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王介甫,你無恥之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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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中,此時除了一些列班護衛與伺候太監之外,隻有趙頊與趙宗漢兩人。

卻見兩人皆是滿頭大汗,麵色帶有慌亂,隻因為今日情況有變,皇帝久等朝會臣子不到的事情,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不論哪朝哪代,哪裡有朝會之時皇帝到了大殿許久,大殿卻還空空盪盪不見一人的事情?

聯係昨日兩人見趙宗蘭之事,趙頊早已忍不住開口問殿前司指揮使趙宗漢「皇叔,今日這般是……」

「官家勿憂,我已差人去左掖門催促了……」趙宗漢自己也惴惴不安,卻還得安慰自己的侄子。

趙頊舔著嘴唇點著頭,也坐不住了,起身往殿外眺望著。

興許這就是甘奇賭宮門所要的效果吧……

敲山震虎?示威恐嚇?展示實力?

效果顯然達到了,就是把宮門堵上一會兒,皇帝看著空空如也的朝堂,已然慌亂如麻。

「來了來了,都來了……」趙頊終於從殿門看到了遠處走來的文武百官們,甚至有些激動不已。

興許趙頊心中,還真怕今日是不是無人來上朝,如果真的無人來上朝,那就太太太……恐怖了!

甚至趙頊還多想了一些,一旦真沒有人來上朝,該如何應對?

是不是……得趕緊收拾東西逃出皇城?是不是真的要逃到東京之外?也要振臂高呼?召喚全國各地之人起兵勤王?是不是真的要與甘奇來一場兵刃相見?

亦或者……壓根就逃不出這東京皇城?

好在,好在文武百官們都來了,一顆定心丸吃下了肚,趙頊連忙擦拭臉上的汗水。

趙宗漢還對趙頊微微一笑,說道「陛下寬心,道堅豈是那般的人?道堅向來最是忠君愛民!」

趙宗漢說出這麼一番話,也就證明剛才他心中有與趙頊一樣的胡思亂想,真怕甘奇一人威勢便能壓服朝堂百官連朝都不上了,真怕甘奇一怒之下要與皇帝來個不共戴天。

趙頊也笑了出來「是是是,皇叔說得是,是我多慮了……」

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各人找各人的位置站定,躬身大禮拜見天子。

天子自然客氣「免禮免禮,無須多禮!」

隨後趙宗漢開口問道「諸位今日怎麼遲了?可是值班的宮門守衛誤事?」

這個猜想倒是比較合乎邏輯的,這些相公將軍們自然不會遲到,就算有遲到也不可能一起遲到,所有人都來遲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宮門開晚了。

那這就是指揮使趙宗漢的差事了,他麾下軍漢出了錯,必然要回去好好問罪責罰一番,殺頭都不為過。

卻是趙宗漢一問,並無人應答,許多人都麵露難色。

趙頊立馬眉頭一皺,追問一句「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王安石終於開口了「陛下,今日……甘相公讓臣與司馬相公為他謀一個穩妥去處……臣與司馬相公一時之間無以應對,所以在左掖門耽擱了片刻。」

王安石話音一落,滿場大多數人下意識連忙低頭。

皇帝趙頊卻是兩眼一睜,起身問道「什麼?什麼穩妥去處?朕還正想問甘相公今日怎麼沒有到呢?」

趙頊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豈能沒有聽懂這話語的意思?

王安石與司馬光自然也知道趙頊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話雖然沒有真正說清楚,但是今日甘相公言語之中,其實早已說明皇帝已然與甘相公私下裡有過交鋒了,不然甘相公怎麼可能今日忽然就要致仕了?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司馬光再開口「陛下,甘相公欲要致仕,所以才要臣與王相公為他謀一個安穩去處。」

「什麼?致仕?那怎麼能行,這朝堂上下,怎麼能少得了甘相公,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趙頊連連在說,頭在搖,手也在擺。

趙頊自然要做一個聖明皇帝該做的事情,趙宗漢此時聞言,已然感覺渾身大氣一鬆,直覺得妥當了,事情終於妥當了,一場大禍安然化解,江山社稷無恙,家國天下無恙……

卻是大氣鬆完,趙宗漢麵色又有悲戚,甘道堅還是那個忠良甘道堅,可惜了,作為好友,不免心懷愧疚,長籲短嘆一番,終覺得心裡不是滋味,為甘奇難受不已,也為自己慚愧不已。

司馬光與王安石兩人又在對視,兩人何等聰明之輩?

皇帝口中說著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卻也不見皇帝要把甘奇召來說話,這樣的不可說出來有什麼意義?要留人,不得把人叫來懇切地相勸一番?難道不應該立馬下旨,快去把甘相公請來?

皇帝之意,眾人已明。

王安石略一嘆氣,一個鐵心要走,一個無心要留,該說什麼呢?該怎麼說呢?該勸皇帝什麼?之後該勸甘奇什麼?

大殿有些安靜。

所以,大殿有些尷尬,最尷尬的是皇帝趙頊。

趙頊便又道「甘相公為國為民為社稷,不知立下了多少功勛,而今朝堂諸多事宜,正是需要甘相公定奪之時,甘相公豈能致仕?萬萬不能,萬萬不能!」

司馬光沒有王安石想得那麼的多,他有些頭鐵,上前說道「陛下,當是萬萬不能,可立馬召甘相來朝,好好相勸一番,君臣之義,便是此事!」

「對,對,當把甘相召來,來人吶,快去請甘相公來朝會。」趙頊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架不住司馬光如此提醒,便是這一刻,趙頊看司馬光也爽快不起來了。

這朝堂上下,最支持甘奇的顯然就是司馬光了,司馬光更是甘奇一手提拔起來的相公。而且司馬光隱隱還是文人中魁首一般的人物,且不說東京之地,也不說朝堂那些禦史言官清流之輩,便是連洛陽學派許多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這般人物,卻對甘奇如此忠心耿耿?也對,甘相公不也是文壇魁首嗎?

趙頊內心之中,無數念頭並起,眼神到處掃視,他是第一次如此掃視滿朝文武,便是要分出一個敵我之別。

王安石,王安石辦事得力,朝堂政務之事,絕大多數都由王安石親手掛帥操辦,倒是王安石今日沒有出來多言。

馮京,馮京低著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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