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中臣鐮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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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臣鐮足從宿醉中醒過來,腦袋還隱隱作痛。

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會飛的鐵鳥鐵殼製成的馬車高大的樓房留著短發的女人

他努力想要回憶起夢裡的記憶,但那些畫麵卻隨著意識逐漸恢復過來後,一點一點的破碎了,再也無法回想起來。

感覺上,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中臣鐮足閉上眼休息,很久之後,才微微嘆了口氣。

從直接鋪在地板上的被褥起來,他看了看四周,屋裡擺設很少,隻有幾件笨重粗糙的桌椅,再就是牆上掛著幾幅畫。房子中間是一個石塊壘成的火塘,裡麵還燒著剛添進去的炭火,架在火塘上的鐵壺冒著裊裊熱氣。

一夢醒來後,他看著自己的房間,恍惚間好像與現實脫離了,產生了濃濃的失真感。

我好像不屬於這裡

但我應該在哪裡?

中臣鐮足思考了很久都無法得出一個結論,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哐當」一聲,有東西從他懷裡掉落到了地上,低頭看了看,好像是一個銅盤。

尺寸僅手掌大小,刻有鬆、竹、龜、鶴等圖紋。

沒見過的東西,此時的他也沒撿起來觀察的興致,於是便一腳把這銅盤踢到了櫃子地上。

中臣鐮足拉開房門,昨晚似乎下了一場大雪,整個庭院白茫茫的一片。明媚的陽光經過雪折射過來,很刺眼,使得他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額前。

緩了有一會,等眼球適應光先後,他走進庭院。

時值正月,院牆邊的幾棵梅樹開始芬芳吐艷,一眼看過去,白茫茫的世界裡,傲立著無數嬌艷的花朵。

他走過花間,鼻尖聞著清幽而淡雅的畫香,眼角不經意掃過一枝被雪壓得垂下來的花束,那花束係著一張寫了和歌的紙條,正在迎風擺動。

[等待花凋謝]

[花卻戀枝難成別]

[惜花情愈切]

中臣鐮足皺眉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是前段時間,一群女子趁著他不在家,偷偷地來賞梅時留下的和歌。

現在自己被罷官了,她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他想到這點,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說起來,被罷官也許算得上是一件幸運的事,至少在中臣鐮足心裡是這樣認為的。作為一個非常有女人緣的男人,他灑脫、不拘小節、為人樂觀、非常討厭去衙門當值,喜歡東西,隻有女人和花。

剛登基的女皇反感他這一點,便免了他的官職加以懲戒。

不過朝堂中也有另一種說法,中臣鐮足之所以被罷官,是因為和蘇我入鹿在爭奪經國夫人的芳心爭奪戰中贏了。

那位夫人喜歡中臣鐮足,討厭蘇我入鹿,因為前者是聞名京城的美男子,而後者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肥胖中年男人。

在愛情中敗下陣來的蘇我入鹿對中臣鐮足懷恨在心,不斷向皇上說中臣鐮足的壞話,希望懲戒中臣鐮足。

皇上並不打算聽蘇我入鹿單方麵的讒言,於是乎,權傾朝野的蘇我入鹿便設計殺了他,換了一個皇上。

十天前,第三十五代天皇,同時也是第二位女天皇,皇極天皇正式登基。

而女皇登基的第一道政令,便是罷了中臣鐮足的官。

中臣鐮足覺得很氣憤,並不是氣憤自己被罷了官,氣憤的原因是那名經國夫人,最終還是被蘇我入鹿強行擄走了。

在中臣鐮足看來,妻子瞞著丈夫,與情郎在後院相聚,承受著事情暴露的風險,兩個人在丈夫眼皮底下享受刺激到喘不過氣來的秘密幽會,才是戀愛最大的樂趣。

蘇我入鹿利用地位和權勢強行霸占別人妻子這種事,非常俗氣,絲毫不值得驕傲。

抬腳走出庭院,剛打算出門逛一逛,一個小婢女攔在了他麵前。

「大郎大人說讓你過去一趟。」

婢女十五六歲的年紀,名叫小仙娘,發型很可愛,穿著深灰色的外套,裡麵是深色的和服裙。

「父親」中臣鐮足站在梅樹下,一時間不太想得起自己父親的模樣。

小仙娘不敢去打擾他,隻是站在一邊靜靜站著,小眼睛看著自己的攪在一起的手指,偶爾抬頭看看他。

這位中臣家的大郎,在京城眾人中的評價是兩級分化的。一邊說他是個好色之人,仗著家世好,相貌好,經常禍害他人妻女、其中不乏宮中的女眷。

另一邊的人說他容貌俊美、言談風趣、舉止高雅,整個京城都沒人可以和他媲美。就連他人的妻女,甚至宮中的女眷都爭相與之交談。

小仙娘自然是不敢議論主人家的事,隻能用好奇的目光自己去觀察。

中臣鐮足廢了好大力氣,才想起自己朝夕相處的父親是個怎樣的模樣。一個矮小的、瘦成了皮包骨,且脾氣很壞的老頭。總是穿著一件彰顯其身份的大紅色仿唐官服,戴一頂軟烏帽,縱然他已經被罷官很久了。

「我這就去。」中臣鐮足說了一聲,走出自己的庭院。

屋簷下的鬆樹,被大雪壓斷了枝條,他走過四條柱子的大門,穿過櫸木屋頂的正院、穿過廂房的回廊,來到父親的房門前。

敲了敲門,裡麵回了聲虛弱的:「進來。」

中臣鐮足推門進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難怪會那麼暖,原來火塘裡的炭火燒得正旺。父親睡在地上的床鋪裡,蜷縮著的睡姿,令人想起了受傷的小狗。

「父親,你還好吧?」他走過去跪坐下來,靠近父親的耳邊問。

父親緩緩蠕動嘴唇說:「不好。」這聲音感覺不像是在說話,更像是把喉嚨裡的翳氣吐出來一樣。

「為了你的事折磨得頭疼死了。」

窗戶開著一個小口,風吹過來時候,發出搖晃的「喀吱喀吱」聲。

中臣鐮足聽著風聲,默不作聲。自己目前的處境看起來確實挺糟糕的,被女皇所不喜,與大臣交惡,感覺上好像與整個世界為敵似的。

過了一會,父親說道:「我幫你找了一條後路。」

中臣鐮足低聲問:「是什麼?」

「蘇我入鹿的女兒,至今尚未嫁人。」

父親是個瘦小的男人,這樣蜷縮在被窩裡說話,給人一種更瘦小的印象。

「我和蘇我入鹿的關係已經鬧僵了」中臣鐮足皺了皺眉,「他應該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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