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閉上眼睛(1 / 2)
夏天的夜晚空氣燥熱又沉悶,雨濕噠噠的下個不停,卻一點都沒能緩解這份悶熱似的。
而溫妤的這句話更是仿佛往這樣的熱裡又加了一把火,燒得整個房間都被不堪重負了般,溫度急速上升。
而蔣禹赫所有的克製和理智,在這一刻也都全麵潰敗。
他俯身,靠溫妤更近了些,多看一眼便忍不住低頭口勿了下去。
他實在等她太久了。
因為曾經的第一次強口勿嚇到了她,導致之後每一次自己情難自禁的時候都讓著她,等著她。
終於,他得到了她的首肯。
口勿落下來的時候,溫妤輕哼一聲,手抵在蔣禹赫月匈前,閉著眼睛回應他的愛意。
男性淡淡的煙草味瞬間湧進口腔,溫妤一點點允許著他氣息的侵入,糾纏。
彼此的手慢慢尋到一起,又緊緊握住。
蔣禹赫喜歡十指緊扣的充實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體會那種擁有的真實感,而不是自己虛幻出的夢境。
這個口勿來勢洶洶,綿長又霸道。溫妤心跳劇烈,緊張如鼓,卻又平靜坦然。
屬於他們的這一刻,或許早在那個同樣下雨的情人節就該發生。但他們雖然錯過了那麼多的時間,好在走到今天,誤會也好,波折也好,總算不負最初的相遇。
或許,愛就是治愈彼此最好的良藥。
室內安靜無聲,就在兩人濃情萬分的時候,一個電話生硬突然地打斷了彼此的旖旎。
是溫妤的手機響了。
她怔了下,馬上推開蔣禹赫,「等會,我爸的電話。」
蔣禹赫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忍住了。
溫妤接起來:「爸?」
溫易安:「妤妤,爸爸剛剛才聽朋友說你今天在熱搜上待了一天,你跟那個男明星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有什麼男朋友,什麼票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出事怎麼都不告訴爸爸?」
溫妤安撫他:「沒事爸,我真沒事,就是一點誤會,而且我已經——」
蔣禹赫忽然俯身下來。
緊跟著,她耳垂感受到一股潤意。
他是在故意挑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溫妤呆了,話戛然而止地卡在了喉嚨裡,甚至剛剛自己有沒有從喉嚨裡溢出什麼不該有的聲音,她都不記得了。
她試圖去推走他,可根本推不動,最尷尬的是那頭的溫易安還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又問:
「妤妤,你要是遇到了困難不要怕爸爸擔心,你爸爸我是什麼人,什麼風浪沒見過,爸爸連破產都扛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你有事別怕跟爸爸說,聽到了嗎?」
「餵?」
溫易安說著說著聽出了不對勁,「妤妤你在聽嗎?」
天知道溫妤正在經歷什麼。
蔣禹赫故意在溫妤耳旁耳鬢廝磨,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故意蠱惑,讓她想喊不敢喊,想動又動不了。
一邊跟爸爸打電話,一邊被男朋友挑逗著。
溫妤感覺自己呼吸都快不均勻了,她咬緊了唇,用盡最後的平靜說:
「爸,我,我還有點事,明天再跟你說。」
說完就羞恥地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唇又被肆意洶湧地封住。
她難抑地嗚咽了聲,迅速被蔣禹赫帶回通話前兩人的狀態。
親昵相擁,彼此的感覺正到興起之時,一通電話又突兀響起。
這次是蔣禹赫的手機。
他根本不想接,任由它一聲聲響著。
可對方卻好像非要打通為止,已經打到第三次。
溫妤再次去推他:「你接吧,萬一有誰找你有急事。」
蔣禹赫在她頸後埋了會,無奈伸手扌莫出手機。
是柳正明。
蔣禹赫大概知道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了。
「禹赫呀,我是柳叔叔,是這樣,上次我在江城給你介紹的那位小溫,溫妤姑娘你還記得吧?」
果然。
蔣禹赫垂眸看了溫妤一眼,指尖隨意繞進她的長發裡摩挲著,「記得。」
他不慌不忙,語調平靜,好像剛剛那個要把自己口勿到窒息的人不是他。
還是那麼禁欲,那麼冷靜自持。
溫妤之所以攛掇蔣禹赫接電話,隻為報復。
找準機會,她仰起身體,咬住男人的喉結,故意咬了兩口才躺回去。
眼裡輕佻又挑釁地對他笑著。
彼時,柳正明正在對蔣禹赫說:「老溫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妤妤今天有什麼新聞上了熱搜,她一個年輕姑娘剛進娛樂圈工作沒什麼經驗,你看看你那邊能不能關照一下她?」
蔣禹赫盯著溫妤看了兩秒,意味深長對那邊說:「好,我會好好關照她的。」
說完把手機丟到一旁,直接關了機。
電話那頭,柳正明安慰溫易安,「禹赫答應關照妤妤了,你放心,他既然開了這個口,肯定會幫忙。」
溫易安點著頭,可想了會還是不放心,拿手機開始訂票,「我還是盡快過去一趟的好,我這個女兒報喜不報憂。」-
房間裡,得逞的溫妤笑著問蔣禹赫,「誰的電話?你要關照誰呀?啊——」
話未說完,她被蔣禹赫攥住腳腕猛地拉近——
「你很喜歡挑釁我是嗎。」
溫妤眨了眨眼,曖昧反問:「那你被我挑釁到了嗎。」
對視片刻,蔣禹赫開始解表帶,氣勢逼人:「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溫妤:「……」
早知答案不會輕鬆,溫妤卻沒想到會這麼沉重。
她起初還笑著去躲,直到後來再也笑不出來,老老實實地為自己的挑釁付出著代價。
不知過去多久,涼意緩緩襲來,如同外麵的雨墜入房間,室內的溫度都連帶著降了幾分。
好在酒是烈的,精心澆灌著玫瑰,熱烈而溫暖。
雨滴落下的時候,每一處花瓣都被點綴了最迷情的顏色。
那片深黑色的立麵鏡星空頂,此刻亦像一段故事的記錄者,無聲無息,卻暗湧流動。
昏暗的茫茫夜色,很快便染上了昳麗的顏色。
玫瑰被摘去了刺,層層疊疊的花瓣裹著花蜜綻放。
雨滴順著玻璃流下來,漸漸地成了一條線,連成整片珠簾,模糊了畫麵。
溫妤連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還是不能適應地用手擋住了臉。
蔣禹赫停下,隨她的角度看過去,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他還是沒有關燈的打算。
輕輕安撫著溫妤的情緒,拭去她額角的薄汗,男人隨手扯下她掛在床頭的黑色絲襪,輕繞一圈,覆住她的眼睛。
透明的黑下麵是被侵略到微微發紅的唇。
蝕骨般的視覺沖擊力。
蔣禹赫扣住溫妤的手,仿佛在宣布著遊戲的開始,在她耳邊輕聲誘哄:「閉上眼睛。」
溫妤:「……」
不知是雨聲太大,還是室內熱氣太濃重,玻璃窗上逐漸染上一層朦朧的霧色。
溫妤的視線被完全遮住,人也好像沉沒到了深海裡,眼前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臥室那一點柔黃的燈光,在黑色紗質的穿透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室外雨聲如注,雨滴急切又激烈地敲打在透明玻璃上,不知過去了多久,這樣的聲音卻又緩緩空曠遙遠,徹底淹沒在繾綣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聞。
溫妤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這半年多以來和蔣禹赫相識的畫麵在腦海中不停閃現,像電影般成幕播放,她抓緊了他,努力想讓自己看清楚他的臉。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嗎?」
那晚耀眼的閃光燈,現在就好像在自己眼前不斷浮動。
「……你記不記得,有人給你——」
蔣禹赫不滿地封住了她的唇,「別說話。」
渾渾噩噩,無窮無盡。
黎明時分,明亮喧囂的世界最終燃燒為灰燼,在一片洶湧中回歸寂靜。
天已經快亮了,雨還在下,安靜的室內旖旎未退,濃情仍在溫存。
溫妤疲憊地靠在蔣禹赫懷裡,眼睛困得睜不開,隻感覺人被輕輕放平並蓋好被子後,才有沉沉的聲音在耳邊說:「睡吧。」
溫妤根本沒了反應。
她累到仿佛跑了一場漫長的馬拉鬆,幾乎是閉眼的瞬間,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隻睡了幾個小時,已經形成習慣的生物鍾叫醒了她。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貼在臉前的男人月匈膛。
完全把她保護在懷裡的姿勢。
這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讓剛睜開眼的溫妤嘴角不自覺地漾出了笑意。
她想翻個身,身體卻疲乏得好像散了架,不小心碰到小腿的時候,竟然傳來一陣疼痛。
她嘶了聲倒抽一口冷氣,揚起身體去看,隨即怔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