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前輩(1 / 2)
「他很危險,不要招惹他。」
看著離去的琴酒,貝爾摩德輕貼著忱幸的臂膀,「當然,如果他針對你,你就跟我說。」
「好。」忱幸點點頭,下意識朝旁邊挪了挪。
貝爾摩德看他一眼,一把攬住他的胳膊,「怎麼,這麼怕我?」
「也不是」忱幸睫毛忽閃,好看的眼睛裡有些不好意思。
他像是完美繼承了母親的演技,大男孩的羞怯,自然而然。
貝爾摩德靜靜看他半晌,忽而展顏,隻是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
「殺氣?」忱幸本是半眯著眼睛,餘光忽然掠向身側,一道身影走近。
黑色的作戰長褲和同色的沖鋒衣,微微壓低的棒球帽沿,像是石頭一樣冷硬的麵孔,墨鏡下的目光從一開始便落在土方忱幸的身上,不是對他好奇,而是因為貝爾摩德所表現出的親近動作。
「卡爾瓦多斯。」貝爾摩德喚了聲。
「你來了。」卡爾瓦多斯看著貝爾摩德的眼神裡,隱藏著深深的迷戀。
忱幸微微歪了歪頭。
「卡爾瓦多斯的槍械水平很高,我想讓你跟他學習。」貝爾摩德說道。
其實組織裡最厲害的殺手當然是琴酒,集射擊、格鬥、偵察、推理、駕駛於一身,卡爾瓦多斯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最多就是會玩的槍多一點。
但顯然,以琴酒的性格,肯定不會來教導一個新手,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搞錢或者清理組織內的老鼠。
忱幸聞言,並未拒絕,「那就麻煩了。」
他自負精通劍術,可對老師施展的劍氣和劍意始終不得而入,或許真如智真大師所說,是需要機緣和悟性的。
而他對土方家族雖然感情不深,但那晚也聽到了密集的槍聲,刀劍逞凶的時代終究沒落了,現在是熱武器的時代。
土方忱幸不是迂腐的人,跟著智真大師修行的這些年,聽對方講了不少『大道理』,通過一部小小的手機就能知曉外界不少事,他對一切都充滿著好奇,也永不缺少敬畏。
所以有機會學槍,他當然不會拒絕。
貝爾摩德笑了笑,看向卡爾瓦多斯,「你可要好好教哦。」
「我會的。」卡爾瓦多斯壓下心中的嫉妒和不快。
……
門口。
「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貝爾摩德說道。
「好。」忱幸點頭。
貝爾摩德看他一眼,忽然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不要總這麼悶嘛,多笑一笑。」
忱幸小臉一垮。
貝爾摩德眸光瀲灩,笑得更開心了。
送走貝爾摩德之後,忱幸便跟著卡爾瓦多斯重新回到了『廠房』裡。
地下,燈光明亮,槍擊打靶聲、對練的呼喝聲、捶擊沙袋的悶響,充斥耳畔。
卡爾瓦多斯看似是個沉默的人,但忱幸能看出對方對自己的不喜,甚至還有敵意。
忱幸知道原因,隻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角落的擂台,卡爾瓦多斯爬上去,沒說話,隻是俯視著忱幸,帽簷下的目光很是挑釁。
忱幸也安靜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卡爾瓦多斯有些惱火:難道是戴著墨鏡,所以這小子看不出自己的意思?站那看什麼,等著吃午飯嗎?
不過轉念一想,聽說這家夥以前是住在寺廟裡的,大概腦子有些遲鈍脫節。
所以,他冷聲道:「在教你射擊之前,先試試你的身體協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