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祝落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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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神祝落凡

蘭澤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浮現出來許多人臉, 有姬嫦、國師,阮雲鶴,孟清凝……他夢到這些人與謝景庭的過去。

他第一次見阮雲鶴, 阮雲鶴手裡拿著一張畫軸,那時他不知裡麵畫的是什麼,如今知曉了,畫軸裡畫的是當年及第的謝景庭。

姬嫦日日不能寐,日思夜想, 除了先帝遺言之外,便是謝景庭, 所夢便是將謝景庭囚在金鑾殿。

國師師無欲與謝景庭先前一並在萬相寺, 普天之下,最敬佩之人便是謝景庭。

至於孟清凝……孟清凝為內閣大學士,心裡有一人不足為外人所道, 那人是謝景庭。

夢裡出現了他自己, 因為他麵容與謝景庭有幾分相似,所以這幾人都接近他……姬嫦將他當玩物、阮雲鶴年少克製不住自己, 總是想欺辱他,孟清凝送他信物……師無欲來日會將他關在萬相寺。

最後他死在祭台之上,姬嫦失智要殺了他, 接近他的阮雲鶴與孟清凝, 甚至師無欲……隻在旁邊看著, 未曾插手。

蘭澤在夢裡輕飄飄地隕了。

外麵天色蒙蒙的亮了,蘭澤平日裡做夢總是忘記, 從來沒有哪個夢能記得如此清楚。

蘭澤點點頭,想了想說:「賀大人救過奴才,何況他看起來便柔弱,若是被人欺負了興許不會講出來……奴才不想他被欺負,換了別人也不想。」

謝景庭對他道:「蘭澤很擔心他?」

蘭澤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他又聽不出來哪裡怪。如今他見不到賀玉玄,確實隻能擔心擔心。

他這般說,又忍不住臉紅起來,擔心孟清凝覺得他不知上進,為了逃避課業才這般說。

他講這麼多,謝景庭靜靜地聽著,回復道:「這般,蘭澤是應該多擔心他一些。」

他這般想著,忍不住問謝景庭。

謝景庭少有說不知道的時候,蘭澤覺得有些奇妙,不禁多瞅了謝景庭兩眼,他瞅兩眼也瞅不出來什麼特別的,想了想對謝景庭小聲道。

孟清凝看出來他不大情願,問他道:「蘭澤不想回國子監?阮雲鶴已經不在那裡,蘭澤不必再擔憂。」

孟清凝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溫順且澄淨,讓人看著便靜下心來,浮躁和鬱氣一掃而過,全部散進塵風裡。

蘭澤怕冷,總覺得謝景庭身邊暖和一些,他便挨著謝景庭坐,小手時不時地去扌莫扌莫謝景庭的身子,謝景庭掃他一眼,他又立刻收回手。

謝景庭聞言視線從書冊上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一會對他道:「蘭澤,興許是有人授意為之,我不過是一介外臣,若是插手了便會得罪人。」

賀玉玄是姬嫦的左右手,所以這麼說也差不多。

孟清凝倒是笑起來,對他道:「蘭澤說的不錯,不一定所有人都適合做一件事,就像朝中有文臣也有武將。讓武將拿筆,文臣領兵,都不合適。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蘭澤有一些不高興,常卿現在成了他的跟屁蟲,他去哪裡都要跟著,和孟清凝說幾句話都要掐著時間,不讓他說多了。

蘭澤忍不住拍自己腦袋,他好像什麼都不會。

蘭澤問道。

與其浪費時間去學那些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不如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蘭澤近來路上和孟清凝來往的多,孟清凝有什麼好玩的都會過來找他,還會給他送許多吃的,不像謝景庭。

可他又能做什麼呢?

他覺得不像是賀玉玄害的李大人,賀玉玄更像是被人誣陷了,隻是許多證據都指向賀玉玄,賀玉玄又未曾反駁,此事是一團謎團。

「督主,奴才聽聞近來有人暗中欺辱賀大人。」他這般講出來,如今入秋,在蜀郡尚且沒有什麼感覺,路上便有感覺了,京城在北方,空氣又乾又冷。

「督主說,誰會和賀大人過意不去?」

賀玉玄好歹是一朝大理寺卿,如今被關押,他們在回京的路上,誰有這般的膽子敢給賀玉玄穿小鞋。

「不是因為阮世子,」蘭澤想了想說,「我背不好書,總覺得在國子監裡是浪費時間。」

謝景庭隻會送他愛吃的那幾樣,從來不知送些新鮮有趣的讓他嘗嘗,木頭腦袋隻記得自己已經知道的東西。

姬嫦和謝景庭關係也不錯,如今姬嫦和賀玉玄關係也好,可賀玉玄和謝景庭關係不好,蘭澤腦袋都要被轉暈了。

「孟大人說的有道理,」蘭澤小聲說,「隻是平日裡飯都吃不飽,自然沒辦法想這些。」

謝景庭視線掃過書冊,平靜道:「不知。」

蘭澤醒來的時候心有餘悸, 他在夢裡的觸感實在太過真實, 若是說有出入的地方, 便是夢裡沒有謝景庭和賀玉玄。

蘭澤忍不住問道:「賀玉玄同皇上關係很好嗎?」

孟清凝略微挑眉,對蘭澤道:「自然,他們情同手足。」

若不是謝景庭庇護他,興許他每日想的事情是為生計發愁,如同天下芸芸一般。

他於是相信了,回復道:「好吧。」

「小公子,該回去了。」常卿在旁邊插話。

「小蘭澤不必擔心賀大人,此事皇上不會坐視不管,你且看著,一到京州,想必皇上會前來要人。」孟清凝對他道。

他懷疑常卿自作主張,不讓他同別人講話,除了謝景庭。

他拋開自己的胡思亂想,隻是夢而已,興許是因為他近來總是

他們如今在路上,賀玉玄被當作犯人關起來,蘭澤偷聽過侍衛的話,據說賀玉玄過的不怎麼好,有人偷偷給賀玉玄穿小鞋。

「小蘭澤,回京之後打算做什麼?」孟清凝問他。

蘭澤聞言有些意外,外人都傳謝景庭權傾朝野,他如今下意識地相信謝景庭的話,若是謝景庭得罪人,興許會把謝景庭也牽扯進來。

蘭澤:「奴才覺得不應當這般,督主要不要管管?」

鮮少有人這麼問,蘭澤自然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了想,回答道:「回去之後督主興許要送我回去念書,興許要回國子監。」

「孟大人,我走了。」蘭澤雖然不高興,還是乖乖地回去了。

李大人不在,遺體被抬回京城,夏蟬冬月身為下人需要照看李大人的遺體,聽聞之後興許還要被合葬。

夏蟬冬月原先在謝景庭府上,蘭澤覺得謝景庭對兩人的態度並不差,可是李大人的侍從讓夏蟬冬月合葬時,謝景庭眼睛未曾眨一下。

可見謝景庭冷淡刻薄,興許日後也會這麼對他,蘭澤突然變覺得抱著的米飯不香了。

蘭澤平日裡吃的不少,他長在個子上,原先小小矮矮的,如今身體略微抽條,比原先高一些。

他方把碗放下,謝景庭便看向他。

蘭澤以前都是抱著飯菜在一邊吃,最近趕路,謝景庭讓他上桌,蘭澤前幾天還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吃的多,如今便沒有不好意思了。

畢竟謝景庭不會笑話他。

「督主,日後督主會不會丟下奴才……讓奴才與別人合葬。」蘭澤小心地問出來,抱著米飯瞅著謝景庭,一雙眼濕漉漉的。

蘭澤不記得謝景庭說過他和夏蟬冬月不一樣,隻記得謝景庭也對別人這麼好過,他隻記得不好的,好的一件記不著。

謝景庭顯然不會說第二遍,淡然道:「若是蘭澤不好好吃飯,興許會。」

不好好吃飯便把他送走,蘭澤聞言有些難受,吃飯全程眼淚掛在睫毛上,瞅著謝景庭眉眼帶著控訴。

既然要把他送走為什麼還要對他好,蘭澤這般一直盯著謝景庭看,最後引得謝景庭放下了筷子。

謝景庭用手帕把蘭澤的眼淚擦掉了,對蘭澤道:「我不會把蘭澤送走,除非蘭澤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奴才做過的不好的事情多了。」蘭澤悶悶地說,這般的承諾還不如不要。

謝景庭眉眼略微深一些,低聲道:「說來聽聽。」

「奴才紮過督主的布偶娃娃、睡覺偷偷拽過督主的頭發、在課業上畫過王八,倒過督主送來的點心……」蘭澤掰著手指頭數,這麼數下去還有許多。

他睜著一雙眼瞅著謝景庭,對上謝景庭眼底,蘭澤眨眼,聽見謝景庭沉吟道:「並不是沒有補救之法。」

蘭澤原先總是看不透謝景庭的情緒,如今謝景庭眸中的那一層迷霧似乎散去,他能夠從中看出來有一些,目光如有實質,像是在丈量他全身上下,從哪裡下口比較合適。

他莫名有些害怕,卻又在意謝景庭所說的補救之法,他慢吞吞的湊過去,直到他被口勿住,蘭澤跌進了謝景庭懷裡,他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

謝景庭故意這麼說,找理由欺負他罷了。

蘭澤總覺得謝景庭要把他吃掉了,他月要肢被攬著,灼熱的觸感仿佛能順著傳過來,手指被咬出痕跡,疼的他冒出眼淚來。

他的淚珠被謝景庭舔掉了,蘭澤知曉謝景庭是故意的,謝景庭咬他是讓他疼,他被親完總是難受。

謝景庭是太監,自然不會有感覺,隻有他會又疼又難受,還會丟臉,這般當真是再好不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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