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節 我的位麵戰爭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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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師是什麼?」

「位麵戰爭的棋子,」刑天不客氣的說。「為位麵戰爭而生。這是你的第一場位麵戰爭,但不是你的最後一場位麵戰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一次,就算是張成再鎮定也有些表示驚訝了。

「隻要有需要,旅法師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刑天表示。

「怎麼可能呢?」如果按照旅法師之書的記載,以及張成自己的推測(外加一部分繼承而來的記憶),旅法師的形成需要一個瀕臨滅亡,就連位麵之主都已經死去的世界。這種事情顯然隻是可遇不可求的。

當然昊天如果非要製造一個旅法師也不是不可以——她自殺就行了。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你看我這個神國。」刑天說道。「如果我能夠將它完全封閉起來,讓裡麵時間和空間都停滯。除非我許可,否則和外界幾乎不產生聯係……你說這是什麼?」

這不就成了旅法師的卡牌了嗎?當然表現形式可能不一樣。

「你可以做得到嗎?」

「我做不到,但昊天就能做得到。」刑天說道。

張成瞬間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成就一個旅法師並不需要一個完整的世界死去。因為旅法師需要的僅僅是一個世界,哪怕那是從某個完整世界上切割出來的殘片也行。

造就一個旅法師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位麵之主確實能做到。至少理論上如此。

當然對位麵之主來說,這不是正常會做的事情,因為這等同於人類割自己肉。除非特殊原因,迫不得已了。而這個特殊原因是什麼,不問可知。

「原來……我為了這場位麵戰爭而生?」那個世界裡,有一個旅法師傳承下來的旅法師之火,一個寂滅位麵的部分控製權。但哪怕沒有,位麵之主也能造出一個——隻要她願意。

張成以前一直覺得旅法師可能是諸界的唯一,但現在突然之間明白過來了。諸界之中應該不止一個旅法師。

「昊天為什麼讓我來找你?你剛才說……昊天想要結束?」

「我不能準確描述這場位麵戰爭的全貌,但,」刑天說道。「我可以說說我麵對的情況。我想,我應該是一個錨點。」

「你之前說,你是海戰中跳幫的船員?」

「是的,但我也是一個錨點。所以昊天想要撤退,她要做的選擇之一就是摧毀我。」刑天說道。「所以我不想回去。」

「可是,你的力量……」張成覺得擁有掠奪神職,隨便到哪個世界都要被敵視。

「旅法師之書上說,有些世界位麵之主是沉寂的。」刑天說道。「我想去這種世界。」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走呢?還是做不到?」

「做不到。位麵戰爭之中,兩個世界某種角度上是彼此溝通的,你沒辦法進入混沌海,哪怕離開了也是進入昊天的控製範圍。」刑天說道。「但現在,昊天想要撤離,以至於想要毀掉我這個錨點,我才有機會進入混沌海。」

原來如此,昊天要撤離了……錨點……穿越者的穿越頻率變得越來越不穩定,也就是說兩個世界的連接也變得越來越不穩定。不止如此,張成突然之間明白穿越中自己所不懂的那部分。

原本張成認為是兩位位麵之主自有默契,一起出手送穿越者來回。亦或者其中一位位麵之主力量強大,強行擊潰對手的反抗。現在才明白也許事實並非如此。也許,隻是另外一位位麵之主壓根不在意這點小事,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那麼說,這場戰爭要結束了?」張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每多知道一點,新的疑問就更多。

「以我的了解,隻是向著『結束』發展,它還會持續很多年,對你來說還是相當長的時間。別把神上之神的戰爭和人類的戰爭相提並論。」

能夠和位麵戰爭稍微相似的就是神戰。張成怎麼說那也是深入參與了一場神戰,所以知道那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別的不說,姮娥和太陰星君現在還打得難分難解呢。當然從整體來說太陰星君已經無可阻擋的占據上風,但要說勝負已分姮娥敗局已定卻也還是太早了。

現在周攜王周平王剛剛登基,以張成預測,他覺得神戰起碼還要打十幾年,大概要周攜王死的時候才徹底分出勝負。

至於最後結果——經過敖廣的科普,懂得有著「借屍還魂」做法之後——誰也不知道。

「你來這裡……多久了??」

「如果以地球的時間計算,那麼我已經在這裡幾千年了。不過對位麵之主來說,時間並不是絕對的。」刑天說道。「你應該能理解這一點。對於兩個不同的世界,時間是混亂的,扭曲的,甚至可以是彼此矛盾的。」

「位麵之主為什麼會選擇戰爭呢?」

「戰爭才是常態,地球上隻有人類這一種智慧生物,但這裡的城市與城鎮同樣在樂此不疲地相互交戰。邪惡者的匕首最終的下落總是會嵌在某個良善者的月匈膛裡,而那些自詡正義的勇士們,他們宣揚正義也不僅僅是靠舌頭。正確點來說,更多的是他們的寬劍與長矛。在昊天那邊更是如此,哪怕公認最高尚文明的生物,他們在麵對黑暗的時候,也更慣於將閃爍著魔法光芒的箭失搭在自己的長弓上。大家都習慣於用**的死亡,靈魂的消散來解決問題。這個情況幾乎是兩個位麵根深蒂固的概念。就連世界上的生物都是如此,有什麼理由認為位麵之主可以例外呢?」

「好吧,你說的對。」張成點頭。「那麼,你可以自己離開?」

「是的。」刑天說道。「那我們就此別過。」

「他是你的巫覡?」張成目光看著腳下昏迷的黑巫師。說是巫覡,其實地球畢竟是無魔世界,不管是什麼法師方士還是牧師巫覡,其實都是不分家的。

「算是。」刑天說道。「我想帶他一起走……對了,物質世界還有兩個。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個忙。」張成的手中出現了一根小小的短杖,應該是一種魔杖。

「沒問題。」對於這個小小的請求,張成沒有拒絕的必要。

神殿裡周圍空間出現了明顯扭曲,張成知道這是對方要送客了。沒想到刑天這麼好說話……不,不是刑天這麼好說話,而是她不敢賭。

小熊有卡牌作為自己的退路,她可以擊敗小熊,但無法徹底消滅小熊。而且神祗之間的戰鬥哪裡是這麼簡單的。小熊某種角度上和她一樣,是掌握著特殊神職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誰也說不清楚旅法師還有其他什麼本事。

旅法師也許是位麵之主為了位麵戰爭而製造出來的,但其實和神祇一樣,旅法師並沒有完全受到位麵之主的控製。神祇可以被流放,旅法師也是自由的,至少可以離開。唯一的問題在於是否值得。

「你好像明白了什麼?」小熊通過精神鏈接詢問道。

「嗯,我有點明白,最初的那位前輩,為何會製造出旅法師之書這種東西。」張成說道。

「我受不了了,先回去。」小熊和他那種固有的精神鏈接失效,顯然已經回到卡牌裡。

張成深吸一口氣,世界變幻,空間的扭曲在四周的空氣裡產生一陣陣的漣漪。張成發現自己已經重新站在遊艇甲板之上。隻不過情況和他預想的似乎有什麼不同。

甲板上站著一整列的武裝士兵。清一色的迷彩服,鋼盔,步槍……還有其他一些武器裝備。

數量大概二十來個吧。嚴格的說對於這艘不算特別大的遊艇,這個數量已經顯得有點過多了。

視線稍遠處,可以看到一艘大型船舶,就在距離遊艇幾十米的範圍內。

卻說不清楚那是什麼船,船身上卻乾乾淨淨,沒有正常識別號編碼什麼的。船身修長,倒不像是普通的貨輪,更像是遊艇甚至軍艦。不過這個位置船頭正好遮擋視線,看不清上麵有沒有大炮或者導彈發射器之類。

武裝士兵們已經察覺到張成的到來。別的不說,這周邊肉眼可見,如漣漪一般盪漾的空間震盪是瞞不了人的。槍口一起對準了他。

怎麼回事?張成一時還搞不明白。哪裡來的這麼多人?好在他身上現在加持著一大堆有的沒的法術,雖然沒試過,但覺得正常步槍什麼的能撐得住。所以他還有足夠的閒暇看到了遠方的地平線。

這個是……神國之內時間流逝速度不正常嗎?因為此時地平線上早已經沒有太陽。一團絢爛的晚霞正籠罩在視野盡頭。哦,已經相隔四五個小時了嗎?

「餵,手放在頭上,趴到地上去!」一個看上去像是軍官的人大聲呼喊道。「馬上!」

這些是什麼人?張成一時不解。當然他也不會跟著對方去做,而是慢慢後退。

別的不說,這麼穿著一身魔術師套裝卻直接趴地上去,感覺也不對頭呀。不過在他後退的時候,對方直接開火了。

至少兩把槍沖著這邊掃射,子彈敲擊在身上,像是被小孩子用彈珠砸中的感覺。每當子彈命中身體,身體表麵就會浮現力場,將子彈擋下。而在另外一邊,士兵們更加驚訝,火星四射,與其說是子彈是打中了人體,不如說子彈是打中了金屬錠。

張成已經乘機躲進船艙裡,船艙裡沒有人。公爵等人一個都看不見。倒是屍體還在。從屍體的痕跡來看,這並沒有過了幾天。後甲板上也乾乾淨淨,這邊本來有著一個直升飛機的停靠位——不過此刻上麵沒有飛機。

時間最多可能過了四五個小時,那麼公爵等人去哪裡呢?要麼是早已經離開,要麼在邊上這艘大船上。另外這些軍人是什麼身份?是雇傭兵?還是正規軍?

考慮到公爵擁有的力量和財富,不管這些軍人是雇傭兵還是某個國家的正規軍都很正常。

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照理說這種汪洋大海上是沒有信號的。但張成的手機是特別的,是小丫頭給他,號稱「任何地方都能聯係」的類型。更加類似於專業特工的裝備。

「投降吧!」電話對麵不是小丫頭的聲音,是公爵。「召喚師,你沒有機會的!」

「開什麼玩笑……」張成覺得有點有趣。公爵居然不是遠走高飛,居然還在這裡試圖反殺?

知不知道人生三大錯覺?

「不信你抬頭看看外麵。」張成順著公爵的指示,看到大船船舷上的場麵:小丫頭抱著暖羊羊站在那裡,身邊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看押。柔弱少女被凶惡的軍人看管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風中的小白花。

原來小丫頭已經來了,而且很自然的落在了公爵手裡。不過看到她懷裡的暖羊羊,張成就知道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暖羊羊別的本事沒有,但求生欲絕對滿滿。

也許是受到什麼命令,一名士兵槍口對準了小丫頭的腦門,作勢要開槍。

不過張成的視力受到了魔法的加持,所以小丫頭一副驚恐萬分潸然欲泣的表情,但張成可以看到小丫頭眼睛中閃動的興奮光芒。麻蛋,她一點也沒怕。想來暖羊羊這貨早就把一切都提前說清楚了。

「投降吧,否則你未婚妻就死定了!」公爵說道。

「做夢!」張成果斷的回答道。「我不受這種威脅!」

「真是……不知道你未婚妻知道了會不會傷心。」雖然是這麼說,但公爵並沒有失望。這種情況早就在他預料之中。話說,要是為了小丫頭對方立刻投降,那才叫稀奇了。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說是勸降,但其實他完全沒有打算接受投降。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信心?」張成問道。

「說實話,是你。」公爵說道。「你現在還有幾分本事呢?」

「啊?你還真的有自信。」

「麥克那個家夥應該不好對付吧?盡管他平時很拉胯,但真的為自己的生命而戰的時候,他還是很難纏的。」公爵用自信的語氣說道。「而且……從裡麵出來,現在的你也已經差不多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不要試圖狡辯,如果你能輕易逃離,那你早就出來了。而這個時間點出來,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上一次,公爵石看到對方使用某種空間係的法術很容易就脫離。這是因為神國之內沒有禁止這種力量。但這次不一樣,公爵和麥克早就在神國之內進步穩定了空間結構,空間係的法術再也不能隨意使用了。

輕鬆逃脫那是不可能的,花費千辛萬苦耗盡力量逃生才合情合理。

「哈哈……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你以為僅僅憑借這麼幾個士兵就能對付我?」張成不解的問道。

「你為什麼會覺得這幾個士兵對付不了你?」公爵反問。「或者說,你覺得在這個時代,大大小小的魔法師們為什麼都要隱藏起來呢?因為大家喜歡隱秘?不,因為作為一個魔法師,我很清楚魔法師是何等的弱小。」

「魔法師弱小?」

「一對一來說,魔法師比普通人強大太多。但真正的正麵對抗,魔法師們弱得可憐。別看魔法側有很多變幻莫測的能力,但真的打起來,科技才是王道。魔法師們隻能隱藏起來!」

這句話說的不像是威脅,反而是一種感慨。張成在精神鏈接中詢問暖羊羊。「餵,暖羊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導彈已經在路上,預計一分鍾中到達,命中遊艇!」暖羊羊果斷回答。

麻蛋,夠狠!

確實,別看張成這麼一身魔法防護,但要是真的挨一發導彈,他覺得自己活下來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說到底,地球人的武器可決不是開玩笑的。

別說他自己了,當初神孽挨上一發導彈的情況也很嚴重。

不過……公爵到底在哪裡?應該在那艘船上吧。

天宇盡頭,晚霞的光輝中出現一道白色的軌跡。這道白色的軌跡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就連小丫頭也注意到了。但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還沒搞明白拿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一團火光猛的升騰而起。

雖然隔著較遠的安全距離,強烈的氣浪依然撲麵而來,沖擊得幾個人都是東倒西歪——所幸槍並沒有走火。

一發對艦導彈直接將遊艇變成了一團火球。剛才還完完整整的船舶被可怕的力量撕扯成了碎片。幾分鍾時間,不,也許隻有幾秒、幾十秒時間,遊艇變成了還在海麵上燃燒無數碎片。

用來對付軍艦的導彈打起小小遊艇來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此等威力雖然早在人們預料之中,但真正親眼目睹之時,依然讓人情不自禁的驚駭不已。

「餵……暖羊羊,張成哥哥沒事吧?」

「放心。」白澤小聲說道。它使用的是一種小語種,在場人中,也隻有小丫頭聽得懂。其他人隻能說聽見這頭羊發出怪聲,卻也沒那麼在意。「你看那邊!」

其實不需要暖羊羊的指引,因為其他人此時也都已經注意到了。在化為碎片的遊艇遠處的空中,魔術師淩空而立。從他身體狀態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在飛行或者懸浮,而僅僅是站在空氣中。

似乎震驚於這發反艦導彈的威力,他沒有采取其他任何行動,就這樣站在那裡。

手機又響了,張成再次拿出手機,然後看到船上上的防空火炮正在轉向他這邊。不過因為高度的問題,轉向這邊並沒有那麼快。

這船並沒有很多的裝備,但至少能看見密集防空陣火力。也就是說,它確實是軍艦?

「真有趣,你從哪裡找來的幫手。他們看起來像是正規軍。」張成說道。「你不會覺得……使用這種防空火炮就能對付我吧?」

「哦,對於能使用空間之能的你來說,這本來不算什麼,可是你沒考慮過一個簡單問題嗎?」

「什麼問題?」張成問道。

「如果你的魔法失效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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