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地獄模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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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派內部混亂的人際關係令人無言以對。但曉輕舟與陸小鳳遠在天邊,當前的要緊事是該如何揭下薛笑人的假麵。

僅憑萬物樓給出的一句話並不足以讓所有人相信薛笑人是殺手組織的首領,因為薛笑人癡傻的年歲比萬物樓建立的時間久數倍,而重溟隻給了烏渡一句話。

一點紅與冷血都是相信烏渡,才選擇相信重溟提供的消息。

萬物樓對委托人的調查任務一向盡心盡力,前因後果給得清清楚楚,但輪到師弟烏渡,隻有簡簡單單一句話。

冷血見過師兄無情和邀月交換後得到的和金九齡有關的調查書,其中內容相當明確,但隻圍繞著金九齡一人做過的事情,沒有涉及到任何多餘的人。

金九齡說過,蝙蝠公子與萬物樓打過交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蝙蝠公子的存在,但有意無意,忽略了其餘人的影子。

但若是說沒有完成邀月的任務也不對,起碼金九齡自己交代的案子裡和萬物樓提供的情報相比沒有任何缺漏。

僅憑一句話,並不足以讓冷血以官方身份前去調查薛笑人,人證物證都沒有,上門恐怕會被薛莊主趕出來。

一點紅心事重重,他下了決定,正想開口說自己引「首領」出麵,烏渡開口道:「我可以潛進薛家莊,把他帶出來。」

「……」一點紅說,「你想和薛家莊為敵嗎?」

「不可以嗎?」烏渡問。

「不可以。」冷血堅決地給予否定的回答。

為什麼會有人做事壓根不考慮任何後果,還「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

烏渡這種行事風格百分百與鹹魚派的掌門脫不開關係,不管是重溟還是曉輕舟,師兄弟三人的行事風格如出一轍。

就算是冷血這樣為了辦案追犯人時常拚命的人也有點為烏渡的不做考慮而感到訝異。

如果冷血不是六扇門的捕頭,他可能會贊同認可烏渡的提議,但現在顯然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真的不可以嗎?」

烏渡又問了一遍。

玩家不畏懼於挑戰,更何況隨心所欲的行事才符合玩家的作風,即使冷血說什麼步早也不打算按下這個提議。

比起引出薛笑人,當然是毫不講道理地逮住薛笑人才能讓人震撼啊。

一點紅說出自己的提議,說完後補充道:「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一點紅是薛笑人手下唯一闖出「天下第一殺手」稱號的弟子,即使劍術不是最精,但其劍勢之猛、殺氣之重,也為人所畏懼。

在薛笑人眼裡,一點紅是他教導出的優秀弟子,是他不輸兄長薛衣人的象征。

隻要以烏渡做借口,薛笑人為了得知具體情況,一定會來見一點紅,屆時便可以甕中捉鱉。

烏渡眨了眨眼。

之後他沒有再提起自己那個簡單粗暴的提議,冷血和一

點紅商量了片刻,決定就采取一點紅的方法,在前去鬆江府的路上向首領遞出了消息。

——「沒能殺掉烏渡,而烏渡不知為何正在前往鬆江府。一點紅奮力追殺中。」

與此同時,三人分頭行動,以防被一點紅的殺手同事們看出端倪。

為了防止烏渡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徑直潛進薛家莊,冷血與烏渡同行。

「我心裡有數。」烏渡聽到冷血的要求時微微歪頭,如此說道,「不用特意和我同行。」

「身為六扇門的捕頭,我不能坐視不理。」冷血說,「這件事非同小可。」

烏渡是匹獨行狼,盡管很對不起冷血的好意,但步早毅然決然地在一個深夜偷偷溜走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有樂子不耍是傻蛋。

步早是個機智的玩家。

第二天冷血和一點紅不見烏渡,推開門隻看到空盪盪的房間後不由麵麵相覷,尤其是在看到桌上烏渡留下的信紙後陷入沉默。

烏渡很禮貌地在紙上寫:

【請安心。】

——根本不可能安心的。

三人各有各的理,冷血理解烏渡的行事風格,但這個時候還是會對此感到困擾。

一點紅握著信紙,總覺得這句「請安心」是對自己說的。

烏渡——是能夠理解他對首領的畏懼的。

提前離開的烏渡更加符合一點紅寄給薛笑人的信件內容,而收到消息的薛笑人坐立難安,烏渡與他交手時曾點出他的身份,盡管沒有任何證據,但隻要有一點懷疑便有可能對他的生意產生巨大的影響。

薛笑人在心中怪罪一點紅辦事不利的同時也在思考該如何應對烏渡的到來,也許他該離開薛家莊。

但烏渡行蹤不定,也許在他收到消息的之前和之後,烏渡已然身在鬆江府。

有太多太多也許了,令薛笑人心煩意亂,但唯一確定的是不能讓烏渡在他兄長薛衣人麵前現身。

計劃趕不上變化,步早熱衷於毀掉別人的計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扌莫不著頭腦,在薛笑人計劃暫時離開薛家莊時,烏渡已經即將到達鬆江府。

還在路上遇見了前任雇主。

自從柳無眉開始定期服用烏渡帶來的解藥後,心情與身體便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前途似錦。

烏渡戴麵罩主要是為了防止被雇主和目標小看,私下一人時不常戴麵具,當他為了躲雨走進廟中時,李玉函和柳無眉都沒有立刻認出這位麵頰微圓、個子高挑的少年是烏渡。

少年渾身濕淋淋的,雨水順著衣角往下淌,一身黑衣顯得陰沉沉的,但抬起眼,圓眼睛、娃娃臉,卻有幾分可憐。

李玉函叫住想要單獨生火的少年,請他在篝火前烤火。

娃娃臉的少年看他一眼,禮貌地道謝:「謝謝你。」

聲音清亮。

在篝火旁坐下後,烏渡將短刀放在手邊,解下發繩,隨後安安靜靜地盯著旺盛的

篝火發呆。

那把短刀很有特色。

李玉函和柳無眉終於發現不對勁(),再細細去看眼前少年的眉眼16[((),圓眼睛溫和而沉穩,不由驚住。

周邊還有一起同行的李府下人,李玉函和柳無眉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但心裡的好奇心止不住,兩人還是想辦法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步早清晰地感受到他們傳遞過來的意思,但不想暴露曾有交集的事情。

善解人意的烏渡抬手遮住下半張臉。

濕噠噠的頭發垂在臉側,與上次分別時相比略顯狼狽,但那雙露在外麵的雙眼,分明是烏渡。

而那雙眼睛依舊如之前那般流露出溫和友善的意思。

李玉函:「……」

柳無眉:「……」

殺手烏渡的真麵目是如此的乖巧令人驚訝,李玉函與柳無眉生出「怪不得他要戴麵罩」的感想。

倘若那時為他們開門的是頂著這樣一張稚嫩麵頰的少年,恐怕會感到猶疑,甚至連屋子也不願踏進去。

眼見烏渡還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衣裳,李玉函吩咐侍從去馬車中為烏渡拿出一件衣裳替換。

烏渡接過衣裳,朝夫妻二人彎彎眼睛,笑容真誠,他道了聲謝,去破舊的佛像後換下濕透的衣裳。

三人沒有過多的言語,破廟中回歸寂靜,隻有篝火劈啪作響。

盡管李玉函與柳無眉夫妻二人有許多想問烏渡的疑問,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問不出口。

江湖中的諸多傳言中有令他們二人在意得不得了的內容。

比如……

無花是石觀音的兒子,兩人一起被水母陰姬帶回神水宮的事情。

石觀音會來中原怎麼說都應該是為了向烏渡尋仇,但最後讓她淪落到那般下場的卻是曉輕舟,柳無眉對此感到困惑不已。

她很因後果,在一個時辰後,驟雨初歇,烏渡給了衣裳的錢便起身離開,夫妻二人打著外出散心的名號出門,追上了離開的烏渡。

略顯陰暗的天幕下,是站在草叢邊眺望遠方的高挑身影。

烏渡等在路邊,他像是知道兩人有問題想問他。

柳無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烏渡道:「詳細的情況我不清楚,但無花確實是石觀音的親生兒子,也是小舟的誘餌。」

「小舟?」柳無眉問。

「曉——輕舟,他是我的師弟。」烏渡說。

這樣的答復簡直比無花是石觀音的兒子還讓人震驚,柳無眉甚至下意識反問一句:「師弟?」

不該是師妹嗎……不不,僅僅是這兩人同門關係就足以讓人震驚了。

「小舟長得貌美,應當是被人誤認為女子。」烏渡說,「但他確實是個男人。」

「那烏公子,這次來是為什麼事情?」李玉函問道,「萬物樓的樓主願意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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