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太想你了嘛。
整整五個字。
邵謙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這話太假了,明顯就是付夢要上他故意找的借口。
不過他還是很享受對方的主動。
他把付夢抱緊了一點,任由那雙嬌嫩的手滑進衣領,跨著步子踹開臥室的門,把人扔在麵前大床。
邵謙扯開領帶,把西裝外套扔在地上,白色襯衫下是精瘦的軀乾。
下一秒爬上床。
邵謙在上,付夢在下。
他低頭,剛準備品嘗一下身下人唇的滋味。
就感覺自己小腿那裡一麻,似乎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肉內。
疼痛感從下方蔓延到頭皮,讓邵謙忍不住顫抖。
他低吼了一聲,下意識腿一抬,把咬住他小腿的那條狗甩得老遠。
黃狗被甩到牆上,又重重落在地上,「嗷」的一聲,叫聲淒慘。
付夢從床上爬起來,大聲喊了一聲,「大黃!」
邵謙被咬出了血,不小的口子。
付夢蹲在地上,幫他把裡麵的血擠出來,扶著他去浴室用清水沖洗傷口。
半個小時以後,她又用碘伏棉簽在傷口那裡來回消了兩三遍毒。
大黃臥在牆壁那裡,情神萎靡,時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起來很不舒服。
付夢覺得它可能是受了傷。
她直起身子,把棉簽扔到垃圾桶裡,「這種程度看來要打狂犬疫苗了。」
邵謙:「我還以為你第一時間會看看狗,沒想到先看的竟然是我。」
「別搞笑了。」付夢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距離這裡最近的疾控中心,「狗就是狗,永遠比不上人。」
邵謙聽了勾起嘴唇。
也不知道在樂什麼,就是想笑。
有毛病吧邵謙,他罵自己。
都被咬了還樂個什麼勁啊。
付夢很快查到附近疾控中心的地址,電話打過去,那邊值班的人說現在中心已經下班了,給了她一個醫院的地址,讓她帶人去醫院打。
她把人扶下樓,走到路上,手剛伸出來攔車又迅速落下來。
邵謙看著人奇怪的舉動,疑問還沒發出來,付夢摟住他胳膊,「堅持一下,坐地鐵。」
「」
邵謙提醒她:「我有車。」
「我知道。」
「我有司機。」
「我知道。」
「我有錢。」
「我知道!」
知道你還擠地鐵。
邵謙盯著她看了一會,把付夢看的全身發毛。
她連忙給人順毛,「我知道你啥都有,現在是下班晚高峰,要是坐車去沒有一個小時是到不了的,這狂犬病可是說發作就要發作,我倒是不害怕,就是你」
原來還是關心他。
「走。」邵謙打斷她的話。
「怎麼去?」
「地鐵。」
正是晚高峰,地鐵上也是人擠人。
連續坐了兩個月地鐵的付夢早就適應了這種環境,本來她還以為像邵謙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麼也要抱怨一下。
誰知人麵無表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付夢低頭看了一眼邵謙小腿那裡,盡管他在盡量站的筆直,還是能感受到他微微打顫。
她一怔,四處找找,最後奔著一個坐著玩遊戲的青少年過去。
邵謙頭一次見付夢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小心翼翼,略帶請求。
他的小腿突然就不疼了,酥酥麻麻。
明明是因為付夢才被咬了,結果還被人感動了。
如今年輕人素質還是很高的,付夢說完情況對方就直接讓了座,她把邵謙扶過來坐好。
地鐵很穩,付夢看著他想著跟人道個歉。
畢竟對方被咬這件事主要還是她把野狗帶回了家。
但是邵謙又忙起來,他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處理什麼東西。
地鐵比想象中還快,他們坐了五站地,出了地鐵口走不遠就是那家醫院。
掛號,檢查,拿藥。
最後到了治療室,護士把藥抽好,讓邵謙脫掉上衣,露出肩膀的肌肉。
剛準備用棉簽消毒,邵謙就抖了一下,胳膊下意識往裡一偏。
「你抖什麼?」給他打針的是個老護士,有點著急下班,見此有些不滿,「怎麼要跟上刑場一樣,你害怕打針啊?」
確實。
邵謙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打針。
隻要見到針,所有汗毛都會立起來,像有特大電流瞬間穿過全身一樣。
害怕,怕的要死。
不過到了這年紀,就算是真的害怕也不能說出來,他咬了咬嘴唇,把胳膊往外一伸,「沒事。」
接著把頭偏到一邊,閉上眼睛,連看都不敢看。
護士沒在說什麼,拿起棉簽繼續給他消毒。
消完毒和打針中間那段時間是最令人恐懼的。
邵謙有點哆嗦,付夢見此,二話不說貼過來抱住他的頭,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針紮進去的時候,邵謙臉色發白,他另一個手緊緊握住付夢的胳膊,鼻尖和額頭冒出細汗。
付夢看著懷裡的人,沒忍住笑了笑。
還挺可愛。
她們兩個回去選擇了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