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一條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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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邀月發現了曉輕舟的真實性別之後,她再看曉輕舟,對方身上的英氣便愈發明顯。
但這純粹是心理作用,步早頂著邀月屢屢投來的目光,認為邀月依舊難以接受曉輕舟是件男人的事。
曉輕舟的衣著打扮並沒有過分女性化,隻不過顏色稍微鮮艷了些,其餘一舉一動更是隨性自然,誤會他性別的主要原因是臉。
步早很無奈,扭頭看向邀月:「你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漂亮美人眼中笑意如春水漾,邀月微怔,慢慢道:「沒什麼想說的。」
如今三人已經出了惡人穀,金九齡傷勢未愈被拉來做車夫,自身武功全被封,此時聽身後兩人交談,惡狠狠地握緊了韁繩。
身後車廂中,步早直視著邀月,決定趁這個機會發揮一下自己的推理能力——
「可你一直在看我啊。」
弟子中扭曲陰暗的隻有大師兄,三弟子馬甲在明麵上是個很好相處的家夥,偽裝傻白甜,實則白切黑。
邀月回道:「別自作多情了。」
僅僅是因為發現了曉輕舟真實的性別,邀月的態度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步早有點懷念給他好臉色看的邀月宮主了,曇花一現似的,邀月那獨特的態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曉輕舟露出受傷的神色:「七年不見了,你還特意通過萬物樓找我……為什麼你忽然就變了態度?隻因為我是男人嗎?」
裝可憐永遠是一條妙計,曉輕舟楚楚可憐,邀月的表情微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也對,往常有誰敢對邀月裝可憐呢?
但步早敢。
反正無論他做什麼,馬甲都死不掉。
「……對。」邀月實話實說,表情冷漠,「我誤會了七年,結果你說你是個男人。」
曉輕舟失落地嘆氣:「僅僅是因為性別?」
邀月冷冷道:「我討厭男人。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這些年應該有所了解的。移花宮不收男子。」
曉輕舟扌莫扌莫臉:「男生女相又不是我的錯……」
邀月瞥他一眼,扭頭不想看。
其實曉輕舟本人是很好看的,眉眼柔和精致,皮膚白皙,笑眼彎彎,桃花眼未語傳情,隻是男生女相,讓時隔七年發現真相的邀月受了相當大的沖擊。
她看一眼曉輕舟,就想起誤會七年的自己。
並且在此時回憶起她初次委托重溟時,那人的微妙反應,邀月的心情更是復雜。
重溟絕對把她當傻子了。
身為曉輕舟的師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邀月要找的人就是自己的師弟?想必當邀月說七年前見到的人是個小姑娘時,此人正在心中暗笑。
思及此處,邀月心情更為不佳,遂閉眼養神。
一片黑暗中,她能感覺到曉輕舟的目光從她麵上輕輕掠過。
貼心的玩家
給不想搭理馬甲的邀月宮主留出空間,掀簾探頭看車夫。
車夫一臉不情願,表情沉重無比。
「你聽到了多少?」
步早饒有興致地問道。
金九齡表情難看:「看你想讓我知道多少事情。」
身後的漂亮年輕人握著簾子一角吧嗒吧嗒玩,語調輕緩地說:「我都無所謂。」
金九齡對他怒目而視,視線相觸不到一秒,便如火灼般迅速低頭。
曉輕舟淺淺微笑。
「為什麼你這麼怕我?」他的語氣疑惑得不像偽裝,「我對你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嗎?」
「……」
金九齡攥緊韁繩,感到難以置信。
「說話。」曉輕舟語氣輕快地說,「我希望這場旅途能熱鬧一些。」
金九齡忍辱負重道:「……沒有。」
這個反應讓步早十分滿意,表情愉快。而金九齡隻想把馬車駕溝裡。
〖係統對玩家的行為表達了觀望。〗
曉輕舟作為惡人穀的穀主在惡人穀待了許久,金九齡同他相處也有一個月,被狠狠揍過不下一次,所以即使此人明麵上有多麼態度柔和,平易近人,但他深知此人十分之惡劣。
所以被迫做車夫的路上,金九齡時刻謹記不能太張狂,將低調行事詮釋到底,能當啞巴就當啞巴。可曉輕舟似乎是個很怕寂寞的人,之後的路途中邀月沉默不語,他便向金九齡問些有的沒的以打發時間——還不準金九齡當啞巴。
如此惡劣糟糕的人,偏偏邀月還沒有發現曉輕舟的真實麵目,徹徹底底被曉輕舟的外表蒙蔽了。
金九齡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