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不能殺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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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已經知道了王檀的態度,石彥辭還是嚇了一跳,失口否認道:「絕無此事。」

說完又有些後悔,幕僚讓他裝作在夏人那邊有關係的樣子,眼下卻來不及彌補了。

「那你來找我作甚?」王檀的手又扌莫向月要間,冷笑道。

「神捷軍負責鄭門、梁門、酸棗門、封丘門的防務吧?」石彥辭的臉色又有點白了,慌忙說道。

「你這人,混到現在才是個充街使,可曾想過為什麼?」王檀譏嘲道:「方才你該回答已暗中交通夏人,我可能還會投鼠忌器,不敢殺你。可現在你還有什麼價值?我若要投夏王,斬了你頭顱開城,還多賺一份功勞,豈不美哉?」

「王將軍豈能這般行事?」石彥辭一驚,下意識說道。

「為何不能這般行事?」王檀反問道。

「舍妹為梁王媵,妖嬈多姿,素得梁王寵愛。夏王見之,定愛憐過甚,你不能殺我。」石彥辭說道。

王檀傻了。

勉強笑了笑,道:「來人啊,給石大夫上茶。」

說罷,又道:「方才擔心石大夫乃朱友文派來試探我的,言語間有所得罪,還望海涵。」

石彥辭心道我信你個鬼,剛才他是真感覺到王檀要殺他了。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石彥辭理了理思緒,問道:「王將軍可願與我一起遣人出城,麵見夏王?」

王檀沉默片刻,道:「使者可從鄭門走,其他門不保險。」

******

朱友文現在很忙,忙著殺人。

夏軍大舉進薄汴州,城內人心惶惶,流言蜚語屢禁不絕。

有人說守軍紛紛逃亡,夏軍要破城了。朱友文遣兵抓捕,殺數十人。

有人說城內有軍將欲獻城,博取富貴。朱友文再遣兵抓捕,殺數十人。

還有人說城內糧草不足,連一個月的消耗夠不夠。朱友文還遣兵抓捕,殺百餘人。

血淋淋的首級被懸於各處,以做警示。

城內的氣氛愈發沉默、詭異,朱友文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問題出在哪裡。

「梁王被逼走了,沒法進城。」這是最新流傳的消息,朱友文沒敢殺人,因為流傳得實在太廣了,就連軍士們也在多番揣測,竊竊私語。

外無援兵,守一座孤城,不是不可以。但你總得給出個期限吧?到底要守多久?

沒人敢回答,也沒法回答。

看這個樣子,不是鄆、兗、青、淮四鎮合兵擊敗夏賊,解圍汴州,就是夏賊將這裡死死圍住,直到城破都沒人能夠解圍。

而且,對汴州的文武將左乃至大頭兵們來說,鄆兵、兗兵過來解圍,並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意味著更大的災難。

雙方之間的仇恨實在太大了。一旦汴州為他們所控製,大夥的財富保不住,女人會被這些外地來的充滿仇恨的武夫淩辱,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那麼,還不如投降夏賊呢。至少,邵樹德能約束軍紀,他也隻會淩辱朱家女子,不會傷害普通百姓。

朱友文心事重重地離開了軍府,在親兵的護衛下返回自家宅邸。

妻子王氏忙前忙後,替朱友文換上了便服。

「這幫武夫,唉!」朱友文端坐了下來,嘆道。

一線廝殺的經歷少,這是他的硬傷,也讓很多武夫隱隱不服,非常桀驁。

至於他為何能當上廣勝軍指揮使,甚至還總攬汴州防務,其實不難理解。朱友裕在諸兄弟中最年長,也最出色,經常領兵出戰。父親、長兄出征後,留守汴州的人選就十分關鍵了,以前可以擇大將負責,但這兩年父親的疑心病越來越重,已經不太相信那些元從老將了,更傾向於從宗族中選人。

但朱家人丁太單薄了,與碭山朱氏宗族的關係也很差,從至今沒有老家的人過來投奔就能看得出來。

選來選去,選了自己。

初時,朱友文還覺得挺興奮的,覺得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僅次於長兄。而在聽到長兄可能已經戰死的「謠言」後,他甚至隱隱竊喜,覺得機會來了。

可如今看來,這是接了一個大火坑。他被架在上麵,反復炙烤,說不定哪天就被屬下借了人頭,死無葬身之地。

「夫君,王妃已經從開元寺回王府了。妾今日去見了見,王妃答應出麵幫著穩定軍心。」王氏走了過來,替朱友文斟了一碗酒,說道。

「哦?那可太好了。」朱友文鬆了口氣。

王妃在軍中的影響力不可低估。父親脾氣暴躁,動輒打殺軍將,責罰軍士,多賴王妃居中勸說,軍中得了王妃恩惠的將領、軍士那是相當多,這些人有的就被抽調到了天武八軍中,現在都是軍官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朱友文抬眼望去,卻是親將,便問道:「何事?」

親將左右看了看,湊近了低聲道:「張歸弁、謝彥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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