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我虛不虛?(1 / 2)
在旁邊和宮衛首領囑咐什麼的鐵慈愕然回頭。
就看見塵埃裡大字型趴著的慕容翊,和高高提著腳,愕然金雞獨立在車轅上旳老爹。
這是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她就一個轉身,剛才還談笑風生的丈人女婿,忽然就上演了全武行?
慕容翊什麼事得罪老爹了?讓做慣皇帝體氣尊嚴的父皇,氣得親自上腳?
鐵儼從車上跳下來,撣撣袍子,盯著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慕容翊,看那神情,似乎很想從他身上踩過去。
然而他最終一個扭身,從慕容翊旁邊過去了。
鐵慈看看老爹氣沖沖的背影,看看賴在地上的慕容翊,沒好氣地道:「還不趕緊起來!」
慕容翊抬起臉。
鼻血長流。
鐵慈嚇了一跳,急忙過去,要去扶他,「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挨我爹的無影腳?你乾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了?」
慕容翊趴在塵埃裡,凝視著老丈人的背影,微微思索,凝重地和鐵慈道:「我覺得,我被你睡了的事,可能已經東窗事發了。」
不是他自吹,他這麼會伺候老丈人,除此之外,絕對不會有任何會惹怒老丈人的事了!
鐵慈:「……」
槽點太多,一時也忘記吐。
慕容翊抬著一張流著鼻血的如花顏容,拉著鐵慈的手,氣息奄奄地道:「我玷汙了你,被你爹踹是應該的,所以我沒躲。以後他見我一次踹我一次,我都受著……」
鐵慈把他的爪子猛地一甩,站起身來,沖著她爹的背影喊:「爹,這事我先乾的!」
「……」
砰一聲,正要走進宮門的鐵儼,一頭撞在了宮門上。
……
折回去逛街的馬車上,靜妃時不時掀簾,看看外頭慕容翊的背影,欲言又止。
一直閉目養神的鐵慈,最終被她這個吞吞吐吐的做派弄煩了,微笑道:「母妃有話想說就說吧。」
靜妃這才悄聲道:「殿下,你這位……慕容世子,是不是身子有些虛?」
鐵慈:「……??」
外頭順風耳的慕容翊:「……???」
「母妃何出此言?」
「……我聽說這位世子武功很是高強……但是或許傳言有誤?不然怎麼會被你不會武功的父皇一腳踢下車呢?」
鐵慈倒是想順水推舟損慕容翊一下,但想到靜妃那黃豆大的腦仁兒,還是別和她開玩笑免得惹出麻煩來,便道:「那倒不是。阿翊武功自然不弱,他隻是對父皇尊重,不敢躲避而已。」
「那就好。」靜妃鬆了口氣,瞟了外頭一眼,聲音更低了,「我是說……我是擔心……是不是你們年輕人某些方麵不曉得節製……所以虛了……這其實也不是小事,若真有這困擾,我這裡倒是有……」
她話還沒說完,簾子外頭,慕容翊對騎馬跟隨的朝三道:「朝三,你看見一條街外那屋頂上歇著的一隻鴿子了嗎??」
朝三莫名其妙地道:「什麼?哪裡?」
「就那個,灰色的,尾羽是白色的鴿子。」
「……好像看見了,但是看不清楚顏色。」
「就那隻,你信不信我能把它打到底下屋簷下的油鍋裡去?」
「這個……世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好了,打下來了,現在去,把那隻油炸鴿子拿過來給我吃。」
朝三:「……」
您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朝三,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也扔到那個油鍋裡去?」
「我信!我信!我這就去!」
片刻後。
一陣雞飛狗跳之聲。
朝三氣喘籲籲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世子,油炸鴿子來了!」
與之同時的還有後麵的追殺聲,一個有點熟悉的老人音大喊:「快追,快追!是哪個王八蛋把老子的鴿王打到油鍋裡炸了的!」
朝三:「……」
鐵慈:「……」
慕容翊就好像沒聽見,拎著油炸鴿子,一本正經問朝三:「怎麼樣?這一手,不虛吧?」
朝三:「……不虛!不虛!世子,主家追來了怎麼辦啊?」
鐵慈:「……」
靜妃:「……」
那群人已經追到近前,攔住了馬車,當先一人怒喝道:「站住!賠本侯的鴿王來!」
鐵慈把車簾一掀,伸出頭來笑道:「端陽侯,好久不見。」
端陽侯馮弘一怔,急忙行禮,「原來是太女殿下,竟不知殿下何時回京了。驚擾殿下,老臣有罪。」
「端陽侯免禮。」鐵慈笑道,「是我們先驚擾了侯府。今日本不會路過侯府,隻是想起馮桓說過,不知道府裡那株金絲楓紅了沒,想著替他看一眼,回頭也可以寫信告訴他。」
果然她一提起馮桓,端陽侯就忘記了鴿子,急忙道:「敢問殿下,小兒為何還沒有回來,也未曾聽聞殿下有在燕南指派他事務,不會是受了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