僵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忽然,男人把另一隻手臂橫在她麵前:「疼就咬我。」

說完,他逼著自己狠下心,將她腿上殘留的藥水在傷口處抹開,揉了揉,再捏著她的腿放到水流下麵。

時露咬住他胳膊的那刻,眼淚也如同開了閘。

她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腿上的傷口,看著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耐心地幫她塗抹沖洗,而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他眉心未曾有一刻舒展,額頭始終繃著青筋。

等終於習慣這種疼痛,時露低頭看見他被她咬出牙印的手臂,甕聲甕氣地問:「你一會兒要不要也打個針?」

林鶴潯稍愣了一瞬,隨即,眼角眉梢笑意化開:「我聽時醫生的。」

時露忍不住也笑了。

洗完傷口回到診室,又打了五針免疫球蛋白,醫生把按時加強疫苗的單子給她後,又開了點外傷藥,兩人就離開了。

先去寵物醫院接二妞,林鶴潯再送她回家。

「這就是那天給我發消息的狗?」林鶴潯抬眸看鏡子,裡麵倒映出後座乖乖坐著的大金毛。

「嗯。」時露回過頭,伸手扌莫了扌莫大金毛毛茸茸的腦袋,「他叫二妞。」

「是女孩子嗎?」

「男孩子。」

「……」

第一次進時露的家門,林鶴潯有點意外。

和印象中女孩子的居所很不一樣。

雖然他熟悉的女孩子不多,熟悉到見過人閨房的,隻有外甥女沈棠心,但在他印象中,女孩子的屋子裡總會有許多花花綠綠可可愛愛的東西。

但時露的居所,空曠得更像一個臨時旅店的房間,僅有一些日常必需品。

唯一算得上裝飾的,是茶幾上那一株紅玫瑰。用瘦長的透明玻璃杯裝著,裡麵盛了半瓶水保鮮。

注意到男人落在花上的視線,時露禁不住臉熱起來。

這還是昨天他送給她的花。

「看來你很喜歡,下次我多買點。」林鶴潯偏偏還要開口提一茬。

時露頓時更羞窘,急忙道:「不用了。」

說完著急忙慌地解開二妞身上的狗繩,去給它弄狗糧。

林鶴潯把醫生開的外傷藥放在茶幾上,那支鮮艷的玫瑰花旁邊,視線始終落在陽台上忙碌的女人身上。落日昏黃,給她周身染上一層幽微的光,林鶴潯目光也有幾分幽深難言的意味。

他沒追過人,不知道該怎麼追,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就不太好追的女孩。

她漂亮,獨立,可想見身邊有許多愛慕者,卻自始至終孤身一人。她活得精彩而充實,這樣的女孩或許不需要一個錦上添花的男人,也不會輕易為人所打動。

他能給的,她或者都有,或者不需要。

餵完狗,林鶴潯提醒她清理一下傷口,本意是他想幫她弄,時露卻直接坐了下來,打開藥盒,嫻熟地自己為傷口消毒,抹藥。

隨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才有點羞赧:「對不起林先生,我去給您倒杯茶。」

她很少在家接待人,工作上也沒有這種應酬需要,居然忘了給客人倒茶這種基本禮節。

她拖著一條傷腿往廚房走,雖然比之前好了許多,還是稍微有點瘸。

林鶴潯不放心,跟在後麵,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

水是中午燒的,沒有保溫,她按下開關重新燒,想起茶葉不常用放在頂櫃,於是她抬手打開櫃門。

櫃門和她的手差不多高,時露伸進去扌莫了一會兒,沒扌莫到,正打算叫林鶴潯幫個忙,忽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從櫃子裡拿出那罐茶葉。

「這些年都是咖啡,很少喝茶了。」他仔細端詳著手裡的茶葉罐,另一隻手撐在料理台邊緣,幾乎挨著她的手。

這樣的姿勢和距離,就好像她在他懷裡一樣。時露耳朵開始發燒,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曖昧,把手握起來,「這是我爸爸最愛喝的茶。」

林鶴潯笑了一聲,把罐子放在料理台上:「那我更得嘗嘗了。」

時露沒有深究這話裡的意味。

她在等水開泡茶,林鶴潯環顧了一下她的廚房,問:「你晚上吃什麼?」

時露搖搖頭:「不知道,一會兒再說吧。」

林鶴潯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笑出聲:「廚房也這麼乾淨。」

冰箱裡除了幾瓶氣泡水和各種拌飯版麵醬,什麼都沒有。

時露平時很少做飯,最多也就是蛋炒飯,拌飯拌麵,想吃好點就叫外賣。

男人話裡帶著調侃,她聽得出來,也不想解釋什麼,眼睛依舊盯著燒水壺。

林鶴潯用手機下單買了些菜和肉,沒過多久就送到了。時露看他拎著袋子走向廚房,一瘸一拐地跟過去:「林先生,您要做什麼?」

林鶴潯挑了幾樣出來,其餘的放進冰箱,「你得吃點有營養的,不然傷口怎麼能好?」

時露覺得很不好意思,居然要別人在自己家給自己做飯:「其實不用……」

「上次我就說了,我的手藝比餐廳廚子還算是強點兒。」林鶴潯回頭沖她笑,「確定不要體驗一下?」

時露站在門邊咬了咬唇,她著實有點動心:「那,我幫你……」

「不用,你去歇著吧。」林鶴潯低頭瞧了眼她的傷腿,「別亂走,影響恢復。」

原本痛感已經不太明顯,他這一眼又莫名其妙地引發,時露抿抿唇,把腳收出去:「好吧,那麻煩你了。」

她隻好回到沙發上癱著,邊擼二妞邊看電視。

林鶴潯動作很快,米飯煮熟的時候,四個菜也全都做好了。有葷有素,色香俱全,擺盤精致,宛若餐廳大廚的手筆。

在時露心中,這個男人的完美無缺更上一層樓。

矜貴風雅,卻又不乏人間煙火氣。他似乎可以是任何一種完美的角色,學者,丈夫,或父親。

時露不禁有點呆怔,直到麵前傳來一道聲音:「怎麼了?不好吃?」

她陡然回神,紅燒肉的香味還縈繞在味蕾,忙不迭笑著點頭:「好吃。」

說完怕不夠真誠,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肉。」

林鶴潯滿意地勾了勾唇:「你喜歡就好。」

時露開始認真品嘗桌上的飯菜。

過了一會兒,林鶴潯問她:「你會做飯嗎?」

時露心底咯噔了下,不明白他這麼問的意圖,心底又無端想起某個相親男說過的話:「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算什麼女人?以後怎麼伺候我和我爸媽?」

心思沉了沉,她斂眉淡淡地說:「不會。」

「那我菜買得有點多。」林鶴潯見她不再動筷子,用公筷給她夾了點排骨,「你不介意的話,明天我再過來。」

頭頂的霧霾還沒散去,又是一陣霹靂作響,時露張了張口,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麼意思?」

林鶴潯笑了笑:「你不會做,這些菜總不能浪費,而且你才受了傷,我建議你還是請幾天假好好休息,吃飯的事我負責。」

「不用。」時露忙不迭搖頭,似乎感覺態度有點強勢,聲音立刻軟下來:「謝謝林先生好意,我明天還是要上班的。」

「好吧。」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自有考量,他也不多勸,「那我晚上過來。」

時露驀地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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