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刀鋒陰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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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斯將軍!」

「隊長!」

一路上,不論是阿瓦羅薩人還是德瑪西亞人,看著尤裡安都會打招呼,稱呼也是多種多樣,讓尤裡安無奈。

長長的隊伍,大部分都是阿瓦羅薩的平民,還有少部分阿瓦羅薩戰士,剩下的約莫五百多人的德瑪西亞士兵,也被尤裡安分開,分散到隊伍的兩側,護衛著隊伍前進。

不斷的點頭問好,一直過去了十幾分鍾,兩人才趕到了載著艾希的板車旁。

而此時,艾希和嘉文一般,身體包裹在厚厚的衣被下,露出了一張精致絕美的,微微蹙起的臉。

尤裡安停下了腳步,站在板車的身側,瞥了瞥麗安娜。

麗安娜輕輕點頭,彎月要上前湊到了艾希的身邊,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

不一會兒,雙眼緩緩睜開,帶著一絲朦朧,艾希在麗安娜低低的耳語下,將目光落到了尤裡安的身上,緊蹙的眉頭微微鬆了下來。

輕輕咳嗽兩聲,艾希在麗安娜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靠在了麗安娜的身上,望著尤裡安,掙紮著微微躬身,沖著尤裡安行禮道:

「阿薩斯將軍,感謝您對阿瓦羅薩的幫助,艾希銘記在心。」

「不敢,不敢!」尤裡安見艾希如此動作,急忙搖了搖頭,道:「凜冬之爪人也殺害了許多我的戰友,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打量了一下艾希白皙的臉龐,尤裡安輕聲問道:「戰母身體可好一些了?」

「咳咳咳!」

艾希輕輕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寒冷的空氣便使得她猛地捂住了月匈口,弓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身旁的麗安娜急忙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背脊,同時伸手,接過了一旁侍女遞來的水囊,小心的捧著,遞到了艾希的唇邊。

靠在麗安娜的肩頸,清水從水囊中流出,順著她淡紅色的雙唇流入口中。艾希微微仰起頭,露出了一抹白皙的頸項,喉頭微微顫動著,這一幕看在眼中,尤裡安心中生出一股悸動。

眯了眯眼睛,尤裡安壓下了起伏的心緒,恢復了平靜,看著水囊離開了她的唇角,一行水漬從唇角滑落,被麗安娜小心的擦去。

艾希臉上閃過一抹蒼白的紅潤,抬眼望著尤裡安輕輕搖了搖頭,放低了聲音輕聲道:「艾希傷重,還需要一些時日,這些日子,阿瓦羅薩所有部屬,全歸麗安娜指揮,有什麼事情,請阿薩斯先生直接吩咐麗安娜即可。」

尤裡安眼睛自她蒼白的臉頰上看過,又對上了她誠懇的目光,略一沉吟,開口道:「未告知戰母便擅作主張帶著阿瓦羅薩眾人向西南遷移,請戰母恕罪。」

艾希輕輕搖頭,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輕聲開口道:「剛剛麗安娜已經全部告訴我了,阿瓦羅薩損失慘重,已經沒有與凜冬之爪對抗的實力,如若留在拉克斯塔克,一旦瑟莊妮去而復返,阿瓦羅薩人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看著尤裡安的雙眸,艾希懇切道:「現在,艾希以及阿瓦羅薩所有人,就全部要仰賴將軍了,還請將軍多多費心,阿瓦羅薩對您的恩情銘記在心!」

說著,艾希微微轉過頭,沖著麗安娜吩咐道:「麗安娜,現在,你對阿薩斯要向對我一樣,尊敬有加,大小事宜都要先於阿薩斯將軍商量後再行實施,知道了麼?」

「是!」麗安娜低下頭,恭敬的回答,旋即目光看向尤裡安。

迎著兩女的目光,尤裡安點頭,應了下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問】

「哧哧哧——!」

北風卷地白草折,在放晴了幾日之後,雪天再次降臨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弗雷爾卓德某處山穀之中,站在高坡之上,靜靜觀賞著白雪飄飄,瑟莊妮微微出神,輕聲的呢喃著。

雖然,在幾日前剛剛大敗死敵阿瓦羅薩人,可是此時此刻瑟莊妮卻沒有半點的好心情。

「咯吱咯吱咯吱。」

就在這時,輕輕的聲音在安靜的雪地上響起,瑟莊妮神色微微一動。

「戰母下雪天寒,您加件衣服吧!」等了一會兒,薇朵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站在瑟莊妮身後坡下幾步遠的薇朵拉,手中捧著一件厚實的大衣,臉上滿是心疼。

薇朵拉的這般表情讓瑟莊妮冰冷的麵容緩和了些許,緩緩邁步走下高坡,瑟莊妮搖搖頭輕聲開口道:「薇朵拉,你忘記我身負寒冰血脈了麼?冰雪與寒冷都是我最好的夥伴,我又怎麼會畏懼寒冷呢?」

「可是」薇朵拉臉上的表情微微糾結了片刻,又舉起了厚實的絨大衣,輕聲道:「您的身上還有傷沒有痊愈呢!」

瑟莊妮目光與少女對視,薇朵拉眼中的堅持讓瑟莊妮微微垂下眼瞼,視線向下,落在了她下頜處的一塊疤痕,

醜陋的疤痕自嘴角處一路向上,一直沒進她的耳根才消失不見,讓少女清麗的容顏多了一份猙獰。

感受到瑟莊妮的目光,薇朵拉微微偏頭,將帶著疤痕的臉頰錯開,抬手撩了撩頭發,長長的發絲垂下,將半邊臉遮住。

靜靜的看著少女這番動作,瑟莊妮沉默了許久,展顏一笑,伸手接過了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抬手探向少女的臉頰,少女身子輕輕的後仰,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卻在瑟莊妮平靜的目光下乖乖的停住了動作,任由女人的手指攀上臉蛋兒,在疤痕處摩挲。

靜靜的撫扌莫了片刻,瑟莊妮停下手,輕嘆一口氣,開口問道:「難過麼?」

少女身子輕輕顫了一顫,目光看向瑟莊妮,許久,輕輕搖搖頭道:「不難過。」

「不難過?」聽到這個答案,瑟莊妮輕輕一笑,問道:「芙拉戰死,你的臉上也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疤,難道你就沒有偷偷的傷心過?」

薇朵拉抿了抿嘴唇,清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感,低低的道:「芙拉芙拉是為了保護戰母而死,薇朵拉很羨慕她。」

「羨慕?」瑟莊妮微微一愣,輕輕的將這個詞念叨了幾遍,臉上的笑容逐漸平靜,眼神中帶著深思。

良久,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發動這場戰爭,究竟是對,還是錯?」

望著少女若有所思的樣子,瑟莊妮語氣中略帶唏噓:「發動了一場戰爭,戰死了三四千青壯戰士,得到了一個名義上的勝利,戰亂仍然未曾離我們遠去,我做的這一切真的有意義麼?」

薇朵拉偏著頭看著瑟莊妮,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戰母您發動戰爭,是為了讓族人以後永遠遠離戰爭。您如果不去嘗試著努力,戰爭也不會就此消失,所以我想應該是有意義的吧!」

「是嗎?」瑟莊妮抬起頭,望著銀裝素裹的山穀,微微有些出神。

薇朵拉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世界仿佛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的身上落滿了白雪,仿佛披上了雪的嫁紗,瑟莊妮從出神中醒了過來,略有些抱歉的笑笑,臉色恢復了平靜,開口說道:「回去吧,族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

說完,率先向山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出聲問道:「那個人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急促的邁了幾步,跟上了瑟莊妮的步伐,薇朵拉想起那個來自諾克薩斯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就被她壓下,急忙開口道:「他還是那個樣子,獨自一個人呆在帳篷中,幾乎不怎麼走出帳篷之外。」

聽到這個答案,瑟莊妮臉色平靜的點點頭,沒有一絲意外,腦中卻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男人,眼睛輕輕眯了起來。

數日前,當她派去諾克薩斯的密使將這個男人帶回到她的營帳時,她一度以為這是諾克薩斯人對她的羞辱,甚至還勃然大怒。

普普通通的打扮,普普通通的相貌,平凡的比一個普通人還要弱小的氣勢,讓她對諾克薩斯人的死了心。

隨意的將他指派到了薇朵拉的手下,讓他跟著薇朵拉一起,攻擊拉克斯塔克城。

可是一直到她負傷退去,被那個發了狂的泰達米爾窮追猛打時,才看到了這個將一切都擋在兜帽風衣下的男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麵對著拿著一柄令人心生不安的詭異大刀的泰達米爾,這個男人隻用了一招,就擊昏了他,然後帶著自己離去。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隻是讓她驚嘆,但是當她收束了凜冬之爪的戰士,向北退卻紮營後,從兩個戰場得到了消息的瑟莊妮才知道了他的恐怖。

孤身沖入了拉克斯塔克,秒殺了守城指揮官芬娜及其麾下二十人的近衛隊,打開了拉克斯塔克城的大門,隨後又趕到了自己所在的戰場,擊敗了嘉文與艾希,最後才追上了自己,解決了泰達米爾。

這一切串聯起來,令瑟莊妮也不得不心生贊嘆,同時心中也在後悔,如若當時沒有小瞧他,將他丟給了薇朵拉,而是帶在自己身邊,與她一起麵對艾希與嘉文,恐怕凜冬之爪就不會與阿瓦羅薩人拚了個兩敗俱傷,這場戰爭的結局也會大不相同。

「泰隆」

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在心頭,瑟莊妮心中對瓦羅蘭大陸東南麵的那個龐大的帝國升起了一絲敬畏。

僅僅隻是派出了這麼一個人,就能有改變戰爭的實力,而那個帝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

想到這兒,瑟莊妮頓時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轉過頭去,對著薇朵拉開口道:「走,去看看他!」

「是。」

大雪紛飛,兩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山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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