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謝景庭向來博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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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謝景庭向來博愛

蘭澤不知道自己前一天在謝景庭懷裡哭了半天, 他一直纏人,被常卿抱走的時候還一直在扯謝景庭的袖子。

前一天被餵了醒酒湯,蘭澤醒來的時候沒有太難受, 他自己洗了把臉,睡著之後的事情全都不記得。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常卿給完他點心,他抱著柱子睡著了。

好像夢到了謝景庭。

蘭澤這般想著,他早就把自己的小包子收拾好了,都是一些他要帶走的東西, 但是早上沒有人來接他。

他出門問了侍衛,謝景庭不在, 不知又在何處忙, 謝景庭好像一直都很忙。

蘭澤見到謝景庭是在兩日之後,兩日之後他便要去國子監了。謝景庭還沒有送走他,還要送他去國子監, 不知是什麼意思。

他隔了三日再見到謝景庭, 他的東西收拾好,腿腳好的差不多了, 現在差不多能走路。

常卿把他抱上馬車,他坐在角角,掃見謝景庭月要際, 那裡還掛著玉牌, 可能是剛從城外回來。

「蘭澤,你說誰喜歡告狀……再說一遍。」

蘭澤並沒有高興太久,他的高興從碰到阮雲鶴戛然而止。

「奴才知曉了。」蘭澤說。

「蘭澤,先別走啊,上次的事還沒完呢,你好歹要給世子一個交代。」

齊星宇把他按了回去。

謝景庭過了好一會問道:「缺銀子可以跟常卿說。」

通常晚上的課阮雲鶴不會過來,但是今日阮雲鶴過來了。

蘭澤到國子監的時候磨磨唧唧不大想進去,他下意識地回頭,發現馬車還在原地停留,透過車窗裡麵的人影若隱若現。

沒一會,那道身影轉過來,蘭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馬車前。

謝景庭對他道:「蘭澤在國子監裡乖一些, 有事便寫信。」

當時他賭氣走了,阮雲鶴表情看起來好嚇人。

齊星宇和他的位置隻隔了一條走廊,這話是講給他聽的,當時賀玉玄帶著他走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微妙之處。

蘭澤瞅一眼又瞅一眼謝景庭,以往謝景庭沒有提過這一句,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督主要送奴才去念學嗎?」蘭澤這般問, 他仔細地瞅著謝景庭,謝景庭應一聲, 溫和的視線掃過他唇角處。

蘭澤黑白分明的眼珠倒映著齊星宇的麵容和阮雲鶴的側臉,這一番話出來,鬱氣勉強散了幾分。

一道陰影落下來,蘭澤下意識地看向阮雲鶴,眼睫略微顫了顫,「奴才要給世子什麼交代。」

蘭澤知曉齊星宇這般問都是阮雲鶴的意思,他想起來阮雲鶴那日冒犯他,他都沒有同阮雲鶴一般見識,為何阮雲鶴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煩。

「碰過又如何,我們兩人年少相識,在我十三歲時便和他親過了。奴才想與誰親近便與誰親近,世子哪來的立場管奴才?」

蘭澤不想搭理齊星宇,他坐在阮雲鶴前麵,阮雲鶴視線正落在他身上,他沒有轉頭,都能感覺到那道視線略微強烈,像是一道薄薄刀刮在他身上。

略低的嗓音傳來,蘭澤小聲問,「督主下次還會過來接奴才嗎。」

「是你們告訴我有文諜,被抓了也和我沒有關係。」

謝景庭回復道:「若是在京中便過來。」

一整堂課,蘭澤如坐針氈,一到鍾鳴聲響起,他立刻起身,沒等他起身,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看看這是誰……蘭澤還用來上學啊?今日怎麼未曾讓賀大人送你過來,督主知不知道你在國子監已經另謀出路。」

「你讓他碰過了?」

這算是一句保證了,蘭澤瞅謝景庭兩眼,眼眸亮起來,應了一聲之後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他煩惱的事情好多,原先這些要講給謝景庭,知道謝景庭打算把他送走之後他就不打算講了。

「奴才的事和齊公子有什麼關係。」

蘭澤肩膀處傳來疼痛,他抱著自己的書冊,看了一眼周圍,周圍的同窗竊竊私語,但是大多隻是看一眼便走了。

阮雲鶴和齊星宇一並被關進詔獄,蘭澤覺得並不怪他,他當時什麼也沒做,但是保不準阮雲鶴會遷怒於他。

蘭澤哦一聲, 他算算日子,阮雲鶴已經從詔獄出來,隻是還沒有去上課,若是上課了,他還要麵對阮雲鶴。

沒人願意多管閒事。

蘭澤氣的臉上紅了一片,他有沒有被別人碰過關阮雲鶴什麼事。阮雲鶴的口口勿好像他是他的什麼人一樣,明明他們倆如今八竿子打不著。

蘭澤還不知曉前幾日他被賀玉玄抱著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此事私底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他心底好似有一團東西在堵著,氣悶道:「奴才勾引別人又如何,不關齊公子阮世子的事,若你們看不順眼找先生告狀便是,你們兩個不是最擅長在背後告狀了嗎?」

他聞言略微睜大了一雙眼,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月匈腔裡湧上怒意,這般的話為何能張口就來,他何時勾引過人。

謝景庭在馬車裡能夠看到蘭澤慢吞吞的動作,小孩上個學似乎不大情願,那一雙清澈的眼帶著幾分依依不舍,幾乎要動搖人的心神。

他不大清楚謝景庭在想什麼,謝景庭比他聰明的多,他弄不明白。

齊星宇沒質問完,一旁的阮雲鶴深褐色的眼珠映著蘭澤,氣息冷了幾分,在一旁沉默著開了口。

蘭澤注意到謝景庭眼下有很淡的鴉青, 可能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

齊星宇還按著他的肩膀,隨意地問道:「那你和賀玉玄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爬了他的床……謝景庭知不知道你這般到處勾引男人。」

蘭澤情緒上頭時口不擇言,一直積攢的怨氣爆發,忍不住道:「世子少管奴才的閒事,當心奴才告訴督主。」

阮雲鶴似乎很在乎自己在謝景庭心中的形象,不然也不會上次回來之後便不再搭理他。

外麵天色已黑,講堂裡的氣氛簡直降到了冰點,蘭澤抱著自己的課業準備起身,他方起來,被阮雲鶴大力握住了手腕。

蘭澤手腕再次遭殃,阮雲鶴看起來風光,實際上是個武夫,一有不順心便會用力氣說話。可恨蘭澤打不過他,不然他一定要先把阮雲鶴揍一頓。

「世子,鬆手。」蘭澤有些生氣,他看著阮雲鶴,嗓音沒有什麼份量。

「哪裡讓他碰過了。」阮雲鶴從上往下的打量他,目光掠過蘭澤的嘴巴和鎖骨。蘭澤唇色很紅,比花枝還要嬌艷,身形清瘦鎖骨凸顯出來,線條流暢宛若冷玉。

蘭澤被阮雲鶴打量的視線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略微向後,「世子,你放開……」

「為何世子這般在乎奴才有沒有被其他人碰過……難不成世子喜歡我。」

蘭澤這般問出來,他嗓音很低,眉眼抬起來,察覺到阮雲鶴動作略微停頓。

「若不是喜歡我,不必再問奴才這種問題,奴才不歸世子管。」

蘭澤趁著阮雲鶴不注意立刻掙開了人,他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方才抱著的書冊掉在地上,他自己撿了起來。

講堂裡燈滅了,外麵的走廊上燭燈亮著,阮雲鶴的表情略有些難看。

蘭澤撿了書冊立刻跑了,他出去的時候手還在抖,一瘸一拐地離開講堂,路上腳腕略有些疼。

當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為阮雲鶴的事情擔心,興許是他那一日的質問起了效果,阮雲鶴接下來沒有再找過他。

他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蘭澤不敢將此事告訴謝景庭。謝景庭已經打算把他送走了,何況這興許隻是小事,畢竟他沒有受傷,隻是被為難了一番。

這般想著,直到他某一日照常回到院子,他院子在後院,略有些遠,他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蠟燭。

剛把書冊放下,他沒有注意到房門後麵有人,在他轉身時,身後一道身影壓了過來,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蘭澤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叫喊,他被嚇了一跳,月要肢被人大力扣住,眼角掃到了高挺的鼻梁,往上是一雙略微深沉危險的眼眸。

「阮世子……你做什麼……」

他被阮雲鶴從身後攬著,知曉阮雲鶴是喝醉了,他院子裡明明上了鎖,為何阮雲鶴能進來……還有為何阮雲鶴知道他住在這裡。

難不成阮雲鶴偷偷跟過他?

蘭澤背後冒出來一層冷意,他急得臉上通紅,忍不住有些委屈,他未曾告狀,阮雲鶴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他,

「世子……」蘭澤剩餘的話沒有講出來,他的嘴巴被阮雲鶴用掌心捂住,阮雲鶴略沉的聲音落在他耳邊。

「閉嘴。」

「唔……」蘭澤在阮雲鶴懷裡拚命掙紮,他感受到阮雲鶴在解他的月要封,他的眼眸略微睜大,搖了搖頭,一雙水潤的眼眸幾乎被急哭。

蘭澤身形清瘦,抱在懷裡溫軟的一團,一隻手月要肢便能扣住,阮雲鶴用另一隻手解懷裡少年的衣衫。

衣衫被解到一半,蘭澤掙紮的更厲害,在阮雲鶴手掌處用力的咬下去,血腥味填滿唇腔。蘭澤顧不得其他,趁著阮雲鶴鬆手的時候順帶著在阮雲鶴臉上咬了一口。

他咬下去的時候帶著凶勁,然後他的腦袋便被阮雲鶴托住了,察覺到阮雲鶴的氣息更加粗重,蘭澤被灼熱的氣息撲了滿臉,他被抵在牆上,眼前略有些發黑。

「世子,你喝醉了,你快鬆開奴才……」蘭澤急得額頭上冒出來了冷汗,在阮雲鶴要解開他衣衫的那一刻,他眼角掃到了什麼。

隨著「砰」地一聲,不過是片刻的猶豫,蘭澤用花瓶對準了阮雲鶴的腦袋。

阮雲鶴暈過去之前,低聲模糊地說了兩個字。

「喜歡。」

蘭澤眼睜睜地看著人倒下去,他掌心裡出了一層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花瓶上還沾著血,若是阮雲鶴醒過來……不必阮雲鶴醒過來,齊星宇一定知道阮雲鶴在這裡,興許饒不了他。

他可能會被送進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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