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知道你會陪我的。」(1 / 2)
周末的時候,祁亦炎閒得無聊,約著裴溶一起去逛校園。
「祁亦炎,那麼冷的天,你確定要出去?」
「走走就熱乎了。」祁亦炎倔強道。
「行行行,走。」裴溶妥協道,他穿上厚衣服下了樓。
本以為他還要再等一下祁亦炎的,沒想到他已經在樓下了,「那麼快?」
「我早就在這了,不然以為我飛過來的啊。」祁亦炎雙手交錯,插到袖子裡,像極了老乾部的樣子。
「你怎麼就確定我會下來?」裴溶饒有興趣地問道,因為如果他不答應的話,祁亦炎就白來了。
「我知道你會陪我的。」祁亦炎堅定地說道。
裴溶笑而不語。
兩個人肩並著肩朝操場走去。
沿路的人還是不少的,大家都聚在一起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
本來兩個人是在跑道上走著的,祁亦炎走在內沿,裴溶走在外沿,中間的足球場上就有很大一群人。
突然一個什麼東西砸到了祁亦炎的身上,帶著很強的沖擊力。
裴溶和他都好奇地朝雪球的方向看去,「杜辭,你……」祁亦炎說道。
這個人裴溶沒見過,也不認識。
「來玩啊!」杜辭在那裡揮手道。
「算了算了,不想玩。」祁亦炎連忙拒絕道。
話音剛落,又一個大雪球砸過來,砸到了他的脖頸處,碎渣順著落了下去,冷得祁亦炎透心涼,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他伸手處理著那裡的雪,旁邊的裴溶也幫著他一起弄。
「好啊你。」祁亦炎咬牙切齒道,說著就往旁邊的積雪上抓了一把,在手裡捏了幾下,然後朝杜辭扔去。
雪球精準無誤地砸到了他前月匈處,要不說他是打籃球的呢。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扔過來,打過去。
裴溶就隻是在旁邊看著。
後麵,祁亦炎居然改目標了,他朝著裴溶扔了起來。
裴溶哪能就任由他欺負,把手從兜裡拿出來,加入了這場「戰役」。
不一會,操場上一片狼藉,他們衣服的表麵基本也都濕了。
兩個人靠在球門上休息,臉上全是細小的汗珠,兩頰、鼻翼和耳朵都凍得通紅,嘴裡呼出的二氧化碳,在空氣中形成一團團白霧,然後肉眼可見地散開。
裴溶不經意地咳了兩聲。
祁亦炎立馬關心地問道:「感冒了?」他有點震驚。
「沒有,隻是嗓子有點不舒服。」裴溶咽了咽唾沫,感覺裡麵扯著疼。
「回去多喝點熱水。」
裴溶點了點頭。
回宿舍的路上,祁亦炎偏偏不好好走路,時不時就去撞一下裴溶,隻不過是那種很輕的撞擊。
「你能不能好好走了?」裴溶好笑道,自己往旁邊挪了挪。
「不能。」祁亦炎跟上他。
後來他看到前麵有一對情侶,男方把手塞到女方的帽子下麵取暖,心生一計。
他往後瞟了一眼裴溶的帽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塞到了它底下。
裴溶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你快拿出來。」
祁亦炎就是不聽,「很熱乎誒。」他說道,堅持要把手放到他的帽子底下。
裴溶也懶得說了,他要放就放吧。
關鍵是他放就算了,手還在動。
「你要放就不要亂動。」裴溶警告他道。
背上的手立馬就停了下來,老實地放在那裡。
「裴老媽,你要不要放?」
「不要。」
「真的很熱乎。」
「我的兜裡也很熱乎。」裴溶有些傲嬌道。
聞言,祁亦炎立馬就將放帽子裡的手拿出來,然後朝著他的口袋伸去。
裴溶死命呼著自己的口袋,但是終究沒有抵住,祁亦炎的手伸了進去。
因為冬天的衣服,衣兜普遍都偏大,所有祁亦炎才這麼順利地將手伸進去。
「確實熱乎。」他得意道。
「你快拿出來,等會撐壞了。」裴溶無奈地說道。
「哪能這麼容易壞。」祁亦炎反倒把手往更裡麵伸了伸,臉上盡是笑容。
一時間,兩隻手碰到了一起,手背靠手背。
祁亦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反手握住了裴溶的手,「怎麼在那麼熱乎的兜裡手還是這麼冰涼。」
裴溶這次沒有躲開,任由他握著。
兩隻手共用一個衣兜,得虧口袋大,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撐壞了。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到了5棟宿舍樓底下,祁亦炎把手抽了出來,「走了那麼長的路才捂熱乎。」
裴溶高傲地看著他,「怎麼?我的手就是這樣的,能怎麼辦?」
「看來得專門有一個人給你捂手。」祁亦炎脫口而出。
裴溶愣了一下,「等那個人出現再說。」
祁亦炎挖苦道:「我看還很遠。」
「好了,快上去吧,外麵還怪冷的。」裴溶薄唇輕言道。
「嗯,你回去多用熱水袋。」祁亦炎丟下這句話就上樓了。
裴溶懷疑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手,「也沒有很冰啊?」他喃喃道。
以為自己沒有感冒,確實也沒有感冒,而是直接發燒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裴溶像往常一樣準備起床去看書,起來洗漱了一下感覺身體沉沉的,站都站不穩,然後就又回到床上躺著。
宿舍的其他人都感到很奇怪,進一步了解到是發燒了。徐適民給他找了藥吃下,他又接著睡,發燒的人最嗜睡了。
中午一點左右,祁亦炎沖到了他的宿舍。
原因是早上就給裴溶發的消息,以為他忙,所有沒來得及回消息,但是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回復,打電話也沒有接,這才使他懷疑了起來。
他預感到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急忙地跑來宿舍找他。
到門口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沒有把裴溶吵醒,徐適民給他開了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裴溶的床位。
姣小的麵龐幾乎近半都縮在被子裡,臉上還有些紅暈。
祁亦炎用手背探上他的額頭,感受了一下他的體溫,「他吃藥了嗎?」他問徐適民。
「嗯,剛吃過。」
「那就好。」祁亦炎把視線轉向裴溶。
「這確實沒有感冒,直接給乾發燒了……這身子骨不行吶。」他一個人站在裴溶床邊碎碎念著。
隨後給他拉了拉被子就離開了。
……
轉眼易城開始升溫了,大家都慢慢脫下笨重的冬裝,穿上了輕便的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