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人頭與狗(1 / 2)
「這是我能射出的最後一根狙擊箭,我本是朝著老達爾的腦袋去的,但打中了惡魔,也不算失手。」
在山穀下方。
臉色慘白的哈杜倫明翼將手裡戰弓塞進瑪瑞斯手裡。
他有些尷尬的,扭頭對身邊的三個年輕人和一個畏手畏腳的,騎在古怪的機械鳥身上的小侏儒說:
「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裡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說實話。
一位高階遊俠,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居然失手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但考慮到此時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丟在哈杜倫腳下的那個昏迷的半獸人劍聖來說,也無人能責怪哈杜倫失了手。
就在剛才,這位遊俠可是正麵拚掉了一個真劍聖!而哈杜倫明翼的大腿,甚至都沒有這個半獸人劍聖的胳膊粗!
而且在他張弓射箭的時候,布萊克看的清清楚楚。
這遊俠的雙臂在顫抖,對於一個訓練了幾百年的高階遊俠來說,這種顫抖在任何時候都是極大的失誤。
除非,他是真的已經戰鬥到極限。
明翼身上的精靈鏈甲被整個砍開,這遊俠的月匈口有一道外卷的刀傷,隻要偏斜幾寸,就會切開他的心髒。
而他手裡除了這把戰弓之外,所有的武器都在和火刃劍聖蘭特瑞索的戰鬥中毀掉了。
沒人能要求他做到更好。
「凱爾希,你保護好明翼!」
布萊克沒有絲毫猶豫,對騎在嗡嗡作響,看著隨時都會爆炸,還從排氣管冒出黑煙的機械鳥上的粉紅色頭發小侏儒說了句。
他一把抓起地麵上那半獸人劍聖的大師之刃,丟給了身邊瘸著腿的瑪瑞斯,後者接在手裡,雙手握緊。
身為遊俠,瑪瑞斯會嫻熟使用這種雙手戰刀,盡管他並不喜歡這樣沉重的武器。
身邊肖爾從行囊裡取出三瓶紅色藥水,丟給了布萊克和瑪瑞斯,自己扭開一瓶,和喝酒一樣灌了下去。
那味道肯定很糟糕,看肖爾抽搐在一起的臉就知道。
但這藥劑肯定是好東西。
布萊克扭開它,一邊往老達爾墜落的方向跑,一邊將藥劑灌進嘴裡嘔!
「有光在閃!」
視力最好的瑪瑞斯指著前方老劍聖墜落地,大喊了一句,乾嘔的布萊克和肖爾同時抬頭,就看到前方的樹林裡,有綠色的光閃耀。
那是邪能之光,是術士的魔法。
「準備狙擊箭!」
布萊克一把扯下月匈前的潮汐符咒,頭也不回甩出鈎鎖,抓著肖爾奔向前方,在他的怒吼下,瑪瑞斯立刻強撐起身體。
將明翼交給他的戰弓舉起,從背後箭囊裡抽出最後兩根箭。
「肖爾,咱們要拚命了。」
在落地一瞬,布萊克扭頭對身邊一臉嚴肅的馬迪亞斯肖爾說:
「這次我們可能真的會死,前麵可能有大術士在。」
「今夜,我們拚命還少嗎?」
肖爾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這家夥咧開嘴,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他反手握持雙刃,跳入陰影,在消失的那一瞬,他說:
「很榮幸和你並肩作戰,獸人殺手!」
「我可一點都不榮幸。」
布萊克活動了一下脖子,也跳入陰影中,他手握潮汐符咒,一邊再次甩出鈎鎖,向前跳盪,一邊輕聲說:
「我還有太多事想做,我不會倒在這裡的。」
前方森林中。
綠色的邪能之火在燃燒,就如被高溫塑形的鋼鐵,在神乎其神的操縱下,那暴躁的,充滿腐蝕性的魔力被彎曲成一道橢圓形的門。
它周遭還有羊骨一樣的邪惡裝飾,當然隻是魔法效果。
不過術士們就喜歡玩這種花活,來表示自己的「邪惡」和「不好惹」,但這玩意的本質,其實就是借鑒了法師們的傳送門弄出來的東西。
因為暴躁的邪能遠不如秩序側奧術魔力那麼好操縱,所以術士們的暗影之門來回傳送的距離非常短。
幾百米就是極限了。
說實話,除了消耗魔力小之外,這是很雞肋的一個魔法。
但現在,這個雞肋魔法卻成了死亡騎士撈回戰利品的最好手段,他騎在一匹被暗影魔法剝光了血肉,隻剩下骨架的戰馬座鞍上。
如大反派出場一樣,手裡提著自己的鋼鐵權杖,從暗影之門中走出。
後麵還跟著自己的四個隨從術士。
原本是五個來著,有個倒黴蛋在召喚末日守衛的時候,被當成祭品送掉了,但死亡騎士一點都不心疼。
傑出的術士不好找,但這些二流貨色的人渣,暗影議會裡多得是,都是他眼中可以隨意犧牲的炮灰。
而且就算剛才親眼目睹了一個同伴被當成炮灰犧牲掉,剩下的四個術士依然對上級「不離不棄」。
他們信奉一種殘忍的價值觀。
認為弱者不值得在意,隻有活下來的,才是強者,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都無所謂,反正死了就是弱者!
而他們活下來了。
所以他們,是強者!
最少在他們下一次因為莫名其妙的見鬼原因被送掉之前,他們就是強者!
這都是一群被邪能燒壞腦袋的瘋子!
而現在正在帶著這幾個腦子燒壞的術士,跑來找戰利品的家夥,是部落目前擁有的所有死亡騎士們的首領。
他叫塔隆戈爾,是大術士古爾丹的弟子。
他本該有很光明的前程,尤其是在攻入艾澤拉斯世界前期,在暗影議會架空了第一任大酋長黑手之後,暗影議會的術士們,就是整個部落真正的掌權者。
但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