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星洲X晏朵朵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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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沈星洲X晏朵朵3

晏朵朵在他懷裡猛地一僵。

雖然不是毫無預感, 可當她親耳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依舊控製不住悸動的心髒, 大腦也短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心仿佛跳到嗓子眼, 險險地又落回去,卻落不到底。感知到的一切都是飄乎乎的,整個人如墜雲中。

晏朵朵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有幸生在一個還算富足的家庭, 占有爸媽全部的疼愛, 無憂無慮地長大。

有幸和他在一起長大。

但和沈星洲的眾星捧月比起來,自己就是銀河裡最不起眼的一顆。

她很滿足和他一起長大的緣分, 也想一直做他身後的小跟班, 但從來沒有過更多的奢望。

在她眼裡, 他是最不可摘的那一顆星。將來與他相配的, 應該是閨秀名媛, 那樣才算門當戶對。

想到這裡她猛一清醒, 轉身從他懷裡強出去。她手裡拿著風箏軸,因為激動往後退得很快,沈星洲扯著線, 一時沒反應過來, 掌心被細細的風箏線劃出一道血痕。

晏朵朵一下子慌了, 連忙扔掉風箏, 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找出紙巾, 毫無章法地按在他掌心:「對不起對不起……」

沈星洲卻一聲也沒吭,仿佛受傷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他蜷住手指將紙巾捏著, 另一隻手將小姑娘拉了回來, 摟緊月要背貼著自己,嗓音低沉含笑, 連名帶姓地叫她:「晏朵朵,你可真了不起。」

晏朵朵一陣臉紅心跳,連道歉都說不出來。

「我這才跟你表了個白,你就讓我破皮流血,以後該不會要家暴吧?」他捏著紙巾的手抬起來,食指在她額角輕輕一敲。

「家……家暴什麼家暴!誰跟你家暴!」晏朵朵臉都快燒起來了,「我沒答應呢,你別想占我便宜。」

「行,那給你一天時間。」沈星洲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告別你的單身生活。」

「……」

風箏是別想放了,晏朵朵借口說有點困,想回酒店休息。沈星洲把她送到酒店大廳也沒停下腳步,又跟到電梯間。

晏朵朵有點慌了,想起那天晚上那個口勿,生怕夜黑風高的再發生什麼意外,連忙轉過身說:「你快回去吧,晚了宿舍要關門了。」

沈星洲雙手插兜,懶洋洋站著,語氣絲毫不以為意:「我跟宿管請假了。」

「……哦。」電梯門開了,晏朵朵踱步進去。

到了房間門口,她拿出房卡刷開門,進去後回頭沖他笑笑:「謝謝你,我到了。」

沈星洲卻抬腳跨了進去。

「……」

「我說了,我跟宿管請假了。」他十分淡定地走過玄關,把在樓下便利店給她買的零食放在茶幾上,然後轉頭望向她,似笑非笑,「今晚不回學校。」

晏朵朵臉頰又開始熱了,裝傻著問:「你不回學校你睡哪兒?」

沈星洲用下巴尖指了指沙發,然後勾著唇,神色揶揄:「你要是舍不得,讓我半張床也行。」

晏朵朵忙不迭搖頭:「不行。」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男人輕描淡寫地說。

晏朵朵想起小時候在她家玩,四個大人聊病例能聊到半夜。徐梓月有興趣會跟著一起聽,她和沈星洲卻到□□點就困了。

她家就一個兒童房一張床,房間很大。那時候年紀小也沒什麼避諱,於是經常一起睡。

可現在畢竟不一樣了。

兩人自從上了小學就知道男女有別,初中以後就沒再一起睡過,況且還是在他說了那種話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和當初一樣心境?

就算讓他睡在沙發上,自己都可能會緊張到徹夜失眠。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在聽說他改了誌願背井離鄉的那刻,她就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一個近二十年來從未離開過她的男人,就此與她隔了半個中國的距離。

這些日子以來,他讓她牽腸掛肚,患得患失。

沒有什麼朋友是這樣的。

「不行,不可以。」晏朵朵紅著臉把他往門口推,「你要麼回學校,要麼再開一間房。」

沈星洲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姑娘通紅的耳廓,扶著門檻,星眸粲然:「這麼大房間,就別浪費錢了吧。」

晏朵朵硬著頭皮道:「你又不缺錢。」

沈星洲煞有介事地皺了皺眉:「我爸生活費卡得很嚴的。」

「那,那我給你付錢。」晏朵朵無比認真,誓要把他給弄出去。

沈星洲見她這副小紅帽警惕大灰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鬆開手:「好了,不逗你了。」

晏朵朵掀起眼皮。

他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眉眼溫柔:「我回學校,明天見。」

晏朵朵遲疑地點頭:「哦,明天見。」

等電梯時,沈星洲接到舍友電話:「洲哥,剛查寢我們說你在廁所,老李過半個小時還來找你的,你快點兒啊。」

「知道了。」他微蹙著眉掛斷電話,轉頭睨了眼小姑娘緊閉的房門,不自覺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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