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劉備的野心(1 / 2)
聯軍大營內,
日上三竿,曹操和劉備帶著部將不約而同向帥帳走去,他們可是大清早就聽說袁尚那逼崽子帶人出去了。
帥帳外,二人對視一眼,劉備神色內斂,抱拳輕笑道:「孟德兄是來議事的?」
「嗬嗬,袁尚又不在,玄德沒必要如此謹慎吧?」曹操眼中透露著奸詐,朗聲笑道。
「玄德,你也是聰明人,袁尚此戰看似找張繡麻煩,其實他是在對你我示威啊。」曹操感嘆道。
「你拿了洛陽,河內,河東等地,戰略意義非凡,而我則是布局青州,占據泰山以西之地,
唯獨袁尚,占據皆是殘破兗豫,再加上被你我喧賓奪主,毫無盟主威嚴,自然心有不甘想要示威,隻不過張繡也絕不是善茬,就不知二人……」
曹操看著劉備,笑著述說道。
劉備隻想悶聲發大財,不由抱拳輕笑道:「孟德言過了,吾乃盟軍一份子,絕無喧賓奪主的舉措,定極力擁護袁盟主!」
「倒是孟德你,是該收斂些了。」
曹操:「???」
曹操嘴角直抽抽,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小人,可這劉備卻偷偷扌莫扌莫當個偽君子啊,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啊。
還極力擁護袁尚?
打贏文聘後你特娘的一個勁去吞並土地,你說你擁護?
擁護你娘的蛋啊!
「玄德,論厚顏無恥,吾不及也!」曹操搖頭暗諷,他可還是記得劉備當初投靠自己手下騙走了好幾萬兵。
「備所言皆乃本心,何來厚顏無恥一說?擁護袁盟主號令乃吾分內之事,別說袁盟主不在這,就算他戰死,吾亦尊崇他的遺命,絕無半句虛言。」
劉備抱拳,對著青天白日鏗鏘道。
關羽張飛二人一聽,張飛傲然仰著下巴,關羽則是捋須裝逼,一副曹賊你聽聽,我大哥這思想多端正。
再看看你,一個勁惦記人家二畝地,he,tui,看不起你!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不,應該是兩個哨騎縱馬狂奔而來,分別是劉備曹操二人派出去的哨騎。
此時,幾乎是連滾帶爬,摔落馬下,扶了把頭盔,急聲道:「主,主公,禍事了,禍事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吾若也像爾等這般冒失,天下早就沒有我曹孟德了。」曹操忍不住甩袖叱喝,當劉備麵裝個逼。
「主,主公,袁,袁盟主他……嘭……炸了,腦漿子炸了一地。」斥候咽了口唾沫,捋了捋思緒,一邊說還一邊演示。
「???」
「啥玩意?」
「袁尚炸了?」
「你說袁尚炸了?」
曹操人都傻了,瞳孔猛然一縮,聲音陡然加強,那是震驚同時帶著深邃,根本沒了方才的淡定,因為這可不是小事。
「到底什麼情況給我說清楚,就算他張繡再強,袁尚想跑還是能跑掉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炸了?」曹操沉聲道。
「屬,屬下也不知,總之就很突然,袁盟主距離廣平百丈不止,然後直接就炸了,哦對了,是蹋頓先炸的。
然後嘭,袁盟主跟著炸了,帶去的幾千鐵騎亂作一團,大多數被人帶著投靠了張繡,聽人說是張繡請神誅了袁盟主!」
說到這,斥候頓了頓,心有餘悸,這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簡直太恐怖了。恐怕真像是傳的那樣,是神誅!
「神誅?莫要造謠生事!」
「哦對了,你是說蹋頓也死了?」曹操眼角一眯,露出深邃。
而他旁邊,劉備也是表情沉思,甚至和關羽對視一眼,二人想法不謀而合,顯然,劉備是想趁機做大。
至於剛才說的擁護,開個玩笑罷了!如今袁尚死了,那他麾下的十幾萬步騎,還有河北三州,這都是香餑餑。
而且,蹋頓也死了。
烏桓沒了頭領,數萬烏桓鐵騎那就是無主之物,這可是極其強大的戰力,若是能一舉吞並,恐怕立足關中不難。
「孟德兄,在下營內還有軍務,先且告辭。」劉備抱拳,心裡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去吞並,不過不可明目張膽。
「嗬,玄德啊,你在為兄麵前還如此做作不成?」曹操直言不諱,接著卻是鄭重道:「不過眼下你我可不能自亂陣腳。」
劉備頓了頓腳步,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他的確是想如何去吞並袁尚部曲,不過眼下他倒是想聽聽曹操打算。
「玄德,袁尚死了,若不出意外,聯軍最多半月必然潰散,就算你我二人,也不可能阻擋這潰敗之勢。」
「至於吞下袁尚麾下的二十萬步騎,就算你我有這個本事,但是比我二人底蘊太差,根本養不活他們,不是麼?」
曹操說完,抬頭看了眼劉備。
二十萬步騎,所需軍糧極其恐怖,他們一個殘破的關中,一個犄角旮旯的青州,斷無可能供養這二十萬步騎。
「孟德何出此言?吾從未想過吞並袁盟主麾下步騎,隻是在想,如今袁盟主戰死,當派人穩定軍心才是。」
劉備不露聲色,溫聲道。
「嗬嗬,玄德啊玄德,假如這天底下沒有張繡,你恐怖是我曹孟德一生之敵。」曹操搖頭感慨道。
這人太猥瑣了!
「不過眼下,袁尚戰死的消息不可泄露出去,否則三軍必然鳥走獸散。這樣,玄德你即刻帶人攔在營寨外,凡是潰卒,格殺勿論!」
曹操嚴重帶著殺意,冷冽道。
劉備微微皺眉,怪異的看了眼曹操,他不是蠢人,可這個曹操也真夠狠的,竟然想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玄德,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眼下唯有如此才能平穩軍營,而我,則帶人偽裝成袁尚歸營,從而穩定軍心,讓河北繼續供糧。」
曹操看著劉備沉聲說著。
「孟德,紙是包不住火的,袁尚戰死一事,遲早會公之於眾,與其如此,倒不如早做準備。」劉備皺眉答道,
「早做準備?嗬嗬,嗬嗬嗬嗬。」
「劉玄德啊劉玄德,我該說你天真好呢還是說你愚蠢呢?汝但凡和張繡對壘過,斷然不會說出如此荒謬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