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 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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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 救人

妹妹和他的玉佩怎麼會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她穿著世子妃的宮裝,莫非是嫁給了諸葛鈺的水家大小姐?

難怪他沒認出她來,上次在玉妃宮裡她滿臉疹子,任誰都看不清她模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幾乎把皇宮給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他丟失的玉佩,如今竟是到了水玲瓏的手裡!

奇怪的是,諾娃的玉佩為何也在她手裡?

管不了這麼多了,先稟報娘娘!

太監這麼想著,轉身沒入了一旁的林子,抄小路回寢宮!

水玲瓏把玉佩放進荷包,沒理會枝繁的詫異,直接按照前世的記憶朝冷宮走去。

冷宮,又名闕玖宮,一分為二,一邊住著先帝或者先先帝的無子嗣妃嬪,一邊住著犯了錯的宮妃,這些宮妃多被欺辱得神智失常,有些連自己都不認得,好在水沉香懷了龍嗣,皇帝恩準了她一個單獨的院子,門外有得力的太監把守,雖是失去了自由,卻保證了人身安全。

水玲瓏來之前,皇後已命人給守門太監打了招呼,因此,她十分順利地進入了冷宮的梅院。

水沉香坐在滿是梅樹的院子裡,低頭一針一線繡著孩子的衣裳,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冊子,還有一籃子質地並不怎麼好的彩線。當初她被貶入冷宮時,皇後沒允許她帶走一分一毫的錢銀,這些東西也不知是她花了多少心思才向人求到的,那個人,是水玲月無疑了,畢竟水玲月是孩子名義上的庶母,表麵功夫不愛做也得做一些。

水沉香兀自沉浸在刺繡的世界裡,並未發覺有人靠進,倒是剛端了小米粥出來的欣女官看見了水玲瓏。她驚得渾身一顫,爾後快步行至水沉香身邊,把小米粥放在了桌上。她認得水玲瓏身上的世子妃宮裝,是以她詫異之餘,非常恭敬地給水玲瓏行了一禮:「世子妃吉祥!」

水沉香的手一抖,難以置信地望向了門口,就見一名艷麗如霞、緋紅似火的女子站在梅樹旁,天際暗沉,掩不住她一身華光,她黛眉濃長,眼眸晶亮,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微抿出一個似有還無的弧度……

不是她曾經打算陷害的水玲瓏,又是誰?

自己落到這步田地,可都是拜她所賜!

水沉香收回眸光,繼續低頭刺繡:「你來做什麼?」

水玲瓏走到她對麵的石凳上坐下,欣女官忙進屋泡了杯劣質茶出來,遞給水玲瓏時滿臉的不好意思,水玲瓏坦然接過,喝了一口,味道真是……不敢恭維!

然而,她的臉上瞧不出絲毫嫌棄,隻淡淡笑道:「受祖母的托付來看看你罷了。」

眸光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掃了掃,「看樣子你過得挺好,這樣我也能叫祖母放心了。這是祖母讓我帶給你的銀票,我無法常來,你若礙於顏麵拒絕了這一次,下一次還有沒有可就兩說了。」

水沉香的確不想要,一個曾經對她搖尾乞憐的庶女,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喀什慶的事以及諸葛鈺的光輝事跡她聽送飯的太監說了一些,水玲瓏真是命好!

但誠如水玲瓏所言,過了這個村便沒這個店,難道她要為了那好不中用的自尊放棄一個可以令自己過得更好的機會嗎?想起冷宮裡的那些餿飯和毫無水分的瓜果,她就替自己和腹中的胎兒痛心!

水沉香的心底天人交戰,最後,她咬咬牙壓下受傷的自尊,又放下針線去拿水玲瓏手裡的銀票。

誰料,水玲瓏這回不給了。

水玲瓏的手一抬,水沉香惱羞成怒:「水玲瓏你這是做什麼?別以為你是世子妃就可以隨意羞辱天子妃嬪!我告訴你,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麼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欣女官嚇了一跳,小主怎麼能對世子妃發火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今這種狀況,哪怕是為了小皇子,小主也得忍啊。

很多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欣女官不是水沉香,所以無法理解被一個自己曾經看不起的庶女刁難的恥辱,而水沉香被嫉妒和怒火沖昏頭腦,便將理智拋到了腦後,她其實應當好好地求水玲瓏,哪怕是為了小皇子。

枝繁眉頭一皺,看向水貴人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不悅。

水玲瓏倒是笑得雲淡風輕:「忘了告訴你,老夫人給我的錢我忘了帶,這個呢,是我自己的私房錢,因此,我不能白白給你。」

什麼叫老夫人給你的錢你忘了帶?多扯的理由!但水沉香沒辦法與水玲瓏理論,因為水玲瓏就是要刁難她,她握緊了拳頭,氣得麵紅耳赤:「我如今隻是個冷宮棄妃,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

水玲瓏漫不經心地撣了撣銀票:「自個兒想,慢慢想。」

水沉香把她和水玲瓏相處時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裡回憶了一遍,定格在她們分別前的最後一次談話:

「有興趣跟我說說從前的事麼?你似乎很了解萬歲爺的喜好,大概也知道他的過去。」

「無可奉告!」

水沉香渾身打了寒顫,原來世上真有這麼鍥而不舍、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她看向水玲瓏,正好碰見水玲瓏朝她邪肆一笑,像邪魅修羅攝魂的眼眸裡流轉著寒刃一般森冷的光,爾後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她下意識地捂住肚子,水玲瓏要做什麼?

水玲瓏意味深長地一笑:「這孩子……健康否?」

水沉香霎時如墜冰窖,渾身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有種錯覺,她要是不告訴水玲瓏,水玲瓏就會弄掉她的孩子!

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她像個在死亡線垂死掙紮的刑犯,卻沒有人能夠救她!

烏雲黑壓壓地滾來,籠罩了本就暗沉的天際,上午的光景突然變得好似夜幕低垂。水沉香的心……沉到了穀底!

大抵感受到了母體的驕躁,胎兒狠狠地踹了好幾腳,水沉香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了,這是她盼了五、六年才盼來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今生唯一的孩子。

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自己當初不告訴水玲瓏並非怕惹禍上身,而是想看著水玲瓏焦躁不安、求而不得,但現在,如果這則信息能換來自己和孩子的一份短暫幸福,又有什麼不值?

水沉香給欣女官打了個手勢,欣女官帶著枝繁退到了屋子裡,水沉香就目視前方,若有所思道:「你娘並不是真正的董佳雪,她隻是借用了江南一名富戶的身份。她其實……是漠北人!」

「講重點!」這些她都知道,何必大老遠跑來問她?

水沉香一怔,睫羽顫了顫,道:「我隻是偷聽了你娘和我大哥的談話才知道你娘在漠北有個十分顯赫的身份,具體是誰他們當時沒說。

萬歲爺早年禦駕親征對抗漠北,曾裝扮成牧民混進了漠北帝都,與你娘有過一些相處,至於你娘為何會拋棄家族來到大周並和我大哥成了夫妻,我也不清楚。萬歲爺知道你娘來了大周,並許了她那塊定親玉佩,但沒過多久,我大哥便謊稱你娘病死了,爾後才給你娘捏造了一個董佳雪的身份藏在莊子裡以避過萬歲爺的耳目。

我悄悄模仿你娘,學她的語氣、學她的神態、也學她會做的菜,就是想著有一天我能借著選秀的機會博得萬歲爺的垂憐。萬歲爺也一直把我當成替身,他甚至嫌我不夠像你娘,所以派了譚嬤嬤教導我,我每天都學著怎樣做一個完美的替身。如今這替身變成了水玲月,譚嬤嬤又去了她身邊。」

講到最後,水沉香仿佛做了一場癡傻的夢,眼底滿滿的全是嘲諷,「我知道的就這些,現在即便你殺了我我也吐不出第二條有用的信息了。」

皇帝和她娘……竟是舊時?她娘是瘋了不成?舍棄皇帝這棵大樹,轉而愛上水航歌那頭豬?水玲瓏壓製住心底的驚濤駭浪,把銀票放在了桌上:「保重。」

水玲瓏帶著枝繁往千禧宮的方向走去,剛走了一半,在一處碧水涼亭旁邊,一名慈眉善目的年輕太監走了過來,他打了個千兒,諂媚地笑道:「奴才鄧洪給世子妃請安!貴妃娘娘與世子妃一見如故,想請世子妃到貴邑宮小坐閒聊,不知世子妃能否賞個臉?」

貴妃相邀,她能不賞臉?

隻是這「一見如故」之說未免太過牽強了。

水玲瓏微微一笑:「請鄧公公帶路。」

鄧公公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一、二的樣子,因辦事得力,頗受貴妃的器重,如今是貴邑宮的管事太監,位列正四品。

一行人順著青石板小路往前方走去,路過禦花園時,忽而看見幾名戴氈帽、穿皮靴的異族女子,領頭的少女一襲紅衣,月要束金綢,敞開的裙衫隻到膝蓋,隱約可見皮靴之上的素白褲子,她有著蜜色的肌膚,五官很是大氣,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野性張揚的美!

這似乎……是漠北服飾。

水玲瓏便問向了鄧公公:「她們是誰呀?」

鄧公公看向遠處的女子,眼神一閃,笑道:「哦,穿紅衣服的是漠北的泰姬公主,身後之人是她的婢女。世子妃離開未央宮後泰姬公主才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難怪世子妃沒見到她了。」

這麼說漠北的使臣已經抵達了京城,打算與大周進行政治訪談了。前世關於此次訪談的使者和內容她記不大清了,具體雙方簽署了什麼協議她更是不知。水玲瓏收回眸光,隨鄧公公一同前往了貴邑宮。

泰姬公主在禦花園內轉了一圈,除了花花草草就沒點兒新鮮玩意,她看著周身一朵朵奼紫嫣紅的牡丹和芍藥,忽而靈光一閃,耍起了鞭子。

鞭子帶了勁道,每一次的揮出都能聽到破空之響,泰姬公主身如狡兔、月要如靈蛇,每個旋轉、每個側踢都帶著一種強勢的掠奪意味,偏又不失烈性的美,侍女們紛紛叫好,須臾,她周身的牡丹和芍藥被毀了一片,而她……非常興奮!

「餵!你是誰呀!給我住手!瞧你把禦花園弄成什麼樣子了?」三公主像往常那樣逛禦花園,一進裡麵便看見一個穿得莫名其妙的女子做著莫名其妙的無禮之舉,她當即氣得火冒三丈。

泰姬公主並未停下玩鞭子的動作,隻用餘光循聲側目,三公主思念郭焱,沒心情打扮,今天隻穿了一條藕色束月要羅裙和一件半透明對襟紗衣,發髻也不復雜,簡單地挽在頭頂用一支白玉簪子固定,看起來很是素淨。泰姬公主鄙夷地瞟了一眼,一個側翻,將手裡的鞭子揮向了三公主!

鞭子的速度之快叫人躲避不及,三公主隻覺一道暗影一晃,自己尚且來不及做出反應,旁邊的人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三公主指向泰姬公主的手便劇烈一痛,她像扌莫了炭似的迅速抽回並倒吸一口涼氣。

一旁的冰冰嚇得花容失色,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野蠻的女子?在人家的花園肆意作亂倒也罷了,如今連主人也敢打傷,瞧三公主的手背不過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已經腫得像個包子了。

冰冰看著這名少女怪異的服飾,想起昨晚太子說漠北使者來訪,她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她忍住內心對強者本能的恐懼,上前一步攔在將三公主攔在身後,並厲聲道:「漠北公主,這裡是大周皇宮,請你遵從我們大周的禮節,尊重我們大周的皇室公主!」至於打爛那些花,暫且不提了。

「皇室公主?」泰姬公主停下了動作,氈帽上的珍珠流蘇輕輕敲打著她蜜色肌膚,與那雙熠熠瀲灩的眸子交相輝映,直覺滿園花色頃刻間被壓了下去,她把鞭子扔給隨行的一名侍女,爾後看向冰冰和冰冰身後的三公主,似笑非笑道,「哪個公主?排行第幾?母妃是誰?」

三公主氣得半死,一下子從冰冰的身後竄了出來,沒好氣地道:「你聽好了,我是皇後的女兒,大周的三公主!你又是哪根蔥?」

「蔥?哈哈哈……」泰姬公主非但沒有被三公主的名號給嚇到,反而捧腹笑了起來,不似大周女子笑不露齒總以絲帕掩麵,她就那樣把自己的唇和潔白的牙齒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你們大周人都把人喻為『蔥』的嗎?我們漠北男人是天邊的山石、女人是湖中的珍珠,你們大周人全都是蔥,哈哈哈……」

三公主沒想到她會這樣曲解自己的意思,還講得仿佛是那麼回事兒!三公主怒火中燒:「有膽子的就報上名來,不要做個縮頭烏龜!」

這個詞泰姬公主聽懂了,她的笑容一僵,冷聲道:「我是漠北皇族最尊貴的泰姬公主,你居然罵我縮頭烏龜,真是好沒眼光!」

言罷,從侍女手中拿過鞭子,又朝三公主狠狠地打了過去!

貴邑宮會客的瀟雨閣內,貴妃端坐於主位上,笑著與賓位上的水玲瓏交談,她十分注重保養,年過四旬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皺紋。她一改之前在未央宮的傲慢,語氣和藹得不得了:「你三妹的誥命夫人的名號是一定會到手的,我估扌莫著也就這一、兩日的事了。」

水玲瓏禮貌地笑道:「一切但憑皇後娘娘做主。」再沒了下文!

鄧公公就覺得納悶了,雖說太子和三公主政見相左,但貴妃畢竟是後宮裡除了皇後之外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便是太子妃見了也會主動寒暄幾句,世子妃卻娘娘說什麼她應什麼,且都字數不多!說她給娘娘甩臉子看吧,她的笑容又特別真誠;說她惜字如金吧,可他聽聞她在皇後跟前兒口若懸河……

貴妃仿佛渾然不在意似的,頗為和善地道:「你四妹很得萬歲爺的垂憐,後宮不知多少女人羨慕她呢。」

這話乍一聽,似乎在贊美水玲月的恩寵,再一回味,隱約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其實水玲月過得好不好,招不招人嫉妒,受不受皇後器重,水玲瓏完全不關心,也不知貴妃這樣講到底隻是隨意扯個話頭,還是在試探她和水玲月的關係。

水玲瓏笑容可掬道:「貴妃娘娘金枝玉葉、華貴天成,又兒孫繞膝,這才是後宮人人羨慕之福。」

聽到「兒孫繞膝」,貴妃就笑意更甚了:「你這張嘴兒啊,總是能說出別人心坎兒裡的話,我就沒見過幾個比你聰明的。」

水玲瓏恭謹道:「不敢在娘娘麵前班門弄斧。」

鄧公公的頭皮一麻,就看見自家娘娘的笑容僵了僵,心裡暗嘆,世子妃果然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貴妃很快便笑意如常:「說起來很奇怪呢,原定的太子妃是你二妹,怎麼突然變成了堂妹呢?是水老夫人的意思嗎?」語氣裡含了一分探究的意味!

難道貴妃把她弄來宮裡就是為了打聽太子妃的來龍去脈?水玲瓏不疾不徐道:「臣婦的二妹頭部受傷落下頑疾,不便侍奉太子殿下,祖母和父親商議之後,便從二叔的嫡親血脈裡舉薦了才情兼備、性格溫婉的堂妹,皇後娘娘過目之後亦非常滿意,這才定了太子妃的人選。」

意思是,隻有嫡女能配太子,她們幾名庶女都是因為這個才錯失良機的,至於貴妃信不信水玲瓏可管不著。

貴妃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撥弄著裡邊兒浮動的茶葉,美眸一轉,道:「我聽說世子妃對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呢,你當時怎麼有勇氣去做那樣一件危險的事呢?」

這些人真喜歡浮誇,不就是控製水玲溪的病情,沒讓她咬掉雲禮手上的一塊肉嗎?怎麼成了「救命之恩」?水玲溪咬雲禮十口、八口,雲禮也照樣能活蹦亂跳!但貴妃突然提起這個,其居心未必純良。水玲瓏斂起心裡的慍怒和疑惑,淺淺一笑,道:「臣婦惶恐,臣婦當時嚇壞了,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二妹絕對不能有事,臣婦略懂些醫術,於是按照記憶中的搶救方式穩住了二妹的病情,倒是臣婦的二妹連累了太子殿下,好在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並未計較。」把救太子一事給繞了過去!

貴妃仍不罷休:「不論你的初衷是什麼,你救下太子殿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想必太子殿下十分感激你吧?」

要說雲禮不感激她,未免讓人覺得雲禮知恩不圖報;若說雲禮感激她,貴妃又該問怎麼感激的,送了什麼或做了什麼,一來二去,雲禮和她少不得多出一層曖昧不清的關係,這個貴妃真是好生狡猾!水玲瓏緩緩答道:「姚老太君派人送了不少謝禮。」是不是太子讓送的,你自個兒猜!

貴妃端著茶杯的手握了握,眼神一閃,冷凝的笑容再次揚起:「我前些天剛得了一副大師的《愛蓮圖》,世子妃請與我一道前去觀賞吧。」

水玲瓏眨了眨眼:「是!」

承德宮內,德妃正握著十一皇子的小手教他練字,聽完小安子的稟報素手就是一抖,好好的一張就這樣廢掉了。十一皇子仰頭,睜大亮晶晶的眼眸:「母妃,你弄花我的字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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