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一 鄢陵舊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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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安眉眼不動,「你可是東水盟主,對付一個小姑娘還不容易,還消找我幫手?」

「她要是在外頭那是容易些。」宋然道,「可她在裡麵——在內城。且不說夏君黎時不時都在邊上——就算他不在的時候,也得找準了機會,還得不露行藏才行。你以為我沒試過?」

「你試過了?」瞿安這回抬起眼看他,「你對刺刺動手了?」

「是啊,這不是沒得手,不然也不用找你了。」宋然很是悻悻,「枉我還作了不少準備,再來一次,又要費不少事,而且這一來,夏君黎定當也警覺了。」

「不過倒也有意外之喜,」他見瞿安沒接話,又道,「我出城的時候聽侍衛司有人說,夏君黎竟將這事懷疑到張庭頭上,還逼他脫了個精光找傷口——他們兩個的梁子這一下怕是結到了麵上,若說張庭這樣都不想殺他,連他自己都不信,這個人,往後倒是可再利用一番。」

「找傷口?這麼說,你在個小姑娘手上還受傷了?」瞿安語氣竟然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夏君黎怎麼沒想著把你們出城的都搜一遍——要是那樣,你可就走不了了。」

宋然反笑起來:「他倒是想——那麼多人,他辦得到麼?還不是就這麼出來了?」

瞿安不以為然:「你還是適合安分點,該演什麼就演什麼,別出來走險。要說風頭不順——以前豈不一直順得很,隻從你坐不住,定要現身到單疾泉麵前炫耀開始,才諸般不順起來。雖說——單疾泉是不能再說話,但我勸你還是別太招搖了,這種時候挑釁夏君黎,你以為他真懷疑不到你頭上?」

「我還以為前輩最懂我心思——我演了這麼久,難道是為了一輩子這麼演下去?」宋然說著,隨即卻又欣然得意起來,「說到今日這事,還要多謝瞿前輩,我也是從你這聽得的一點小伎倆。我下午在儀王府上——夏君黎若當真疑我,定會去儀王府問我的來去時辰,可儀王府不是衙司官府,沒有專司報時之人天天盯著時辰,隻中庭簷下有個水鍾——需要時才叫人過去看一眼,大多數時候卻沒人在旁。你教過我,水鍾這等物件動手腳很容易,隻要設法將水析一些出來,那浮針自然便往下指了——我也不消它快多少,差那麼半格出頭些,也便夠了,給儀王講課所在離中庭很近,我中途尋個借口出來片刻便是。王府裡日照不盛,除了每日日出給水鍾添水的那個,一向也隻知大概時辰,沒人確切在意,就算有人覺得今日怎麼好像過得快了些——隻有一隻水鍾,也無處比對,自然是信水鍾所指而非相信所謂直覺;待到了日出重新添水,便也都重新開始,前日快些慢些自然了無痕跡。我就與儀王說,晚上要與太學同僚出東門飲酒,酉時一刻過後要走——儀王便令人酉時一刻進來提醒。我真走時已近『酉時二刻』——是那水鍾指著『酉時二刻』,其實連酉初都還未到。有了這層差別,夏君黎自然隻會得到答復說——我直到酉時二刻都還在儀王府,當然便懷疑不到我頭上了。」

「又如何?」瞿安冷嘲,「還不是沒得手,打草驚蛇而已。」

「這卻要怪你了——我都不知,單刺刺竟學了『鴉聲』,你也沒跟我提過。」宋然道,「著她那一下我不自覺便擔心針上有毒,沒敢戀戰,否則還真放不過她。」

「原來你著的是『鴉聲』?」瞿安越發發了聲冷笑,「扶風幾時教的她——我又如何知道?你還是收斂些的好,她要是會『鴉聲』,那定也會『鬆影』,說不定還學了『亂心』——縱然是你,若再大意,栽她手裡也未必不能。」

「所以我才來找前輩你幫忙啊。」宋然笑道,「雖說——這回是沒得手,不過我倒是盼著看,夏君黎大動乾戈都找不到半點線索,定當越發對這內城裡的人疑神疑鬼,說不準會將單刺刺送去外麵——讓黑竹保護她。要真那樣,於你於我,可都便利多了。」

「隻有你。與我沒關係。」瞿安漠漠然看了他一眼。「費盡心思找個小姑娘下手,也便隻有你想得出來。也是。你那些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的伎倆,我都見識過了,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不必帶上我就是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用這些『伎倆』的時候,你不都知道麼?現在你又多知道了一點,那可就不能再說同你沒關係了。」宋然笑道。

「我再說一遍,」瞿安道,「你這些事,我沒興趣,也不打算插手。你定要我幫忙,我便好心給你出個主意,你未必定要從單刺刺身上下手。青龍穀現今比這頭好對付多了,你嫌夏君黎沒趕盡殺絕,那你從東水盟隨便找幾個門派過去趕盡殺絕不就行了?拓跋孤現在定當元氣未復,不可能是你對手,他一死,自然便沒有什麼下個月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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