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荊州世聚 劉琦拉攏 開始忽悠(1 / 2)
次日,天剛放亮。
隻見新野城內奔出十數騎,直奔荊襄而去。
新野至襄陽不過數百裡,而張繡等十數騎盡為良駒,日頭剛要西落,他們便渡江看見了荊州門戶,襄陽。
若取荊州,必先取襄陽。
襄陽依漢水而建,南有硯山,西有荊山,東則為大洪山,三麵環山一麵臨水,可以說山環水,水繞城。
且襄陽為交通樞紐,控扼南北。
向北可直逼洛陽,向南則荊州盡在兵鋒之下,西可進關中,東出隨縣可直逼楊州以北。
得襄陽者可圖天下並非妄言,占據此地則得先機,後世關羽發動襄樊之戰,水淹七軍,擒於禁斬龐德,嚇得曹操欲遷都避其鋒芒,並非空談。
「主公,這襄陽城可真大。」走在襄陽城下,看著往來的百姓,胡車兒撓著黝黑腦袋,憨笑道。
張繡沒去搭話,而是感慨道:「荊襄沃野千裡,今日一見,果然民生富足。這恐怕是亂世之中少有的淨土了。」
入城,道路四通八達。
街上人流如織,南北走集的商隊不知幾何,雖是日落,可那嘈雜聲卻絡繹不絕,足以見此地富庶。
「閣下便是張繡張將軍吧?我家主公早以讓屬下靜待將軍到來,請隨我來。」一個文士溫和道。
「你家主公?可是劉州牧?」張繡挑眉問道。
文士儒雅一笑,旋即道:「非也,我主乃劉州牧長子,劉琦公子。其多聞將軍威名,今日特地讓屬下與此靜候,還望將軍賞臉,過府一敘。」
「劉琦?」張繡輕詫一聲,旋即略微沉思,接著道:「勞煩帶路。」
張繡心中清楚劉琦找自己何意,無非是與劉琮爭權。不過196年劉琦應該還算得寵,去看看也無妨。
少頃,劉府外。
一名青年約莫二十出頭,早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
見張繡而來,劉琦快步上前,欣喜道:「琦見過張將軍,將軍威名琦多有耳聞,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大公子客氣了,繡不過是喪家之犬何來威名,還望大公子莫要折煞與我。」張繡連連謙遜。
「將軍謙遜了。」劉琦眸中閃過詫異,世人皆說張繡乃西涼莽夫,可今日一見其竟然儒雅有度,和傳聞毫不沾邊。
「琦以在府中備下薄酒,還望將軍賞臉。」劉琦爽朗道。
「大公子請。」張繡溫笑。
與此同行,另一處府邸。
聽著下人說完,劉琮麵露著急,毫無主見。
而堂內首位,卻是一女子。
女子長相絕佳,一聲綠衣著身,月要間束帶勾勒出那纖細的月要肢,而那絕色的麵容卻帶著冰冷。
「季玉,如今你已弱冠之齡,遇事怎能慌張,如此成何體統。」女子乃蔡氏,聲音帶著一種威嚴,沉聲道。
「阿母教訓的是,孩兒知錯了。」劉琮顫顫巍巍應道。
(劉琮娶蔡氏侄女為妻,並非生母,乃繼母。換句話說荊州掌權者就在劉琦劉琮中產生,蔡家想扶持一個傀儡,增加蔡家地位,因此選了劉琮。)
「蔡瑁,讓劉琦府中的線人盯緊了,一有消息立即回報。」蔡氏美眸中綻出殺意,冷聲道。
「嗯!」蔡瑁點頭,快步退去。
看著蔡瑁離去,蔡氏美眸微眯,纖細的五指緩緩握緊,幽冷道:「張繡,好好的南陽你不待,非跑來攪這趟渾水,真要站錯了位,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劉琦府邸酒宴繼續,不過張繡卻故作裝傻,始終沒有回答劉琦的話,這讓劉琦很是煩躁。
因為他清楚,劉琮已經攀上蔡家,以蔡家的手段,他要不了幾年必將死於非命,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次日,襄陽城內。
這一日城內人流如織,甚是熱鬧。
荊襄各地名士,包括避難與荊襄之地的隱士也都來參加此次盛會。
劉表府邸處,其麵帶笑靨,親自站在府外依次相迎,其中不少文士大儒都是他需要敬仰的存在。
黃昏,那偌大的府邸內。
一件件桌案擺放整齊,桌案旁是一尊小鼎,鼎中皆為酒水。案上則擺有雞鴨魚肉,看上去色澤豐潤。
而案後皆立有一女婢,女婢姿容頗佳,一個個儀態有度。
「諸位,今日老夫犬子加冠,能宴請諸位光臨寒舍,實乃犬子之幸,我劉家之幸。不過今日賓客頗多,表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諸位海涵。」劉表起身高聲道。
「劉景升兄客氣了!」
一時間,各種謙遜之話匯聚。
「哈哈,今日大喜,諸位還請落座。」劉表爽朗道。
在推讓之中眾人也是按長幼尊卑紛紛落座,張繡則坐與第二列,也算是和他身份相符。
酒宴開始,先是劉琮的加冠,接著是一群腐儒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