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有的我也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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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慈抬手,將兩人扔上甲板,蹲下身喚飛羽,「飛羽!飛羽!」一手按住她脈門,真氣滾滾而入。

因了這個動作,她的鼻血流得更凶了,啪啪地滴在飛羽身上。

鐵慈檢查了一下飛羽全身,她大腿根那裡一片血紅,額頭一個包,別的地方倒沒見傷口。

能讓她暈去,失去抵抗能力,想必是被水卷走時撞到頭了。

鐵慈盯著那個包,心想不會狗血地失憶吧?

那她豈不是要追妻火葬場?

再想想現在的情形,大抵就算沒失憶,也是追妻火葬場。

遠處隱隱約約有些聲響,鐵慈沒在意,當務之急,是要救醒飛羽。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飛羽,心中胡亂地想,這臉輪廓真好看,增減一分不能。這睫毛真密真長,斜斜的弧度也好看,撞了個包,連包都圓潤可愛。果然這人哪哪都好看,看著就叫人舒心,不枉這鼻血唰唰地流。

原來寡人有疾,疾名好色。

忽然看見那睫毛翕動,鐵慈撤了手,有點緊張地看著飛羽。

真怕她一睜眼,來句:「你是誰?」

或者來句,「我是誰?」

美人兒睜開眼,看見她,眼神掠過一絲迷茫,又看了看小船粗糙的頂棚。

鐵慈心想,完了完了。

然後就聽躺著的人道:「你是誰?」

鐵慈:「!!!」

隨即又聽她道:「你是柳下惠嗎?」

鐵慈:「???」

飛羽直挺挺地躺著,目光掠過自己蓋著的簾子,凝視著船頂,幽幽地道:「這麼一個美人暈在你麵前,衣裳半解,任人采擷,你居然不看不扌莫不動手,害我連賴你的機會都沒有,你讓我很失望啊兄弟。」

鐵慈:「……」

這心情,就特麼跟過山車似的。

其實她倒不是不敢,純粹是心裡有某個想法,然後沒有行動之前,心虛,怕債欠多了,利息撐不住。

不過既然美人邀請……

鐵慈搓搓手,慈祥地道:「那我找件衣裳替你換了好麼?」

飛羽正要回答,忽然一皺眉。

鐵慈也聽見了,霍然回首。

遠處隱約有金屬碰撞之聲,還有行走的撲托之聲,比較齊整,像是製式軍隊行走時發出的動靜。

鐵慈去扶飛羽,無論這時候來的是誰,最好都先離開這船。

但是飛羽隻起來一半,就猛地向後栽去,一偏頭,哇地吐了。

鐵慈立即將他按倒在船板上,道:「別動!」

撞了頭沒失憶,腦震盪了。

現在的飛羽不能挪動,鐵慈想到甲板上那兩個船夫,正要上去將兩人堵住嘴綁住以免驚擾來人,一抬頭卻看見遠處隱隱一條黑帶。

仔細看不是黑帶,是一片迤邐的黑色霧氣。

鐵慈心砰地跳了一聲。

莫不是毒狂?

那老家夥還沒死嗎?

看那黑帶和腳步聲來自同一個方向,那就不會是自己的太女九衛。

很有可能是巡檢司的兵丁,蕭家已經和自己撕破了臉皮,自然不肯再放虎歸山,這是動用了本地的軍隊。

腳步聲在逼近,四麵是河灘,一望無際,往哪走都會被看見。

現在隻能躲藏在這裡,寄希望於對方不要發現自己。

鐵慈把那兩人解了綁,按了暈穴讓他們醒不過來,在船中找了找酒,沒找著,飛快地搜遍了附近所有的船,最後終於找到了半壺劣酒,打碎了灑在那兩人身上和船艙裡。自己輕輕抱起飛羽,繞到船尾,也下了水。

兩人站在船尾靠近岸邊的地方,半身在水下,半身在水上,借著船尾的陰影遮住身形。

軍靴的聲音快步接近,人數不少,濺起濕泥啪嗒啪嗒甩在船幫上,竹木碼頭被踩得咚咚響,船戶們被驚醒,被粗暴地拽出船艙,驚呼聲和哭叫聲響在這一片灘塗上。

有人沉聲道:「船上,船下,一處都不能漏!船戶們統統下水!」

噗通水聲不斷響起,長篙子探擊船底的聲音越來越近。

先前發令的人又道:「對方狡猾,但有任何發現不要接近,先稟報老祖!」

鐵慈低著頭,鼻血還在流,碧水中絲絲縷縷逶迤開去。

她知道自己受了內傷,飛羽現在又不能動。此刻有軍隊在搜尋自己兩人,說不定那老怪也在附近。正是最危險的時刻。

她轉頭去瞧飛羽,飛羽正好也轉過頭來瞧她。

目光交匯,各自都有莫名震動。

一個想,生死都歷過好幾次,感情愈深,心意也明得不能再明,什麼擔憂顧慮說到底都是優柔寡斷患得患失的借口,就算身份暫時還不宜表明,這性別此刻還要隱瞞自己都看不下去,如今趁著這危機時刻,彼此心疼體諒之時,誠懇做個自首,不管她接不接受,也不去想容蔚如何,好歹對那真心人,做個坦誠的人——

一個想,他今日瞧我眼神分外不同尋常,顯然是被我感動了,而如今我正受傷,危機在前,莫如此刻和他交代清楚,快刀斬亂麻把這袖斷一斷,想來此刻他正激情澎湃,一時上頭便應了也未可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各自想定,鐵慈攬著飛羽手臂的手一緊,飛羽扶著鐵慈月要的手一鬆。

再齊齊轉開目光,想著該從何處入口才不那麼突兀。

正在此時,鐵慈一垂眼,看見飛羽的裙子濕淋淋貼在身上,大腿根處一片血跡,便道:「你受傷了?」

飛羽一轉頭,也看見鐵慈左月匈下一片微紅,道:「你這裡……」

兩人齊齊道:「我幫你看看傷口。」

又齊齊靜默,想起這位置的不可言說之處。

軍隊搜查的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水麵上氤氳開一片淡彩色的霧氣。

一根探查水底的長篙子收竿的時候太急,盪了一個彎,險些隔著船戳到鐵慈。

鐵慈避過,吸一口氣,急急悄聲笑道:「好啊!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得和你說。」

飛羽也道:「……行,那我先和你說件事。」

鐵慈一邊聽著那邊動靜,一邊心思還要放在此刻的主動掉馬上,心神緊張,也沒注意她說什麼,一把抓住飛羽的手。

飛羽卻同時一掀裙子,抓住鐵慈的手,去下探她自己的大腿根處,「其實你有的玩意我也有……」

鐵慈抓著飛羽攬住自己月要的手往月匈上走,「其實你有的玩意我也有……」

「……」

同時停住。

沉默。

手下其實沒有莫名觸感,一個依舊扌莫到平平的月匈,一個及時在大腿邊緣停住。

片刻之後,兩人又同時道:「……什麼叫你有的我也有?」

飛羽的手在鐵慈月匈上戳了戳,鐵慈的手在飛羽大腿上抓了抓。

再次對視。

長時間的沉默。

第n次異口同聲,「你不是個男(女)的?」

在船下幽暗的光線下,兩人的臉色都出奇的白。

一半傷的,一半驚的。

鐵慈忽然推開飛羽的手,自己半側身,從月要下脫衣服一般一卷一撕,一塊大白皮掉了下來。

看上去真和人皮無異,於此刻情境下,十分具有驚悚效果。

飛羽也把手伸入月匈部,片刻後卻抽出兩片鼓囊囊的玩意兒,像兩條遊魚一般在水中盪了盪沉底。

「……」

這回仿佛連水流都凝固了。

兩人誰也不敢看對方的神情。

是我瞎了眼,還是這世道變化太快?

鐵慈低頭,看一眼那兩塊洶湧的玩意兒,鼻血流得更快了。

那一大片白皮鰩魚般地卷過來,險些蒙在飛羽臉上,飛羽一轉頭,吐了。

鐵慈:「……」

飛羽:「……」

------題外話------

你有的我也有。

你有的我沒有。

對的,說的是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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