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妖精,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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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舵不用風都能轉成電扇吧?

但她現在還真說不出太多話來,整個後背和老怪接觸的地方都是麻的,方才怕二師兄犯傻喊出師妹,拚盡全力才冒出那兩個字。

師兄顯然也不能適應她這口蜜腹劍的風格,又看她一眼,大概感覺無法交流,轉開目光,拎了拎鐵慈。

鐵慈對他露出討好的笑。

和二師兄樂無遜見得少,但印象深,畢竟每次見他都要被他的造型辣眼睛。

「師父交代我抽空看望你一下,沒想到一來就撞見你這麼窩囊。」二師兄皺眉道,「我一世英名都被你丟盡了。」一邊順手塞了顆藥丸到她嘴裡。

鐵慈卻立即吐了出來,用眼神示意他給飛羽。

她知道師門的人,各有才能,但有個共同點,就是大多內心冷漠。看在同門的份上,救她也罷了,但是絕不會再把珍貴的藥給阿貓阿狗。

比如現在她旁邊這個美人。

然而出乎她意料,二師兄嫌棄地道:「你惡不惡心?」一抬手塞了顆藥到飛羽嘴裡,然後道:「你把她吐出來的撿起來,餵她吃了。又不是解藥,推來讓去做什麼?展現你們虛偽的塑料友情嗎?」

二師兄一貫毒舌,鐵慈早已免疫,倒是很在意他後半句,此時飛羽已經將藥給她餵了回去,片刻之後便能說話了,她便道:「師兄,這不是解藥,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師父給的,說是你危急時可用,一共就兩顆。我瞧著你此刻都僵了,應該算危急吧,就給你們用了。你要對我的安排不滿,那吐出來啊。」

鐵慈:「……」

危急你毛線。

關鍵時刻的補中氣的保命藥,又不是對症的解藥,吃了不是白費嗎。

她能感覺到自己中毒並不特別嚴重,畢竟沒有直接接觸過老怪,後背撞上時,她後背還有層層衣服甚至還有假皮,都是隔絕防護的,之所以一時不能說話,是真氣流動奇怪,撞得太重內腑疼痛罷了。

間接中毒是可以逼出來的。

隻是誰也沒法和二師兄講道理,他打架不慫,吵架來勁,嘴巴裡像架了機關槍,和他吵架的後果隻會煩死你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他。

樂無遜卻又道:「我奉師父命看管你,你要死了我也沒麵子,這樣吧,醫狂的弟子就在附近,我拎來給你們瞧瞧。」

說完胡亂揉一把鐵慈腦袋,轉身就走。

鐵慈被他揉得腦袋一歪,但倒也習慣了,翻個白眼自己扭回來,一轉頭看見飛羽盯著二師兄背影,眼神陰惻惻的。

鐵慈沒注意她危險的眼神,她正詫異著呢。總覺得今兒二師兄十分勤快,往日裡他可是寧願懶死在躺椅上,也絕不願意為別人的事跑腿的。

就是師父,能使喚他,也多半是因為總有奇思妙想和各種特別造型吸引他罷了。

鐵慈並不太了解二師兄的身份,隻知道他家居住在世外海島,早幾代就離了大陸,祖先十分煊赫,煊赫到後代改了姓以求安穩,把原來的姓化成了如今的姓氏。因為家族實力太強,即使去了海外,聽說在當地也是國王一般的存在。

師父的藥雖然不是解藥,但總歸是靈藥,飛羽眉宇間的黑氣隱隱也散了些,忽然問她:「你這師兄這什麼打扮?」

剛才一轉身,還看見屁股後拖出來尖尖的一條,燕子尾巴似的。

「哦,那叫什麼,巴洛克還是洛可可式的貴族服裝?那屁股後麵叫燕尾,那腿上是絲襪,我在師父的服裝設計圖上看見過,他這個還是精簡版的,不然應該還有很多花邊,絲帶,刺繡,鞋子也要帶跟。」

飛羽想象了一下那雙絲襪毛腿下踩著帶跟的小皮鞋,但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師父是個奇人?」

「一門奇葩,隻有我是正常人。說說你吧頭牌,為何忽然失蹤,又忽然出現?」

「誰失蹤了?」飛羽十分冤枉地道,「我被慕容端殘留的手下擄去嚴刑拷打,好容易逃出來回靈泉村,你卻已經走了。那時候慕容端的人還在青陽山到處找他,我怕被他們發現靈泉村,把慕容端救出來,也不敢接近靈泉村探聽你的消息,直接就出了山,在這附近城鎮晃盪了好幾圈,今兒走山路時候倒黴遇上了那個老怪,他要占我便宜,我便砍了他一隻手,逃奔的時候被那群黑衣人發現了,我當時毒發了,就落入他們手中……可巧終於遇見你。」

鐵慈聽著這一番天衣無縫的說辭,笑了笑。

重逢即是有緣,何必追究那許多,總之飛羽不會害她,若要害她那也不必救她這麼多回了。

生死關頭的表現足以證明一切。

藥是好藥,兩人此刻都好了許多,互相攙扶著爬起來,看見四麵如被火焚,樹枯葉焦,遍地蟲屍,還有不少被殃及池魚的小獸死在草叢裡,一時都有劫後餘生之感。

鐵慈看一眼被風刮得到處飛的毒草毒蟲,眼底露出憂色。

老怪的毒太厲害了,關鍵是風吹不掉,雨洗不掉,據說可以留存十日。

風這麼大,弄不好整個青陽山就被毀了,還有書院的學生,毒物刮過去可怎麼辦?

燒也不能燒,風太大,分分鍾就能釀成山火。

得下令讓書院的人和自己的人趕緊先撤出來。

但此刻下令,不啻於暴露自己的所在。

鐵慈隻稍稍猶豫片刻,便掏出一個旗花,一溜深紅直竄上天,那是她專屬的旗花暗號之一,示意:危險,立即全部撤走。

連放兩個,就是不管誰都要走,相信夏侯淳能理解她的意思,將書院學生也帶走。

放了旗花,這裡便不能留了,鐵慈給二師兄留下記號,扶起飛羽,她還不忘把二師兄留給他們遮毒的那傘蓋帶走。

那上頭是一片不知道什麼絲線織成的透明又柔韌的傘蓋,底下不是傘柄,拉扯著無數絲線,最後束在一個小盒子中,小盒子有手搖柄,可以將絲線收起。

飛羽將絲線收起來一部分,眼看著那沾滿了毒液的傘麵因為震動,不斷滴落黑綠色的毒水,而傘麵光滑潔淨無損,不禁嘖嘖稱奇,道:「這也是你師父的東西嗎?這材料很特別啊,我竟看不出是任何東西。」

「是師父的研究之一,她的夢想就是人在天上飛。說有人可以乘坐巨大的鐵鳥一日之間橫跨萬裡之遙。她說在這裡短期內大抵是做不出來,但可以從熱氣球開始,這大概是她某個失敗的試驗品,順手拿來當屏障了吧。」鐵慈看看那材料,道,「幾個師兄弟曾為找這些材料跋涉萬裡,據師父說,熱氣球原理和孔明燈差不多,但是要求更高,需要能夠穩定燃燒並且充足的熱源,最重要的是材料,要什麼耐熱,還要承受高壓,具有足夠的強度和伸縮性,才能承受什麼空氣中的重力變化……說真的,每次她說這些,我都覺得如聽天書。」

她自己覺得荒唐,無法想象在空中飛的巨大鐵鳥,以往,因為這和自己身份有關,內容又太過荒誕,她不願師父為此遭受嘲笑,從未和別人說過,此刻很隨意地便說了出來,說得很認真,卻又忍不住對飛羽瞧,怕在頭牌臉上看見嘲笑奚落的表情。

飛羽卻聽得更認真,還思考了一陣,忽然道:「若真有這般可以高飛的熱氣球,裡頭載上十幾個人,那天下城池,從此便袒露人前,無所不破。」

鐵慈心中猛然一震。

她詫異地看著飛羽。

因為這念頭她也有過。

但她是皇太女,身份和見識使她看見這東西,下意識便想到了軍事層麵的作用。

飛羽這個偽頭牌,為何也有這種大局觀?

飛羽又道:「牢獄審訊也可用上,誰硬挺著,就請他熱氣球一遊。臨了掛根繩子熱氣球下一放,比什麼死亡威脅都真。還挺著不說,便一刀割了繩子,省力又乾淨。」

鐵慈忍不住笑一聲。

這人思路清奇,轉眼就跳到刑訊逼供上了,說起殺人,切菜一樣漠然。

她心中湧起對頭牌真實身份的好奇。

這位能屈能伸,可鹽可甜,身上不帶那種尋常寒門或者豪門子弟會帶有的性格烙印,一時很難揣度出身。

像富貴窩裡泡苦水,金頂座上困牢籠。與生俱來的尊貴,卻受著風刀霜劍的日日相逼,才能生成這般外熱內冷,既嬌貴又吃得人間苦的性子。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頗為匆急,鐵慈回頭,就見二師兄夾著一個人奔了過來,身後隱隱傳來喊殺聲,鐵慈變色,道:「糟。」

「好像他惹上追兵了。」

「他隻要出門,必定惹事,必定會被人追。」鐵慈道,「穿得又總驚世駭俗,燈籠一樣刺眼,人不追他追誰,我們趕緊換一條路走,莫和他攪合在一起。」

飛羽深表贊同,兩人腳跟一轉就換了個方向,結果二師兄在他們身後大喊:「大夫我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拋下我走著瞧。」

兩人隻能停下,等著二師兄,二師兄夾著人,蹬蹬蹬風一般從兩人身邊卷過去了。鐵慈一看那方向就覺得大事不好,大喊:「二師兄,別去,那邊是……」

但哪裡來得及,二師兄轉眼隻剩下個小點,他這種萬人嫌,別的不行,內力和輕功算得上卓絕,畢竟不跑快一點跑久一點,早被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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