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門（1 / 2）
隨著笑聲越發接近，蕭凜也逐漸回到天台之上，此時的他麵容詭異，早已不是陳墨的模樣，他的臉上四眼雙嘴，像是兩張上下顛倒的人臉重疊在一起，盡管這奇怪人臉中依稀能辨別出陳墨和蕭凜的部分，但更多的是不分彼此的交雜在一起，如同相互混合的黏土塊。
他的身軀早已破碎大半，在他月匈前心髒的位置上有一滴暗紅色的水珠，那是虛月凝聚的一滴月華，上麵還閃爍著光亮。月華周邊有紅色的絲線，以它為中心發散開來，如同蛛網或是血管，這些紅絲連接著蕭凜破碎的身軀，將其拚湊在一起，身體不足的部分則被紅絲補足。月華的每一次閃爍都有點點流光沿著紅絲流至全身，，似是心髒在跳動，供養破碎的身體。
李非可以用生物求生的本能在瀕死間爆發，那蕭凜自然也可以，隻不過她爆發的不是力量而情緒，對死亡的極度恐懼，對即將復活而失敗的強烈不甘，以及陳墨對蕭凜的自責和愛意，這些復雜的情感相互交織醞釀，最終補全了月華凝聚所欠缺的情緒，他們也因此獲得了虛月的賜福，擺脫了死亡。現在的他讓人分不清是陳墨還是蕭凜，他就像是兩人混合的產物，既是他們的同時又不是他們。
見緋月背對著自己，蕭凜對此沒有覺得自己被輕視，反而很是愉悅。
「啊！我感受到了，你的身上有著強烈的情感。」蕭凜深深地吸了口氣，神色陶醉而貪婪，「不甘，憤怒，堅持，以及對生命的渴望。」
「很好，你的情感真摯而強烈，沒有虛假。你有資格成為我的養料甚至是一部分。來吧！」蕭凜張開雙臂，手上布滿紅絲像是一張血盆大口，想要將緋月和李非包裹，咀嚼。
而迎接他的是數發射出的子彈，緋月抱著李非緩緩站起，手中的槍一刻也沒有偏離地對準蕭凜，她轉身麵向對方，她的眼中有憤怒，有不甘，但唯獨沒有恐懼！這是身為安全員的她所不需要的，她早已有死亡的覺悟，她的職責就消滅所有危害他人生命的骸，自己現在要在的就是將對方消滅，竭盡所能。
見子彈向自己襲來，蕭凜不想先前那樣虛化躲避，而是任由子彈穿過自己的身體，任由它們將紅絲切斷。「很好，沒有坐以待斃，而是選擇反抗，反抗吧，隻有這樣你的絕望才會更加香醇濃厚。才更有機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
語畢，蕭凜隨手一揮，灰色的煙霧當即噴湧而出，迅速將緋月包圍，同時赤紅的光芒在霧中閃耀，接著他輕輕一指，一顆哭泣的頭顱便從霧中分化而出，向著緋月奔去。
緋月射出的子彈從頭顱中穿過，除了泛起一些煙霧外，對其沒有絲毫效果，眼看頭顱即將吞噬緋月，一道聲音鄒然出現。
「雷犼！」
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將那哭泣的頭顱籠罩，化成飛灰，雷光退去，一頭凶獸從中出現，它兩耳尖長，頭生鹿角渾身散發著金黃光芒，它一聲長吼，就將那包圍繞著緋月的煙霧悉數毀去。
「緋月，我們來幫你了。」墨小菊和布洛風聚集到緋月的身旁，同時也看到她懷裡奄奄一息的李非，「他……死了？」
緋月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為他們療傷，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有著傷勢，其中的墨小菊麵色更是的蒼白，剛才的雷犼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讓本就受傷的她更加虛弱。
先前為了治療李非讓緋月因過度使用能力而變得十分虛弱，這使得她治療墨小菊他們花費了不少的功夫，並且也僅僅是治好了他們的外傷。他們的內傷還是原來的樣子。
墨小菊扶住搖搖欲墜的緋月，「緋月，剩下的……」
「不。」緋月打斷了墨小菊，她知道對方想讓自己休息，剩下的交給他們，但這種情況絕不是自己能休息的，作為他們的隊友自己也不允許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