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1 / 2)
夜已深。
罵累了哭夠了的奎列塔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柔軟的身子,完全壓在了尤裡安的身上,一雙手似有意又似無心一般攀上了尤裡安的脖頸,耳朵也貼在了男人的月匈膛處,不知那沉穩有力的心跳,是否有讓她回憶起曾經青蔥美好的過往。
尤裡安低聲嘆息。
封閉的大門打開,因芙提亞的身影出現在了閣樓門外,繞過了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無視了交纏緊密的畫麵,在尤裡安的助力下輕輕將熟睡的人摻起,向著樓梯而去:
「今天的事請不要說出去。」
跟在兩人的身後,幫著將奎列塔扶回了自己的臥房,看著臉上猙獰散去後,重新洋溢起笑容的女人,尤裡安試探著開口問道:
「德來厄斯將軍真的不知道」
「重要麼?」話到一半被因芙提亞打斷,反問道:「知道或是不知道現在重要麼?就像將軍問你的那個問題,在責任麵前,帝國與家庭哪一個分量更重?」
尤裡安聽懂了女孩話語間的意思,無言以對半晌搖搖頭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也請你一定照顧好她,照顧好她的情緒。我以我的身份並不方便經常來。」
「我會的。」因芙提亞從屋外打了一盆熱水,拿著毛巾浸水擰乾後回頭望向他,一臉認真道:
「即便你們所有人都拋棄她,我也會一直跟著她照顧她的你趕緊走吧,現在趕回去,或許還來得及趕上皇宮的晚宴。」
尤裡安無語的搖頭又點頭,而後翻身躍上窗台,
今晚的夜,月光明朗萬裡無雲,夜幕下的帝都依舊燈火輝煌,
歡慶的人們即便是在夜晚也依舊不願意散去,皇宮的晚宴在這個同樣熱鬧歡愉的夜晚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隻是這一切離我太近又太遠。」飛身躍下,任由一雙鼓膜重新被呼嘯的風聲灌滿,夜風裡,
似乎遠遠的飄來了一句「謝謝」的話語,令尤裡安駐足回頭,在那個敞開的窗戶處,他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
「是錯覺麼?」
某一個瞬間,尤裡安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奎列塔,可是當恍忽退去時,留下的卻是一道清瘦的背影——
「她們好像有些像?」
尤裡安有些驚詫,訝異於自己的想法,可不等他細思深想,一道輕靈般的笑聲卻擾亂了他的思緒:
「尤裡安將軍!」尤裡安回頭,昏暗的路燈下,一道纖瘦的身影靜靜的站立在此,美艷的臉龐,襯托著所有線條的貼身禮裙,以及完全不遜於任何絕色的嫵媚——
這個女人,尤裡安不認識卻知道她的名字:「尹芙女士。」
聽到尤裡安開口,倚著路燈站著的女人嬌嫩的臉上洋溢著燦爛而熱情的笑容,她邁開步伐,在青石板路上踩出隻有貓兒才能走出的完美,
三步兩步,便將女人的柔軟與野性融淬,完全呈現在尤裡安麵前。
「可算是等到你了!」
名為尹芙的女人溫柔又帶著些許魅惑般輕聲的開口,眼睛飛速的劃過遠處的城堡後落在了尤裡安的臉龐上,那雙澹紫色的眼眸,在銀色的月光下仿佛帶著異樣的熱切,塗的鮮艷的唇瓣兒,在一開一合間仿佛有驚鴻略隙,
諸般模樣,即便是尤裡安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從裡到外都透灑著驚人的魅力,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男人目光的絕世尤物,隻是被她看著,就足以勾起罪孽的火焰來。
隻不過,尤裡安到底不是常人。麵對著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他心中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如何共度巫山,而是對方的身份——
尹芙女士
尤裡安在皇宮的晚宴的名單上看到過她的名字,據說那是一位很有聲名的夫人。曾是帝都內一位頗有聲名的將軍的夫人,即便後來霜居,也依舊被眾多貴族熱切追捧著。
尤裡安知道她,並不是因為像那些人一般眼饞大紫色裙擺下的風情,而是因為介紹她的人提起過她是蒼白女士的朋友,參加這場晚宴便是來自樂芙蘭的邀請。
】
隻是如此,便足夠自己保持尊重與禮節了。
「為什麼要離開晚宴呢?您可是晚宴的英雄,主角般的人物呢!」
相去一米,腳步駐留。
這個距離,比外交禮儀課推薦的距離要近,比『親密』這一程度要遠,卻足夠尤裡安聞到對方身上飄來的幽香,
這種香氣並非是諾克薩斯本地的特產,卻是好像發自本身?
尤裡安鼻翼微微顫動,這個動作,被一直注意著他的尹芙捕捉,那本就如花美艷的臉龐登時笑容更加明媚,明媚中,還透著一分似有若無的邀請。
「為什麼不說話?是我哪裡惹將軍生氣了麼?」泫然欲泣的模樣,在驚人成熟的風氣中有著致命的誘惑,
「沒有。」
尤裡安不知道女人是如何做到如此毫無罅隙的切換的,但是卻知道對方方才連續看了幾眼他身後的城堡。
「將軍為何會放著慶功的晚宴在一旁,出現在這裡?」
「有事。」深吸一口氣,尤裡安開口,尤裡安回答有些生硬,想來即便是再不識趣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疏離,可是麵前這位享有盛名的女士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般,不止沒有退卻,反而借著說話的間隙更進了一步。
「是麼?」尹芙好似無意般開口:「可是,我剛剛似乎看到您從那裡從那裡出來。那裡是將軍的府邸嗎?」
又是一眼掃過身後,尤裡安眼神中劃過了一抹寒光:「你有什麼事麼?」
尤裡安的聲音很是平靜,可話間的不耐與冰冷卻直白而直接,他不知道對方放棄晚宴來到這裡的目的,但卻知曉她對自己不懷好意。
「卡」探向月匈口的手被冰冷的大手捕捉,攔在了相距不到一指的位置。
「將軍似乎有些不解風情呢~!」攔住的熱情過火的手掌,卻沒有攔住那帶著挑逗的手指,
尤裡安沒有低頭,卻感覺到了一根手指越過了他大手的封鎖,纖細柔軟的指頭輕撓著他敞露的月匈口,
一下,一下,
好似春雨浸潤著大地,帶著發自靈魂的搔癢。
「夠了!」尤裡安終於忍不住爆發,將女人的手甩開。
頭一次,他是如此討厭『禮服』這個東西。
比起那穿了很多年雖然有些許磨損卻依舊堅實又牢靠的甲衣。禮服雖然舒適卻太過柔軟也太過脆弱,
明明隻是被稍稍用力,便立刻失去了應有的『保護』能力。不僅那一排扣子盡數崩落到不知何出,那敞開了一大半月匈口上,也留下了那位女士醉酒發瘋後留下的抓痕。
而尹芙的手指,剛剛就是落到了這些尤裡安沒有注意到的痕印上,那簡單的一撓一勾,好像一隻手,撕破了他全部的偽裝。「你到底要乾什麼?!」
甩開,退後,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是一麵牆,
看著那靠牆站立的高大身影,尹芙臉上的笑容又怪異,又嫵媚:「將軍真是好正直的人呢!您的故事,在整個諾克薩斯現在已經無人不知了。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宴會上那些熱情的眼神麼?」
「每一個,都想要將你一口完全『吃掉』!嘻嘻」
又是一步緊逼,在尤裡安的視線裡,尹芙的眼神明亮又赤裸,帶著完全不加掩飾的光芒:「其中也包括我哦?」
「月色明媚,春宵寂寞。璧人在前,難道將軍不想做些什麼麼?呼——」身軀嬌軟,手掌似火,
一切都是尤裡安從未體驗過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