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篇11 政法大學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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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即便真按照劉文濟的構想去推動,並且最終落實了,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出現一些新的問題,也誰不知道最終呈現的究竟是怎樣的結果。

但是,做事的目的,固然是為了成功,但在追逐成功的過程中,能取得一定進步,就已然意義非凡了。而以劉文濟外柔內剛的性格,在沒撞南牆之前,是不可能考慮回頭的,同時,以他素來謹慎的作風,也很難有事情能讓他碰得頭破血流。

在端拱三年夏季的時候,隨著江南道布政司對婁江學院的「收編」工作完成,皇帝又一紙詔下,著婁江學院掌院王學新,揀精英教授入京,正式開始組建直轄於中樞的吏政學校。

而到了京畿層麵,自然不能再向婁江學院那邊小打小鬧了,逼格、級別都要提上來,同時,也不再是單純培養「吏」才了,而是一個真正培養官員、奉行精英教育的綜合性學校。

為此,劉文濟甚至下詔,將國子監都融入到大學堂裡,可見其規格之高,不管歷屆皇帝重不重視,國子監都是大漢帝國的最高學府,也是文臣官僚、天下士林學子的無限向往之地,其地位是神聖的。

因此,當皇帝要對國子監進行「大學化」改革時,在朝野之間引發了巨大爭議,可謂甚囂塵上,各路保守派人馬都跳了出來,從堅決反對到保守爭議,各種意見的都有,一時間,非議滿京華。

皇帝明顯不好惹,於是就有人把注意打倒王學新等籌建大學堂事務的官員、教授身上,各種攻訐與指責,向雨點一般打向王老夫子,說他離經叛道,諂幸媚上,昂頭挺月匈進京師的王老夫子,被搞得聲名狼藉,若不是皇帝在背後支持,還時不時地遣人關懷,在巨大輿論旋渦中,他怕是早撂挑子。

反對聲音雖大,但平心而論,對帝國中樞決策的影響力,終究是有限的。上有皇帝強力推動,下有勛貴坐視觀望,還有那批經由劉文濟篩選而出的建隆宰相們,即便心存異議,也沒有在此事上向皇帝發起挑戰。

而在這些帝國最高決策圈層之外,還有同樣一批人選擇支持大學堂的建立,並且一個個戰鬥力同樣不俗。嘴仗的作用不在勝利與否,隻是避免輿論一邊倒,方便渾水扌莫魚,最大的價值也在於讓掌權者實現最終的目的。

而劉文濟的目的,最終自然是實現了,政法大學堂終究在一種非議不斷但有條不紊的狀態中,落實成立了。在後期的時候,很多人見事不可違,隻能捏著鼻子加入,總不能讓帝國的最高學府真落入到王學新這樣一個「異端」手中,為了維護正統,暫與「邪魅」委屈合作,也是不得已下的忍辱負重。

到這樣的地步,僅僅王學新,已經不足以掌控大學堂了,即便劉文濟給他加了一個禮部侍郎銜,也隻能成為諸副校長之一。

至於大學堂的首任校長,規格也提得很高,乃是宰相張士遜,而學堂的博士、教授等諸多師長,也都沒一個凡人,三館學士、京中大儒、地方學豪,紛紛紮堆,更重要的是,是朝廷諸部司衙門那些熟稔國事、達於政務的高官大臣們,也被要求定期到學堂教學。地方上述職之封疆大吏,政績出色、建樹有方者,也是一般。

至於隨王學新進京的那些「婁江派」師長們,在京城中,就隻能伏低做小了。不過,作為早年實踐,前期籌劃,並在後期參與到大學堂庶務管理的王學新,他的名字也直接印入大學堂的歷史,乃至整個大漢帝國的教育史中,這樣的名聲,對王老夫子而言,也是一種足額的回報了。

師資力量如此,生源自然也不會是凡類,簡單地講,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人,除非你天縱奇才,生而知之,抑或僥天之幸,否則絕對進不了大學堂。

便是如此,政法大學堂的建立,於帝國人才培養機製而言,都是一種大進步、大變革,即便本質上,他隻是培養帝國統治階級精英的地方,基本與黎民黔首絕緣。

毫無疑問的是,大漢政法大學堂,從誕生之日起,就注定了其帝國官僚搖籃的性質與地位。

s:在江南道奉詔將婁江學院納入布政司管理的同時,在北方的燕山南道,也做了類似的操作,隻不過收編的對象,乃是由廣陽侯府建立的「趙氏家學」,在過去的幾年裡,經趙氏家學培養有兩百多名學生,在畢業後憑借著趙氏的影響,安插到燕南、河北一部分官府為吏

對於這種情況,作為皇帝的劉文濟在察覺後,當然不可能允許其再存在。不過,即便收編了,趙家在幽州吏政學院,甚至在整個燕趙地區官場的影響力,卻依舊很大程度地保留下來,甚至更加深入。就像趙匡義生前所言,昌其家者為家學,百年之基

而關於「趙氏家學」的情況在京中上層間傳開之後,許多人才真正反應過來。主持「趙學」的趙德崇並不為人看重,讓人引發感慨的,還得是趙匡義的老謀深算,當然也有人稱之為老奸巨猾。

但也到此為止了,就算想要效仿都沒機會了,朝廷已經不允許了,尤其是勛貴出身者,畢竟容易被攻擊個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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