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上藥（1 / 2）
剛出事務所的簡若延給林安澤發了一條微信，「我就不回去你那裡了啊。」
那邊沒有回消息，可能在忙吧，他心想。
隨後他慢步回到了趙哲康的公寓，不出意外沒有人在家。
但是就在他低頭掏鑰匙的那一刻，門被打開了，他緩緩地抬起了頭，「你誰啊？」簡若延疑惑道，他從未見過這個人。
黑色鴨舌帽，黑色外套……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那男人的眼神裡透露著幾絲慌亂，簡若延轉念一想，這莫不是小偷？
就在這個念頭升起時，那人突然猛地推了一把簡若延就想往外跑，而他被推得踉蹌了一下，幸好站穩了。
簡若延見他想要逃走，反應迅速地拉住了那人的衣服，他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他轉過身來，隻見他的胳膊肘猛得甩了過來，砸在了簡若延的月匈前，「咚」的一聲，簡若延疼得放開了手，這才使那小偷得以逃脫。
「靠」，簡若延用手揉了揉月匈前，眼睜睜地看著小偷逃走的方向，幾秒後他追了出去……沒追到，追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身影了。
月匈口還有餘震，他口吐芬芳地走回家，臉上盡是晦氣二字。
「康子，你屋裡留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嗎？家裡遭小偷了。」他立馬打了一個電話給趙哲康。
「啊！什麼！遭小偷了，我想想啊……好像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趙哲康從震驚到平復回答道。
「那就好。」簡若延放心道，他邊說邊在屋子裡轉悠著，查看著有沒有什麼東西缺失。
「嗯，那檢查一下有沒有丟東西。」他叮囑道。
「正在看……好奇怪，好像什麼東西也沒有丟。」簡若延把屋子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疑惑道。
「嗯？確定沒丟東西嗎？」趙哲康也疑惑地問道。
「嗯，什麼東西都沒有丟。」他恍惚地回答，似是想起了什麼，「康子，你工作吧，我處理這件事情。」
「好。」
「嘟」一聲，電話掛斷了，坐在沙發上的簡若延起身走到了臥室，他站在臥室門口看了看，徑直走向床，然後手拉著被子一掀，映入眼簾的是兩張銀行卡。
他無奈地笑了笑，彎月要拿起卡，隨後一屁股坐到床上。
「沙沙沙」是手指摩擦屏幕的聲音，他打了一通電話，「媽。」
「兒子，怎麼了？」對麵傳來溫柔的聲音。
像是擊中了簡若延的心髒，他緩慢地開口：「你不用……這麼做的。」
「我做什麼了？兒子。」
「我知道，是你派人過來給我送了兩張卡。」簡若延揭穿她說道。
對方沒有回應。
他接著說道：「小時候，爸爸不給我買的玩具，每次都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我的被子裡……我知道是你放進去的。」
「所以啊……你要明白我對你的良苦用心……什麼時候回來讓我看一看你？」簡媽半晌後說道，後麵半句聽得出來很哽咽了。自從簡若延離家上大學開始，他就沒有回去過，四年了，思念的念頭已經達到了頂峰。
「媽，你知道的，我……」
簡若延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每次都是那一個理由，我也不奢望什麼了，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嗯。」簡若延一陣心酸。
「卡沒有密碼……那我就先掛了。」
「嗯……媽。」他喊了一聲。
「什麼？」
「謝謝你。」簡若延道。
「傻孩子，謝什麼，掛了啊。」
——電話兩頭，兩人都流下了一行淚。
簡若延好久都沒有哭了，這一次他想哭個夠。
他緩緩蹲在了床邊，把臉埋在膝間，手中的手機已經掉落在地，無聲的哭泣道不盡的難言。
……
夜晚時分，公寓的門再次被打開，是趙哲康回來了，他在客廳叫了幾聲簡若延的名字，沒人回應。
他疑惑著走到簡若延的臥室，「這不是在的嘛。」他走近蹲在床前，搖了搖簡若延，原來隻是睡著了。
「嗯？」簡若延懵懵地說道，說著緩緩抬起了頭。
這一抬頭，把趙哲康嚇了一跳，他連忙蹲了下去，安慰簡若延道：「不是，不就是進小偷嘛，是你的什麼東西不見了嗎？怎麼哭成這樣。」說著還上手扌莫著他的臉。
簡若延不明所以，隻是連忙拿開了他的手，皺著眉看著他，「你怎麼看出來我哭了？」
「你看你的眼睛都腫成什麼樣了，還問我怎麼看出來的。」趙哲康調侃道。
簡若延尷尬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眼睛，然後躲避他的眼睛說道：「好吧。」
「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啊？」趙哲康再次問道，他看出來簡若延在有意保持自己的形象，也沒有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沒有。」
「那你……為什麼……」趙哲康本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想了想又說：「算了算了，我也不問你了，沒丟東西就好。」
簡若延撐著雙臂慢慢地站了起來。
「對了，報警沒？」走到門口的趙哲康又突然問道。
簡若延愣了一下，隨後呆呆地點了點頭。
趙哲康滿意地走出了他的臥室，而他像是精神恍惚地看了看窗外的狀況，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的寂靜給他添了幾分落寞感。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低頭尋找東西，掉落隨後眼睛定格在一處，彎月要把在地上的手機和卡撿了起來。
和趙哲康簡單地吃了晚飯後，他打算出去走走。
趙哲康也沒有問什麼，就放他出去了，「怎麼感覺今天他的心情有點不對勁啊，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句話也沒說。」
簡若延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晚風瑟瑟卻吹不動他的心。
沒想到的是，他這出門散心居然還遇到了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