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籠中皇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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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附議。」

楊賜之後,身為王允頂頭上差的司徒袁隗,亦是出聲。

「臣等附議!」

隨著楊賜、袁隗先後出聲,殿內頓時有七成官員齊齊出聲呼應。

至於其餘人,也大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予置評的姿態。

偶有幾位麵色猶疑的正直官員,因多番因素影響,最終亦是不曾出聲。

對此,蓋升一臉怒容,張讓卻是始終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像此類無證可佐之事,自己隻需牽個頭、點個蠟。

至於能否成事,便全看天家態度。

伺候天家這十幾年來,他已隱隱察覺到這位天家的諸多變化。

尤其是五年前天家成年之後,更變得有些難以揣度。

外人皆稱天家荒淫昏聵、利令智昏,卻又何曾站在天家之角度去辨世?

方今天下,天家可禦之地、可禦之人、可禦之財又有幾何?

若不另辟蹊徑,這朝堂,便永遠隻能是士族之朝堂!

天家何以賣官鬻爵?

天下官員皆由士族舉薦,便是寒門子弟上位,同樣靠士族長輩提攜。

提攜之恩,便是教導之恩、師徒之情,如此自然也會歸屬士族陣營。

前途既得士族恩賜,又乾天家何事?

更何況,每番職差變動,資財往來何止數億?

既是如此,天家索性便明碼標價。

一則,可攏海量資財,以助他用。

二則,也可稍稍遏製士族洪浪,爭得片刻喘息之機。

天家又何以頻繁變動公卿之職司?

自熹平中期以來,太尉、司徒、司空等要職,幾乎每隔一兩載便會換上一人。

甚至於,有時的間隔僅有數月。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為了防止某人不斷做大,直至徹底掌控那一職司……

隻可惜,滿朝文武,大半皆是掣皇派士族陣營。

而資歷足夠繼任公卿的,又隻有那有數的十來人。

是以,大部分的變動其實都局限在特定的人群中……

天家又何以重用外戚,以及他們這些宦官?

無外乎對抗士族力量——黨人罷了。

而今整個朝廷中,唯有帝都及軍權尚處於天家之手。

天家自然要保住這最後的力量,同時亦是想奪回部分權利。

怎奈,黨人之力,已如山巒,幾不可摧。

前番的數次明爭暗鬥,看似是他們占了上風,可實際上卻已入了下風。

因為被除之人,幾乎皆是黨人推出的替死鬼。

黨人之實權仍在,黨人之高位者仍自逍遙朝堂內外。

同時,因輿民腔論已然被士族盡數掌控。

是以,眼下大半個天下皆是對他們宦官的口誅筆伐、對外戚的鄙夷蔑視,以及對天家的明嘲暗諷!

皇權被吞噬至斯,天家又豈能不設法製衡?

……

帝座之下,張讓低著頭心思起伏不定。

而帝座之上,劉宏同樣雙拳緊握、心緒難平。

他十歲登基,至今已有十五載。

從開始的懵懂無知,到之後的興奮雀躍;

再到無力與迷茫,及至而今的不甘與惶恐。

他的十五載為帝生涯,其實僅有一小段的美妙。

尤其是當他成年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隱秘後,更被惶恐不安圍繞了五載。

本朝十一位先帝,除了前兩位,即武帝與明帝外,其餘九位皆無法活過三十又五!

原本他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因為所有人皆言先帝們盡是因病而薨。

便是竇太後,也同樣是此說法,且並無疑慮之心。

可就在他成年之後,卻於帝榻之底,發現了「士」、「蠱」等血色字眼。

當時的他雖被驚到,卻也未想許多。

隻是吩咐侍寢的妃子隔日差人處理掉。

卻哪裡想到,當夜龍雨之後,迷迷糊糊地便沒了意識。

及至第二日蘇醒,才發覺身側之人竟然成了昏睡不醒的宋皇後。

當日中午,王甫、程阿等人便構陷宋皇後欲要以巫蠱詛咒與他,聯合一眾大臣逼他廢後。

他自是憤而拒絕,可不成想,及至到了後宮,卻發現宋皇後已然詭異暴斃。

而那名妃子,亦是離奇自盡。

驚疑不安之下,他急忙召集核心大臣議事,欲要當殿拿下王甫等人。

可一應大臣卻盡皆極力勸阻。

當夜,他索性直接下令禁衛出宮拿人,可那些人卻盡數消失不見。

此後詔旨懸賞,也始終未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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