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第 22 章
男人手臂硬實, 抱她的時候卯了些力道,隔著這樣的距離, 依稀能感覺到襯衫裡繃著的月匈肌形狀。
他平時看著雖然很瘦, 但身材十分的有料。
這點沈棠心是知道的。
鼻腔裡滿是屬於他的香味,她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在他家門口看到的,衣襟半敞, 活色生香的畫麵, 仿佛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燒,臉頰快要滴出血來。
腦子不清不楚的, 像飄在雲裡霧裡。
她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叫徐主任那叫什麼?
晉知?
徐哥哥?晉哥哥?
曾經她死纏爛打追求他的時候, 沒臉沒皮地叫過一次——
晉哥哥。
差點被他從十六樓診室的窗口扔下去。
回憶他當時的表情, 應該是真的很想把她扔下去。
直到, 摟在月要上的手臂忽然鬆開, 周身的佛手香味也淡到幾乎聞不見。
她居然生出些不舍, 禁不住皺了皺鼻子。
男人依舊是望著她,手伸出去,指骨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麵上的飯盒, 以及保溫杯。
兩者表麵都是金屬材質, 敲上去叮咚叮咚, 十分悅耳。
沈棠心聽上去卻不那麼心情愉悅了。
「不是爸爸給做的早餐?」徐晉知唇角微勾, 目光涼颼颼地睨著她, 「怎麼,吃完不認人了?」
「……」沈棠心腦門兒裡一震。
崔盈那個大嘴巴!怎麼跟誰都說!
徐晉知繼續漫不經心地轉著空盪盪的保溫杯, 和桌麵摩擦的響聲刺得人心口發癢, 以及, 他慵懶含笑,意味深長的嗓音:
「現在可是全科室都知道, 沈醫生有個廚藝精湛的好,爸,爸。」
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依稀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沈棠心後知後覺,這男人是找她算賬來了。
想起剛剛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被自己窘得耳根通紅,頭快要埋進月匈口裡去:「對不起徐主任,我再也不敢了。」
態度有夠誠懇,話也有夠敷衍。
小學生認錯萬金油句式。
徐晉知低頭看著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模樣,倒是不忍心計較了,那稱呼在舌尖上遊一圈,居然還品出些別樣的銷魂。
他不敢再多想,唯恐褻瀆她。
這麼單純乖巧的小姑娘。
隻是稍稍俯身,靠近她耳側,手也像平常那樣輕輕搭在她頭頂,揉了揉:「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沈棠心愣住。
隻聽見男人輕笑一聲,指尖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她滾燙的耳垂:「臉這麼紅?」
「我……」沈棠心喉嚨哽了哽,「我熱。」
感覺到男人手指靠在耳垂邊的觸感,頓時她更熱了。
咬咬牙,抱著打滿水的杯子,轉過身拔腿溜出去。
出門後差點撞到一個人。
黃旭天剛給小姑娘讓了道,側身轉頭,瞥見徐晉知領帶歪斜,襯衫淩亂,活像是剛被糟蹋過一般,居然還笑得滿麵春光,意猶未盡,不禁咋了咋舌:「誒唷,夠激烈的啊。」
「……」
「工作場合,多少注意些影響。」
徐晉知緩步走過來,冷冰冰睨著他,一腳踢上休息室的門。
黃旭天趕緊退後一步,額頭上的劉海兒跟著門板送來的風顫了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你大爺的,差點夾死你兄弟。」
裡麵隻傳來一個字:「滾。」
***
去青湖市出差的事定了下來,周一上午就走。
周二到周四開會,周五自由安排,還有兩天周末,也就是說,可以在青湖市好好玩一玩。
這點沈棠心很滿意。
青湖市氣候較冷,沈棠心出租屋隻有夏天的衣服,於是頭天回家住了一晚收拾東西。
正好沈司瀾在家,第二天送她去機場。
路上沈棠心接到徐晉知電話,問她出發到哪裡了,沈棠心說還差十分鍾到。
一等她掛斷,沈司瀾滿臉狐疑地瞥過來:「你到底跟誰出差?」
「徐主任啊。」沈棠心漫不經心地回答。
沈司瀾臉色一僵:「你跟他?就你們兩個?」
「是啊。」沈棠心想起時露的話,「你以為國際會議的邀請函那麼好弄?能浩浩盪盪去一大批人嗎?」
沈司瀾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一秒比一秒凝重。
片刻後,陰陽怪氣地說:「姓徐的對你還挺好。」
沈棠心抿著唇,低下頭:「他是個好領導。」
「不準睡一個房間。」沈司瀾突然咬牙切齒。
「……」沈棠心白了他一眼。
「隨時跟他保持距離。」沈司瀾牙都快咬碎了。
沈棠心表情無語。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對他舊情復燃,我打斷你的腿。」
「……」
倒也,不用,這麼狠毒吧?
到機場後,沈司瀾親自下車,從後備箱拿出她的行李,幫她送進去。
徐晉知在值機的隊伍前等她。
沈棠心剛要過去,就被沈司瀾拽住。
兩個男人隔空四目相對。
片刻的電光火石之後,沈棠心被沈司瀾拽到VI候機室門口。
「小哥你這是乾嘛?」沈棠心強了強,不想進去,眼睛不停地往徐晉知那邊瞟,可早已經被擋住看不見了。
沈司瀾涼颼颼地扯唇:「怎麼著,怪你哥棒打鴛鴦了?」
沈棠心瞪他:「我這是去工作,你別添亂好不好?」
「添亂?嗬,我沒把你鎖屋裡不準去,對得起你了。」沈司瀾拉著箱子,從她手裡搶過身份證,目光裡仿佛夾著冰渣子,「老實待著,我辦完過來找你。」
「小哥……」
沈司瀾給門口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點頭哈月要:「沈總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沈小姐。」
沈棠心被帶進候機室,工作人員很快送來一杯熱牛奶,問她要不要單獨的房間休息。
「不用了,你去忙吧。」沈棠心搖搖頭。
「好的。」工作人員彎了彎月要,「沈小姐有需要隨時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