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和宋楚珩有過孩子嗎(1 / 2)
「夫人舒服嗎?」
「不舒服!」
嗬。
一聲涼薄的輕笑。
「口是心非的話,夫人可是會被夫君打小屁股的。」
紅艷喜慶的鴛鴦枕間,散發著脂粉香氣的墨發淩亂地堆積著,沈錦枝渾身酸軟,月要肢無力地被迫翻了個身,海棠醉紅的小臉埋在那對戲水的鴛鴦上。
自己成了被戲的那一個。
這一夜的春潮波瀾,久久未停歇。
沈錦枝在懊惱與歡愉間迷失了自己,她看著頭頂男人沉醉而危險的俊美臉龐,「餓」了二十年的男人根本無法被填飽。
她終於明白了自食惡果的滋味。
三更天後,沈錦枝有氣無力地躺在宋楚珩的懷裡,熨貼著他的體溫,手指頭都不想抬動,紅腫的唇瓣猶如三月的桃花那般嫣紅,仍在一開一合地喘息中。
她動動嘴唇道:「那封和離書還作數嗎?」
宋楚珩低頭聞著她的發香,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浸在不久前的餮食裡,在聽到她再次提到那封「和離書」,臉色微變,無聲嘆了口氣:「作數。」
那是他答應她的第一個條件,先給她一點盼頭也好。
沈錦枝翻了個身,後腦勺背對著男人,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在微弱的燭光裡,宋楚珩緩緩睜開了眼,泛著幽光的暗眸落在她紅痕遍布的光背和香肩上。
他靠攏過去,緊貼著她嬌柔的身子,下巴輕磕在她的圓肩上,長指輕輕地遊走在她熟睡的側顏上,目光不舍又哀傷。
「這一世,我們來日方長。我不會再讓你死在我前頭。」
生離死別之苦,宋楚珩上輩子嘗夠了,每每想到空盪盪的身邊,再也看不到、扌莫不著這個人了,他會不停地發怵,全身如淩遲般痛苦,一顆心變得越來越冷。
那時的他,早已不知溫情為何物,親情為何物,變得冷漠至極,獨斷專權,高居首輔之位,權勢再大也填不滿他空虛的欲望和野心,站得越高,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他一人。
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獨坐雲巔,孑然一身。
百年回身處,她早已不在燈火闌珊處等他了。
那種孤寂之苦,如今想來,仍令宋楚珩心驚膽顫。他用顫抖的雙臂抱緊懷裡的人,輕輕吮口勿著貼在唇邊的嫩白耳珠,喚著她:「夫人……」
「嗯唔。」
熟睡中的沈錦枝聽到夢裡有人叫她,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回應的嚶嚀。
這回,她終於回應他了。
二十年的孤寂蒼涼,宋楚珩在這一刻得到了救贖。
可下一瞬間又想起了她的心境,她在那二十年裡並未離去,魂魄守在他身邊,可他卻看不見。
「這輩子我若做了鬼,換我守在夫人身邊好不好?」
清晨收露,窗外的鳥雀聲已在樹枝間進行了兩三回,仍未聽到裡麵醒來的動靜。良玉和其他丫鬟們守在門外,也不敢敲門,隻好耐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