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壁咚(1 / 2)

加入書籤

飛羽還不知死活地伸手招她:「這船上瓜子炒得好,來嘗嘗?」

鐵慈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笑容可掬地和餘守備等人道:「各位,這裡有點私事欲待解決,為免產生不適,還請回避。」

餘守備看出了她眼底的殺氣,很聰明地立即溜了,順手還抓走了對著飛羽流口水的部下。

鐵慈走過去,拿過飛羽手中的瓜子,放在一邊,下一瞬橫肘一抵,咚地一聲把飛羽抵在艙壁上。

飛羽低低地笑起來。

他的聲音也和之前都不同了,低沉了幾分,卻更加磁性溫醇,壓低的聲線響在耳邊,鐵慈此刻滿心不爽,也不禁渾身一麻。

飛羽抬手,壓在她肩上,笑道:「看,我美嗎?你忍心揍這麼美的人嗎?」

鐵慈凝視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地道:「不忍心……」

飛羽眼角完成極其美麗的弧度。

「……不揍。」

下一瞬鐵慈一抬手,抓著他的肩頭,一甩。

呼地一聲,飛羽飛出了船舷之外,噗通一聲,濺起丈高的水花。

水花裡鐵慈已經悄無聲息地躍入水中,一把揪住了那條比魚還靈活的身影,抬手掀掉了他的麵具。

他隻編了兩側發的長發散開來,發型依稀有些眼熟。

鐵慈道:「在小船上敲詐勒索和我打架還偷我東西的你。」

飛羽一個翻身,從她臂彎裡遊走,鐵慈一伸手抓住他腳踝,順著他的長腿細月要一路攀援而上,反手一扌莫,果然又扌莫到一層麵具,她手指一彈彈掉。

「在風波山上和人密謀並捏了我月要的你。」

飛羽在水中一個翻身,像一條漂亮的大魚,翻出了她的指尖,轉回頭對她一笑。

那臉上竟然還一片模糊。

鐵慈咻地遊過去,伸手滑進他衣領,片刻後拽出兩個晃晃悠悠的東西扔了。

「扮成女人總占我便宜的你。」

飛羽柔聲道:「其實不用那個我也行的,不信你扌莫扌莫看……」

鐵慈握住了他的嘴,拒絕聽他的騷話。

順著嘴往上,她指甲一挑,沒挑動,臉上那模糊一片竟然不是麵具。

她一個轉身,抵著飛羽往前遊,直到一片礁石群前,把飛羽按在礁石上,抬手對他臉上一陣大力揉搓。

飛羽笑:「輕點,輕點,把這張臉揉壞了怎麼辦。」

「揉壞了就不能再招搖撞騙了。」鐵慈道,「普天同慶。」

「揉壞了配不上你。」飛羽道,「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得到你啊。」

鐵慈手一緩。

隨即又凶狠起來。

這家夥大概生來就被點中了情話騷話技能點,說起情話來和吃大白菜一樣簡單。

而且總帶三分調笑意味,令人感覺不知真假,仿佛總在為自己留著退路一般,這大抵是他這許多年的經歷養成的習慣,但這讓她有點不爽。

可不能隨便被擊中。

她揉搓了一陣不得其法,直到她指尖順著他鼻子輪廓一挑。

一片半透明薄膜順水流過。

飛羽撈起來,雙手對她展開,那竟然是個心形的膜片,他道:「看,戴個麵具,都是我心的形狀。」

鐵慈看著他終於乾淨了的臉。

有一陣子她沒說話,心中百轉千回。

那許多的糾結、猶豫、自我質疑、茫然無措……到此刻顯得如此無稽。

半晌,她喃喃道:「扮成騎射老師在躍鯉書院忽悠我的王八蛋……」

她以為自己同時喜歡上了容蔚和飛羽。

成了同時腳踏兩條船的雙刀。

到頭來,男也是他,女也是他,敲詐也是他,打架也是他。為人師表是他,煙視媚行也是他。

畢竟,真正吸引了她的,是深藏在體內那有趣而強大的靈魂。唯一不可變。

隻是白瞎了她的糾結和自疑。

她凝視著他,還有疑惑未解。

當初海裡和她打架在浪尖上踏板的那位,還有在山崖上誘她下去並當著她麵收劍的人,是不是他?

她為此疑惑已經很久了。

海裡那個,因為脫了衣裳,一直沒看清站起來的全貌,無法襯度身形身高。

山崖上那個,霧大,完全沒看清。

如果那兩位也是他,那他的身份就不應該是個簡單的遼東官宦子弟。

那人曾經當著她的麵奪淵鐵武器,事後她下令九衛和海右訪查都一無所得。

那人也曾救過定安王,不過看起來仿佛和定安王有仇。

她忽然又想到初見飛羽,正是在蒼生塔下,他從塔上躍下,落入她的懷中。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時候慕容端應該還在塔上。

飛羽獨自去蒼生塔見慕容端?去做什麼?去尋仇?去談判?他和慕容端又是什麼關係?

他那時候跳下,是因為被追殺,還是單純地為了阻止她進塔?

他是為了淵鐵武器?

那他是怎麼得到信息的?那麼隱秘的事。她是機緣巧合因凶案而順藤扌莫瓜,而他好像之前就知道什麼了。

遼東專職搜集信息的特務機構,似乎就是繡衣使……

但是,如果飛羽是遼東重要人物,那和大乾的關係就顯得敏感。容溥又為何要為他撒謊?

一大串疑問湧來,令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這些疑問其實並不算今日剛剛發生,在往日那些日子裡,也沒少忽然湧現,隻是飛羽的身份換得頻繁,她又初初動心,被攪得有點發暈,如今麵具徹底揭開,再將那些臉和他做的事重新整合,有些疑問就顯得分外清晰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鐵慈心中湧起不安。

男女的困惑淡去,身份的陰影卻又籠罩下來。

如果順著他的身份扌莫下去,最後看見的是敵對陣營的旗幟呢?

到那時,是她拔了他的旗,還是他滅了她的營?

這些日子他總在她身邊徘徊,不惜改換女裝也要接近她,到底是因為有情不舍,還是因為某些目的?

她不想這樣想,這對於那些美好的感情來說是褻瀆和抹黑,然而對他涉入淵鐵事件的懷疑,和她自身的身份,讓她不能不放大哪怕一點點的疑惑,去將那個人剖析明白。

之前因為感情,她已經遲鈍了。

現在,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沉迷,拿江山和未來作賭,不是嗎?

她盯著他月匈口的時間過長,以至於飛羽以為她動了色心,悄悄地用手指將衣領又扒開了一點。

鐵慈猛地抓住他衣領左右一分,似乎打算撕開的模樣。

但隨即她又把衣服掩上,轉身就走。

最起碼這一刻,她還不想撕下他的馬甲。

就先自己把心收一收,慢慢觀察吧。

飛羽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望,長長地吐了口氣,追了上去道:「我今兒可算和你坦誠相見了,能原諒我了吧?簪子可以給我了嗎?」

鐵慈道:「是嗎?敢問閣下仙鄉何處,芳齡幾何,父母名諱,官居何職?」

飛羽在她身後笑道:「既然之前是我坦誠相見,這回該輪到你先了。你說完我便說。」

鐵慈心中嘆息一聲。

在不確定他是容蔚,是那個總和她搗亂的家夥之前,她倒是真的想要找個機會坦承身份的。

但是現在,淵鐵事件便如陰影橫亙心頭,她不敢敞開自己了。

「苑馬卿之子,不成麼?」

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吧。

其實他想要查她一點也不難,看這模樣,他竟沒有查她身份,鐵慈也不禁有些意外。

飛羽想著那日被歸海生殺死的鴿子,按時間算,有些消息也該返回來了。

結果那消息沒於大海。

他追上去,道:「我出身遼東,今年十八。先答你這兩項,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和我說苑馬卿的發家史,我再和你說我家的發家史。」

鐵慈想,說什麼?說如何勾心鬥角血雨腥風麼?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首輔嬌妻有空間 半世情劫皆為你 邪魂師竟是我自己! 我加載了火影遊戲 我在江湖逃亡的日子 玄幻世界給全能係統打工 我的硬核科技 深夜遊戲檔案 從殺豬開始斬妖除魔 盜墓:開局青龍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