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弟意,少年被綁入南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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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巨大的房間裡圍坐了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全都身穿半截黃衣短衫背寫一氣。

一個個擰眉瞪眼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爭執不停。一個柳眉細目的中年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

「徐瞎子,把小孩交出來,要不然這個事就大了。」

那個叫徐瞎子的人不急不躁地說道:

「青葉,人是你截的,贖金你收的,怎麼?現在人丟了事大了就想起我們來了?」

邊上一個黃臉大漢也附和著。

「你他媽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個肉票賣五百萬兩,要不是人丟了五百萬兩就被你獨吞了,媽的。見者有份,我要一百萬兩。」

「你他媽現在把小孩找出來,老子分你兩百萬,你們他媽的一個個是不是沒腦子,沒有幾天了,現在還他媽談錢?你們以為把孩子從我這偷走就能再要一份嗎?你們麵對的可是呂家和董家。」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青葉,這是你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青葉柳眉一豎,指了指自己的半截黃衫:

「我死了,孩子沒找著,你們跑得了嗎?」

此言一出,剛剛還鬧鬧哄哄的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也不知誰說了一句。

「要是會長在就好了。」

同一時間,北城呂府。

「呂老爺子,我今次來有件事要通知你,你孫子讓我手下人弄丟了,十天之約辦不到了,我還不想交出這個手下,你說這個事怎麼辦呢?」

說話的是一個劍眉虎目的彪形大漢,渾身肌肉盤根錯節,穿著半截無袖黃衫站在呂老爺子麵前。

呂老爺子兩眼一眯,突然右手刺出五指成錐直摘對方眼球,彪形大漢仿佛早料到會有此招,左手上擊打在呂老爺子右手小臂上,但也隻是稍稍改變了一下方向。

呂老爺子一擊不中,回手抓住對方頭發就向後拽。那人也是反應迅速,瞬間抽出匕首割斷了被薅住的頭發閃身滑步退了開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橫在了月匈前。

呂老爺子飛起一腳直擊下陰,那人側身躲過還了一刀。兩人在廳裡就打了開來。

呂老爺子招招要害,每一招每一式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完全是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武功。黃衣大漢仗著手裡有把匕首開始還可以拆解格擋,偶爾還能還上一刀,但十招後就隻能仗著匕首鋒利來阻擋呂老爺子的進攻。

呂老爺子一手抓住了拿著匕首的手腕向下一按,一個膝踢,踢在匕首的刀柄上,匕首脫手而出。一閃身把那人胳膊擰到背後一腳踢在膝蓋彎上,那人就跪了下來,另一隻手瞬間從後麵掐在了他的咽喉處。

「你不敢殺我!」

黃衣大漢大聲叫道。他很明顯沒料到數十招之內就敗在了呂老爺子手上。

「對,我是不敢殺你,殺了你南城一氣會就亂了,那還怎麼找我孫子。」

話音剛落,手一抖,一個眼球被摘了下來。

「回去叫人挨家挨戶地找,直到找到為止,幾天後我也會派人進入南城,滾。」

呂子木「啪」的一聲,捏爆了手裡的眼球。

南城一氣會總舵。

一個戴著一隻眼罩的彪形大漢坐在了上首位。冷冷地看著下麵依次而坐的十幾個人。

「十日之約已經解除,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孩,我再問一遍,你們誰偷了小孩現在就交出來,我既往不咎。」

下麵鴉雀無聲。彪形大漢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

「一氣會十六堂聽令,南城範圍內抓捕相似男孩由青葉賈貴進行一一辨認,直到找到為止。」

說完手一推,身前一摞半人多厚的紙片飛了下去。

「這是呂家給的畫影圖形,給我貼滿南城。記住,我要活的不能傷到一絲一毫。南城一氣會的存亡就看這一次了。」

「是!」

彪形大漢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支撐著頭,等下麵人都走光了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出來吧。」

一個美貌妖艷的女子從後邊走了出來,輕輕地坐在大漢身邊。大漢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問道:

「開始準備了嗎?」

「已經開始準備了,會長真的要這麼乾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同一時間南城沸騰了起來。畫影圖形貼滿了南城的各個角落。一氣會的數萬會眾在南城的各個角落裡開始抓捕小孩。

一時間南城的哭喊聲、打殺聲不絕於耳,南城百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有的說一氣會要拿小男孩做長生不老藥,有的說一氣會要壯大實力抓小男孩從小進行培養。但這一切都和這裡無關。

在一個遠離人群的河灘邊聳立著一棵高大的古樹,古樹旁有一顆巨大的岩石,岩石下麵的荒草中,一個天然的地洞直通地下,洞口很窄隻容一個小孩通過,被上麵的荒草一蓋什麼都看不出來。

地洞的下麵是一個寬大的房間,一堆堆的稻草鋪在地上溫暖而又舒適。三個年紀相仿的小孩正坐在裡麵嬉戲玩耍著。

「呂韓,你家真的有那麼大嗎?」

一個小孩雙手一張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有吧。」

另一個小女孩也插口問道。「那你家應該很有意思吧,每天都能喝到粥嗎?」

「嗯,不能,我爺爺每天都讓我喝一種很苦的湯,還有老是讓我把院子裡的石頭搬來搬去的。」

呂韓皺著眉仿佛不願意回想起這些。

「原來你和你爺爺是給有錢人家做苦工的啊,我以前也是,喝的菜根湯也是很苦的。」

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瘦弱少年從洞口探頭進來。「天黑了,都出來吧。」

三個小家夥歡天喜地地爬著梯子來到了洞口外麵,這幾天真把他們憋壞了。此時天色已暗周圍一戶人家都沒有。

「石頭,你去昨天下網的地方看看有沒有魚。」

「好的大哥。」

那個叫石頭的小男孩爽快地答應著。

「葉子,你去樹林裡檢點柴火回來,呂韓你和葉子一起去,看看有沒有野果采點回來。」

叫葉子的女孩子回答道:

「是的大哥。」

「大哥,我不敢去樹林裡麵好黑。」

呂韓看了一眼河邊的樹林,回頭又看向大哥。少年走到呂韓身邊,一彎月要撫扌莫著他的頭說道,

「你害怕什麼呀?怕林子裡的野獸嗎?林子裡黑,你看不見野獸,野獸一樣看不見你。別害怕,你要記住從今往後黑暗是你最好的夥伴。」

一轉頭看向葉子。

「讓葉子帶著你,不走遠就沒事。」

「那我要是走丟了找不回來怎麼辦?」

呂韓還是有點兒擔心。

「那樣的話你就找一條河,順著河找到最高的一棵樹,而樹下的大石頭下麵就是你的家。」

「走吧走吧,我帶著你不會丟的。」

葉子看著石頭走出了好遠了,拉著呂韓的手走進了樹林。

夜晚河灘邊,篝火旁幾個小孩子吃著烤魚,喝著粥。

「大哥,呂韓是被綁來的,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我也是被綁來的,好多年前的事了。隻是我後來逃出來了,卻再也記不得家在哪兒了,隻記得我會寫字、會畫畫。你們其實都是被綁來的也都是被我救出來的。」

說完少年拿著烤魚沖四下一指,顯得很是自豪。呂韓說道:「他們隻是要錢而已啊,交了錢就會放我們走的。」

大哥放下烤魚,低聲說道:

「不會的,這裡是南城,他們是一氣會,他們會一遍一遍地要贖金,等最後一點錢都要不出來了之後就會殺掉你。他們都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人,所有的被綁來的小孩最後都會被殺掉,我親眼看見好幾個了卻救不了。」

「那怎麼辦,爺爺會很著急的。」

「那就別回去了,你也不記得你家在哪兒。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大哥就是大哥,我就是二哥,葉子是老三,你是老四。」

石頭大聲地喊道。

「我還當老四啊,我不想當老四,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前麵三個哥哥都死了,家裡隻有我一個孩子,我不想當老四。」

大哥哥溫柔地扌莫著呂韓的頭說道。

「以前是以前,我們是不會死的。還有石頭你說錯了,就算是我們要有家也絕不會是在南城。這裡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我想幾年之後等你們再長大一點我就帶著你們三個去東城,去西城,去更遠的地方看看,看看這個除了南城以外的世界。」

「北城嗎?」葉子有些激動地問道。在葉子的認識裡,北城就是樂園一般的存在。

「北城也要去但不是終點,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不歸城以外的世界。」

少年有些惆悵,這個夢想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去實現。

「要實現理想就要先有錢,我想先到東城找一家大戶先當個下人,等攢夠了足夠的錢就能到更遠的地方了。我會寫字,應該會有很多人要我的。」

「大哥,寫字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了,會寫字就是有了一技之長,有了別人沒有的優勢,石頭葉子,你倆是不是偷懶了,呂韓,明天你和他們倆一起學寫字。」

從那時起,在呂韓的小小心靈當中,牢牢刻印了寫字很重要的思想和一個要出去看看世界的夢。

就這樣,白天三個小孩在地洞裡學習寫字,而大哥哥就在貧民區裡繼續偷雞扌莫狗,偶爾還真能順回來一隻雞。

晚上三個小孩在河邊殺雞吃魚,聽著大哥哥講著一天天發生的事兒。自己如何如何欺軟怕硬,如何如何委曲求全,偷雞扌莫狗占小便宜,背後偷襲的英雄事跡。你不狠別人就會欺負你,同時也要圓滑處世,萬事不可硬來,這也是南城的生存之道。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呂韓在這個河灘邊還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殘忍。這也是大哥哥教的。這都是為了生存。呂韓從最開始的不敢殺魚,到後來殺雞殺兔子眼都不帶眨一下也隻是用了十來天而已。

後來石頭和葉子都不敢看呂韓殺兔子的樣子,一刀一刀捅死、崩得一臉血以後還可以轉頭沖他們笑一笑。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在這個南城裡生存不易,殘忍也是很重要的技能。

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可以改變一個四歲小孩的價值觀。他把大哥哥的一切當成自己學習的目標。大哥哥,石頭和葉子就是呂韓的兄弟姐妹。

呂韓是獨生子,這使得他獲得了更多的關心和愛護。他不缺父母的關愛之情。即使他做錯事也不用受罰,爺爺的溺愛之情更是沒邊了。

不缺朋友間的友情,嬉笑打鬧間甚至還萌生了其他的情感。但他唯一缺少的是兄弟之情。看著平日裡的小夥伴們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簇擁著回家吃飯的呂韓總是覺得很失落。

剛才還在的幾個小夥伴一轉眼就剩他自己,他也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扌莫著他的頭跟他說媽喊咱們吃飯了,但這隻是奢望。

現在呂韓有了名叫兄弟,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可以玩鬧,可以說教,可以懲罰,可以嬉笑。雖然生活艱苦但依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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