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何府(1 / 2)
胡廣一直盯著這小旗,見他一臉疑惑,心中一緊,便用右手一下握住月要間的刀柄,冷聲喝道:「愣著乾嘛,難道還要老子給你搜身不成?」
小旗一聽,隨著胡廣的動作,眼睛看到了他月要間的刀,確實是錦衣衛標配的繡春刀,民間很難私自打造。
加上他隻是地方上的一名最低級軍官而已,那能抵抗胡廣的氣勢。
因此,小旗下意識地連忙雙手奉上,一邊賠笑說道:「小人有罪,耽擱了大人,還請恕罪。」
等胡廣收回月要牌,他連忙轉身大聲罵道:「還不快讓開,別妨礙大人辦事!」
兵丁們看這情景早已被嚇到,連忙閃到一邊去了。
胡寬一見,一顆懸著得心總算放下了一半,正待催馬趕緊進城。
可他前麵的胡廣卻沒有動,仍然趾高氣揚地挺著月要杆坐那,隻是麵色和緩了一點問道:「之前進城的兩輛馬車是何來路?」
小旗稍微彎著月要,抬頭賠著笑容連忙回答道:「回稟大人,是城西何舉人家的。」
舉人的身份,在西北是非常少的。一般而言,這種人已經有擔任縣令之類官職的資格了。
「怎麼走?」胡廣仿佛不願多說話一般,惜字如金。
小旗連忙用手往前一指道:「沿著這路一直走,到第三個路口右拐,走到頭後再右拐,門前有一對石獅子的便是!」
他的話音一落,連個謝字也沒有,胡廣便一聲「駕」,腳尖一點馬腹,騎馬躥了出去。
身後的胡寬一見,也連忙跟上。並且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擦了把汗。
看到兩人三騎的背影,有一名守城兵丁湊近小旗,帶點疑惑地問道:「大人,這錦衣衛穿這麼破爛?」
「對啊,而且錦衣衛都差不多快有半年多沒出現了,這人怎麼忽然冒出來了?」另外一名兵丁抱著長槍,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實說,小旗心中也是有同樣的懷疑。不過他直麵胡廣的氣勢,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就好像如果自己不滿足他的要求,隨時可能一刀死在繡春刀下。
如果這人真是錦衣衛校尉,按照天啟年間錦衣衛東廠的囂張程度,自己死了都是白死。
但此時胡廣一離去,少了那份壓力,他心中的懷疑又冒了出來。稍微一想,他便有了主意,當即對手下說道:「你們好好守著城門,我去稟告千戶大人。」
錦衣衛是否重新出山,並且被聖上重用,自己作為小兵不可能及時了解情況。把這個事情上報,當官的至少會比自己清楚點。萬一是冒牌的,自己反正也上報了。
小旗這麼想著,馬上就往城頭上跑,千戶就在箭樓裡睡覺。
沒過多久,錦衣衛進城的消息又再一次上報,層層上去,一直到了保德州最大的軍事長官,駐守參將那裡。
錦衣衛是否出山,是否恢復了以前的權勢,這是個大動靜。參將雖然不知道,但卻不敢不重視,想了下後直奔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