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遼帝之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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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醫!庸醫!」禦帳之中,耶律德光日常發怒,散落的頭下,麵皮有些變形,那是痛苦的扭曲,用力將一包已沒有涼意的「冰袋」砸在地上,眼神中滿是暴虐,盯著跪在帳中的兩名醫官:「除了這無用的水袋,你們就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嗎?」

這段時間下來,哪怕是不同醫理的耶律德光,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是出問題了。原本隻是燥熱難耐,他隻當是不習南朝氣候,水土不服,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叫軍中醫官治療,可惜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日漸加劇,等到欒城,耶律德光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

耶律德光的病,表現出來,就是「寒熱之症」,已熱極生寒。他找的醫官,都是胡醫,為了解決其「內火」旺盛的問題,多采取契丹的傳統療法「冰敷法」。

基本就是,聚寒冰於月匈腹、手足、心腋之間,以治其熱症。但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能解一時痛苦,卻難以根除,且有很大的副作用。到此刻,耶律德光的病已經惡化了,且惡化的速度很快。

這樣的情況,耶律德光自然是怒不可遏,而兩名契丹醫官,則有些束手無策。「冰敷降熱」的方法,是契丹醫家百姓多年來與這種自然引發的發熱疾病鬥爭總結下來的經驗,一向有用,在南朝也不奇怪,誰知道用到耶律德光身上,就是不做效,反而有反作用

麵對遼帝的喝斥,兩名醫官很惶恐,惶然無措,隻知道連連告罪,自承無能。

「廢物!留你們何用?」耶律德光的殺心很重,泛紅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語氣森然地朝侍衛下令:「拉出營門,斬首!」

根本不給兩名醫官求告的機會,當然,求饒也無用。很快,兩名醫官的便送了性命。

人殺了,但耶律德光的病痛卻沒有絲毫緩解,躺在胡榻上,漸覺發昏鬧熱,為了抑製身體的高熱,還得繼續用那無用的「冰袋」。

還是在一名內侍的建議下,耶律德光還是決定試試漢醫。在軍中,有不少原本汴宮中的禦醫,很快便找了名老漢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禦醫年紀很大,一看就是那種「臨床經驗」很豐富的醫者。對耶律德光望聞問切一番,在侍衛、近臣的嚴密監視下,給耶律德光施了幾針,竟有所緩解。

趴在胡床上,耶律德光的「哀吟」聲都舒服了許多,裸背上還紮著幾根銀針,頭上、身上瘋狂盜汗,偏著頭眯著眼對著那正在給他開藥的禦醫,嘴裡贊譽道:「不過紮幾針,竟然有如此奇效,這針灸之術,這般神奇?你姓王是吧,朕一定要重重賞你!」

老禦醫謹慎地謝恩,絲毫不敢有所大意,入帳之前,他可真真地瞧清了禦營前的那兩灘血。榻上的遼帝,如今可是個暴虐的主。

一麵恭敬地將藥方交與內臣,老禦醫一麵朝耶律德光叮囑著:「陛下所染熱疾,皆因情誌刺激而致氣機不暢,鬱而化熱,再加不習中原炎熱,外感癧氣,故有此症。醫官前以冰敷降熱,略有效果,然冰傾肌骨,使邪氣內伏,邪無出路,病則纏綿。」

「老朽銀針度穴,稍解其苦,尚需用藥靜養。接下來,陛下不宜多思、過慮、勞神、動怒,嗯」略微猶豫了下,老禦醫瞟了眼侍候在側的美貌婢嬪,補充道:「最好,遠離女色」

聽完老禦醫的話,耶律德光直接反駁道:「其他的,朕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女色,有所不妥。朕困於熱症,女人屬陰,正合禦女以泄火去熱。按照你們漢人的說法,陰陽相濟,乃是天地至理,哪有遠離女色的道理!」

聞耶律德光這通道理,老中醫很識趣地不作話了,他多說那兩句話,都隻是略盡本分,以全性命罷了。至於規勸這遼帝,他可沒這麻煩的想法。

背起藥囊,自禦帳出,踏出帳門的時候,老禦醫重重地舒了口氣,回首望了望,臉上露出少許莫名的色彩,晃著腦袋退下。跟著去領了賞賜,這回倒不用回那雜亂醃臢之所,就近給他找了處乾整的小帳休憩,以便耶律德光隨時傳召。

耶律德光這邊,經過一番診治,熱症果然漸解,雖仍感體內積有熱毒,卻也不似此前那般難熬了。精力恢復到了近段時間最佳狀態,甚至於,身體有些亢奮。

宿營欒城後的這兩日,因病症加劇,耶律德光是不得不去女色,縱使有心,卻也無力。但這稍有好轉,那可心卻忍不住再度躁動起來了,他並非口是心非,當真如其在禦醫麵前講的那般,以女人如水的溫柔,來緩解他體內的燥熱與戾氣。

縱欲,尤其在有熱症傍身的情況下,後果來得很快,很嚴重。就在當夜,揚鞭策馬之時,耶律德光突然吐血休克,昏迷過去,短暫的時間內,竟至彌留。驚得一片雞飛狗跳,趕忙請來那老禦醫,經過一番費力的搶救,總算將耶律德光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一直到第二日午後,耶律德光方才從昏迷中醒來。格外虛弱的樣子,偏過頭,昏花雙眼能看望到從榻前到帳外跪倒的一票契丹貴族、大臣、將帥

「陛下!陛下!」見到耶律德光醒來,一乾人膝步上前,激動地呼喚著,表現得十分忠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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