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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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兵大驚,一個一直遠遠跟著鷹主的刺青漢子大叫:「有毒!」

嗆地一聲,西戎兵齊齊拔刀。

鷹主艱難地:「不是……我的嗓子……」

飛羽對著閃著寒光的彎刀,抱臂涼涼地道:「毒什麼毒,沒見我們一個鍋裡舀湯?這傻子是被魚刺給卡了,沒吃過魚嗎!那樣胡亂嚼一氣的。」

說完他默了一默。

還真沒吃過魚。

鐵慈哭笑不得,眼看西戎兵慌作一團,大乾兵忍笑各種支招,有說吃醋的,有說咽飯團的,但此刻哪來的醋和飯團。

鷹主咕咚咕咚喝了很多水,也沒見好轉,當即大手一揮,道:「算了,就這麼吧。沒事。」

鐵慈起身,和飛羽要簪子,飛羽從袖子裡扌莫出一根華麗的釵,鐵慈嗬嗬笑,就知道他身上女人東西比自己還齊全。

她將細釵拗彎,做成夾子狀,示意鷹主上前來。

鷹主在飛羽逼視的目光下毫不猶豫大步上前。

鐵慈讓他坐下,運足目力,看清他食道上紮著的小刺,命他掀開麵具張大嘴,將釵尖探入。

閃著寒光的釵尖,對著鷹主的咽喉。

刺青漢子猛地沖上來,橫刀一攔,道:「你要對我們鷹主做什麼?」

「拔刺。」

「拔刺要用這樣的利器?你分明是在試圖謀害我們鷹主!」

「那行啊,這刺紮得深,去不掉的話,就會導致傷口發炎,潰爛,感染,直到最後丟了命也是有可能的。」鐵慈一攤手,「不勉強,自己選。」

鷹主一手把刺青漢子推開,「刺不紮在你喉嚨你不知道痛。」

刺青漢子無語凝噎。

鐵慈一笑,心想這貨明明並不是容易相信人的性格,卻還挺相信自己。

明晃晃的釵探入咽喉。

鐵慈有透視加成,很快撥出了魚刺,雖然魚刺太小很難取出,但隻要不刺在食道上,也就容易下去了。

方才鐵慈專心拔魚刺,此刻魚刺不再構成威脅,她的目光就落在麵具掀開後的下巴上。

下巴棱角分明,起了青青的胡茬,從下巴至頸項上側,有一道斜斜的疤痕,已經愈合,隻剩一條不明顯的淡白印子,但從位置可以看出當時命懸一線的凶險。

丹野沒有這個疤。

也沒有這麼重的胡子。

不過這流利漂亮的下頜線倒是有點像……

還有這唇……

丹野是什麼唇形來著?有點想不起來。

她盯著鷹主的唇的時間太久,以至於那雙被她目光灼灼盯視的上薄下厚的唇微微動了動。

露出雪白的一點齒尖。

鐵慈忽然覺得這唇在放大。

按在肩上的手力道也在加大。

身後忽然傳來拉力,她踉蹌後退,撞入飛羽懷裡。

飛羽扣著她的肩,把她一個翻轉,翻進自己的懷中,語氣淡淡地道:「別靠太近,小心口臭。」

鐵慈:……你要不是身懷絕世武功一定早早就給人打死了。

身後鷹主原本坐著,在她忽然離開的瞬間身子往前傾了傾,隨即猛地站起。

鐵慈以為他要來打人了,誰知道他隻是陰鷙地看了看飛羽,又看了看她,便一言不發地走開。

以為即將發生流血事件的眾人鬆一口氣。

有人一邊喝湯一邊問飛羽:「這種天這種地兒,你哪弄來的鳥蛋啊。」

飛羽一指遠處雪山,道:「我爬上去了一趟。看見有個鳥窩,順手拿回來了。」

眾人目光落在遠處雪山的高峰上,神情呆滯。

雪山之上那個位置的鳥窩……那隻有鷹才會在那裡築巢啊!

這家夥是弄回來了鷹蛋?

這得多損啊!

有人一臉崩潰地道:「鷹是我們首領部族的至高圖騰啊!」

西戎諸部族雖然圖騰無數,但圖騰也分上中下,鷹是至高圖騰,是所有西戎人都膜拜的神鳥。

有人想起剛才這些魚是被鷹蛋蛋液誘惑來的,沾了鷹蛋的蛋液,然後自己等人破戒吃了魚也就罷了,還間接等於吃了鷹……

已經有人在磕頭了。

大乾人的想法比較現實,「聽說老鷹報復心很強。」

飛羽一笑,「正好。」

眾人正想這什麼意思,就聽見長空裡一聲鷹唳。

說老鷹老鷹到。

飛羽長身而起,「正好缺肉,弄隻老鷹做儲備糧。」

眾人:「……」

大佬的境界我等不能比。

正往外走的鷹主一個踉蹌,隨即快步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高空之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黑點愈來愈大,正以極致的速度向下猛沖。

眼看已經快到綠洲邊緣。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鷹唳。

那聲音更加淩厲嘹亮,一聽就是極品鷹才能發出的鷹唳。

眾人正想不好,又來一隻更厲害的,大佬萬一降不住,說不得小兵們要吃虧。

然而那聲一出,那正俯沖而下的鷹忽然一個拐彎,長翅一展,斜斜向另一個方向飛去,轉眼不見了。

眾人都愕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氣勢洶洶來報仇的老鷹如何就自己偃旗息鼓了。

綠洲的另一側。

一隻海東青焦灼地踱來踱去。

空中斂翼聲響,另一隻黑色的巨鷹落了下來,海東青迎上去,兩隻鷹好一陣耳鬢廝磨,後來的那隻黑鷹發出低低的咕咕聲。

海東青金光閃閃的眼眸就委屈地對著鷹主轉過來。

我好容易娶個老婆生幾個蛋,還被人掏了。

掏了還不能報仇,忍氣吞聲夾尾巴走。

不能報仇也罷了,還叫我藏著,鬼鬼祟祟不能出來。

每次遇見那個女人,我就是受傷的那個。

還是不是兄弟了!

鷹主安撫地拍拍它的頭,在聽見似乎有腳步聲時,把它推進了樹叢裡。

海東青發出憤怒的低鳴聲,被鷹主一把捏住了嘴。

走出來的卻是刺青漢子,鷹主鬆口氣。

刺青漢子不解地問他:「鷹主,那葉辭是……」

鷹主默然點頭。

「那為什麼……」

鷹主轉過身,刺青漢子到嘴的疑問不得不咽下去。

鷹主看著那一片仿佛漫無邊際的白。

一個失去一切的人,過往前塵便如已死。

死去的人,又有什麼臉麵,去接受他人的同情和憐憫呢。

……

暮色初降的時候,長長的隊伍出了綠洲。

將士們領到了新的命令,今晚要走出綠洲,往西南方向前行。

那是鷹主和餘遊擊推測出的,敵軍大部隊最集中的地方。

沒有人質疑為什麼要走出避風港,也沒有人對即將到來的激戰心生畏懼。綠洲生存的半年,不斷遭受天災和人禍的打擊,讓這些疲憊的漢子們已經習慣了殺戮和流血。回不去家鄉的人,從來都不怕死亡。

雪不厚,卻也沒化,黑壓壓的人流在走出綠洲十裡後分流,一支小小的隊伍轉換了方向。

那是鷹主、鐵慈飛羽和書院的學生,以及幾個戰力最強的士兵。

他們要去找塵吞天。

想要走出沙漠,首先要解決這個老怪。

他之前已經受傷了,趁他病要他命。

沒人知道塵吞天在哪裡,沙漠那麼大,傳說他可以在沙子下睡覺,數十日而不出。

不知道他在哪,就讓他自己出來,鐵慈知道塵吞天性子非常暴躁,正在思考著用什麼辦法激怒那個老怪,沒想到鷹主說他有辦法。

他立在一處高坡上,發出一聲尖利的呼哨。

片刻之後,高天之上鷹唳尖銳,像鋼絲一般割裂黑夜。

那聲音重重疊疊,聽來不是一隻鷹。

鐵慈往天上看去,可惜距離太遠,又是夜晚,根本看不清。

那鷹雙翅一展,轉眼數十裡,鷹唳極其具有穿透力,仿佛傳遍了整個大漠,連綿不絕。

鐵慈心想這鳥的肺活量真好。

傳聞裡塵吞天喜靜怕吵,所以最喜歡住在人跡罕至生物也很少的沙漠。

就不知道這頭頂上的鷹唳他嫌不嫌吵。

果然是嫌吵的。

不多時鷹唳便變了節奏,變得短而歡快。

鷹主當先而行,眾人循音而去。

翻過幾座沙丘後,就看見底下地勢較低之處,陷下去一個沙坑。

幾隻鷹上下盤旋,噗嗤噗嗤,不斷高空拋屎。

青綠色的大片鳥屎不斷落在那片沙坑上。

鐵慈倒抽一口涼氣。

用這種方式逼出塵吞天,鷹主也是個狠人。

果然,過不半晌,那沙坑猛地往下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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