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後遺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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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後遺症

一場鬧劇,以秦芳儀被禁足收場,秦芳儀氣得鼻子冒煙,好不容易利用周姨娘駁回了一點地位,卻在馮姨娘的事情上栽了個跟頭!要說馮姨娘和水敏輝沒點兒特殊關係,她絕對不信!養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跟水玲瓏一丘之貉!

水玲溪扶著秦芳儀,柔聲勸慰道:「娘,你別生氣了,跟祖母服個軟,祖母看在婆媳一場的份兒上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跟她服軟?我有什麼錯?馮姨娘和水敏輝絕對有貓膩!她偏寵水玲瓏,水玲瓏三言兩語便悄然化解了她心底疑慮!但我知道,事件的真相遠非如此!一個搞不好!水敏輝根本是馮姨娘的……」

「娘啊!」水玲溪果決打斷秦芳儀的話,四下看了看,屏退了丫鬟,才神色凝重地道,「娘!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咱們尚書府經不起任何的風言風語了!姑姑被打入冷宮,四妹做了皇妃,姑侄變姐妹,本就夠人笑話許久,若府裡再傳出其它的醜事,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太子的臉又往哪兒擱?」

秦芳儀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無理取鬧?我所作的一切是為了誰,你說我無理取鬧?怎麼,要做太子妃了,就開始德厚流光、善良大度了?我的好女兒,麵子重要,但裡子更重要!沒有裡子,麵子再好也是白搭!」

水玲溪不悅地蹙了蹙眉:「娘,你還是安靜呆在長樂軒吧!不要找馮姨娘和水敏輝的麻煩,也不要找水玲瓏的麻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擔不起門風敗壞這樣的罵名!

秦芳儀扌莫上自己的額頭,女兒就是虛榮心太強!這種虛榮心遲早會害慘了她!

出了福壽院,水敏輝叫住水玲瓏:「大姐!」

水玲瓏回過頭,看向陽光下豐神俊朗、卓爾不凡的他,少年英姿初現,青澀卻也內斂,自幼喪母,讓他較之同齡人更為成熟穩重,隻是一雙深邃的眼眸不經意便會閃過一絲淡淡的傷感,水玲瓏笑了笑:「二弟,找我有事?」

水敏輝走近她,十四歲,個頭未長開,隻比水玲瓏冒出一點,在和水玲瓏咫尺之遙時他停住腳步,說不清什麼表情,復雜、晦暗、糾結、隱忍……似有千言萬語,也似鼓足了勇氣,最終卻隻說了一句:「多謝!」

水玲瓏暗自籲了口氣,馮姨娘已被水玲語和水玲清扶走,她真怕水敏輝會問他和馮姨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哪怕她心裡有了答案,卻也實在難以啟齒。水玲瓏探出手扌莫了扌莫他鬢角的發,笑得溫和:「都是為了你好!」沒指明主語,但願他聽得懂。

「嗯。」水敏輝還想再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水玲瓏微微一嘆,這件事對他打擊不小,希望他別做傻事。其實水玲清受的打擊也不小,臨走時整個人哭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自己跟她再三保證不會讓她嫁給江總督,她才勉強止住了哭泣。

要改變清兒的命運,一定要!

回到玲香院時,前去查探消息的枝繁也回來了:「大小姐,阿蓉姑娘說,下雨那天,她拿著布料回馮姨娘的院子時碰到劉婆子了,當時包袱散開了一塊,她慌裡慌張地沒甚在意,現在想來,興許正是那劉婆子瞧見了裡麵的衣料。」

水玲瓏吃了一塊椒鹽酥餅:「劉婆子?可是五小姐院子的守門仆婦?」

枝繁點頭:「正是她,奴婢剛剛和巧兒搜了她的房間,在她床底下發現了五十兩銀子!巧兒和羅媽媽氣不過,將她打了二十板子,然後……人沒氣了。」

「可惜了,若是留個活口,還能再將秦芳儀一軍!」事已至此,水玲瓏也不好再苛責什麼,對付秦芳儀來日方長,況且報應過不了多久便要來了。

又過兩日,到了三公主的生辰,水敏輝和水敏玉忙著趕同窗聚會,果然無法赴宴,老夫人便帶著幾個孫女兒去往了姚府。今日前來赴宴的賓客眾多,老遠就看見門口的馬車排著隊在往大門口進,尚書府的馬車在二進門處停下,便立時有丫鬟上前問是否需要軟轎,老夫人婉言拒絕,丫鬟便帶著老夫人往內院,姚老太君居住的傾竹院走去。賓客多,送的禮也多,三公主大抵不會一一翻看,於是門口有專門的宮女登記各府送來的賀禮,尚書府的賀禮也在其中。

不同於尚書府疊石理水的江南風格,姚府的景觀以新穎別致為美,亭台樓閣、水榭回廊,每一個建築都有它獨特的風格和標致,且雕塑眾多,每隔一段路便有一些栩栩如生的雕塑,比如碧蘭亭旁是一名少女穿著束月要羅裙翩然起舞,她的手中赫然托舉著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那模樣,仿佛是真人定格在了那裡,神奇得令人咋舌!繞過花園,是一條兩邊種了梧桐的綠蔭大道,梧桐樹之間,各種雕塑,或母親抱著嬰孩微笑,或稚童嬉戲噴跑,或少年埋頭苦讀、揚劍習武,或少女安靜刺繡、撫琴作畫……小路的盡頭,是一家子席地而坐,老人小孩笑逐顏開、中年夫婦相敬如賓。

水玲瓏一路走過去,仿佛見證了一個人從出生到遲暮的歷程,溫馨得令人鼻子發酸。

和丫鬟簡單交流了幾句,水玲瓏才知曉了三公主在姚家舉辦生辰宴的真正原因,原來,自從出了小德子偷帶東西出宮的事後,姚皇後便下令在宮裡展開了一係列的搜查,每天都有人中槍,每天都有人死亡,試問這樣的環境,怎麼適合舉辦宴會?

而姚家一個小小侍女都能對宮中的情形了如指掌,由此可見,皇親國戚就是與尋常官家不同的。

到了傾竹院門口,丫鬟介紹了一番,福著身子退下,門口的婆子神色莊重地行了禮,「水老夫人吉祥!水小姐們吉祥!」緊接著,便有內院的丫鬟前來迎接,一係列的交接工作行雲流水、配合默契,下人們的素養和氣質更是比尚書府的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老夫人理了理衣襟,坦然地跨進了院子,這時她患病數年來,頭一次在公眾場合亮相,自然是有些謹慎的。她挽著水玲溪的手,親熱得仿佛和她沒有間隙。一個二品尚書的娘,若非女兒曾經是二品寵妃,給她弄了個誥命,她如今連秦芳儀都比不過,現在女兒垮台了,她還有什麼能拿出來撐場麵的呢?當然是未來的太子妃了!隻要她是太子妃的親祖母,便沒人能看輕了她去!這一刻,她方才意識到水玲溪的重要性來。

水玲溪柔柔地笑道:「祖母,您當心台階。」

老夫人和藹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孝順,我心裡有數的。」

有數你還對水玲瓏那麼好?前段時間把水玲瓏捧上天的人是誰?心裡這樣誹謗,麵上卻笑得優雅甜美:「大姐,你照顧好三妹和五妹哦。」有點兒把水玲瓏當老媽子使喚的意味!

水玲瓏笑得眉眼彎彎:「我是長姊,照顧妹妹們義不容辭,便是二妹,我也會竭力照顧的!」

不知為何,聽到「竭力照顧」四個字時,水玲溪的心裡打了個突……

婦人們說話不習慣像男人那樣在花廳裡規規矩矩,分得嚴嚴明明,姚老太君坐炕頭,身旁分別是三公主和姚欣。

姚老太君,名喚南宮雪,與姚老太爺是表兄妹,共育有兩子一女,長子姚慶豐入朝為官,正是姚成的父親;次子姚慶麟駐守邊疆,鮮少回京,姚欣乃姚慶豐之女;姚華音是當今皇後,也是雲禮、三公主和七皇子的生母。

姚慶豐的妻子是栗程的妹妹,所以姚家和栗家也是姻親關係。這似乎可以理解,為何荀楓一心想要拉攏栗家了,因為姚家是太子母族,直接收服怕是不易,若是通過栗家向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博得姚家支持的幾率便大了許多。

姚老太君親自剝了片橘子塞進三公主嘴裡,笑著道:「我的小心肝兒,今天生辰,想怎麼過?」

三公主吃了橘子,歪著腦袋道:「外祖母都準備好了,還來問我呀?」

憨態可掬的表情瞬間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姚大夫人(栗敏)就用帕子掩麵笑道:「唱一日堂會可好?」

三公主又吃了一片橘子,睜大亮晶晶的眼眸道:「一日怎麼夠?少說得三日吧?」

姚老太君點了點她腦門兒:「你這皮猴兒!玩三日,回宮你母後不得揍你!」

三公主不以為然道:「所以我就乾脆不回了,直到成親前都住這兒!」

「依我看,三公主怕是想天天見到郭將軍吧!就不知郭將軍今兒來了沒?」姚大夫人打趣地問道。

這話一出,免不了又迎來一陣嬉笑,三公主和郭焱定了親,婚期就在太子和水玲溪的婚禮後不久,大周民風還算開放,定親男女偶爾見麵無傷大雅,但這種思念之詞有些過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不往外傳便是。

諸葛汐坐在姚大夫人的下首處,很是安靜,安靜得有些異常,隻是大家笑,她便也跟著笑。

「老太君,三公主,禮部尚書府的人來了。」門外的丫鬟稟報道。

姚老太君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繼而笑開:「快請!」

老夫人帶著水玲瓏一行人進入內室,給三公主見了禮,幾位晚輩又給老太君和姚大夫人行了禮,姚大夫人和諸葛汐起身給老夫人讓了座兒,雖說身份上誰也不輸給老夫人,但來者是客,何況還是與老太君同歲的長輩?

三公主先是看向水玲溪,用一種半是惋惜、半是古怪的眼神,直看得水玲溪心裡發毛,難道她臉上長東西了?亦或是裙子破了?水玲溪局促不安地坐了下來。

三公主又朝水玲瓏眨了眨眼,水玲瓏微笑頷首,視線越過三公主和郭老太君,看向了一旁的姚欣,她和姚欣在這一世僅一麵之緣,便是賞梅宴那次,三公主傳球給她,她又傳給姚欣,姚欣一擊即中,她們隊獲勝,姚欣成了武試冠軍。姚欣屬於話少的那一類,不靦腆,就單純的惜字如金,感受到了水玲瓏友好的注視,她揚起唇角,微微一笑。

姚老太君問起了老夫人的身體:「病了幾年,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我瞧你氣色好極了!」

這是客套話,實際上,老夫人太過憂心水沉香,飲食睡眠大不如前了,老夫人笑道:「總算能出來活動活動,這把年紀,還圖個啥呢?夠了!」

姚老太君扶了扶發髻上的珠釵:「話是這樣說,但不看著兒孫們成家立業,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都說人老了就甭操心啦,兒孫自有兒孫福,可看得開的又有幾個?」

老夫人微微一嘆,繼續和顏悅色道:「是啊!我瞧三公主生辰宴,操心的還是您啦!」

姚老太君仿佛很開心的樣子:「我是甩手掌櫃,動動嘴皮子,其餘的都我大兒媳和孫媳做了!」頓了頓,略微詫異道,「你兒媳沒來?」

「染了風寒,在屋裡躺著呢,想過來的,卻是怕過了病氣給三公主。」這樣解釋,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老夫人環視四周後問道:「怎麼沒看到二少奶奶?」說的是姚成的弟媳。

姚大夫人笑著答道:「哦,佟哥兒有些吐奶,我讓她別過來了,就在房裡照料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諸葛汐的神色暗了暗。

老夫人用餘光瞄了一眼諸葛汐,忍不住暗嘆,身份再高貴又如何?女人生不出孩子等於半殘,二少奶奶明明隻是個商賈之女,卻三年添兩孫,姚家誰還敢看不起她?姚老太君還是太軟弱了些,若換做是她,早給孫子納十多房妾室了!

姚老太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還在吐嗎?請大夫看了沒?」佟哥兒是她的第一個重孫,她真真兒是寶貝得緊。

姚大夫人報以一個令人心安的笑:「大夫看過了,說是夜裡著了涼,我讓大夫暫時在住在了府裡,好隨時給佟哥兒診病。」

姚老太君的眉頭稍稍舒展:「住下是對的!你回頭告訴晏穎,這些日子甭來請安了,一心一意照顧佟哥兒吧!」

姚大夫人福了福身子,溫婉地道:「是,母親!」

姚老太君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諸葛汐的身上,想說什麼,可礙於場合終究一個字也沒蹦出。

「老夫人,宣國公府的人來了。」

宣國公府來的是栗夫人和栗彩兒,上回水玲瓏讓葉茂踩壞了栗夫人的車輪,栗夫人摔斷腿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前些日子才開始下地走動,但通過細看之下略顯蹣跚的步伐可以推斷出她並未好利索,應當臥床歇息,可她……卻來了!

「三公主!姚老太君!」栗夫人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忙拉過身後的栗彩兒,「還不快給姚老太君見禮?」

「是!彩兒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萬福金安!」栗彩兒端莊優雅地福了福身子,聲音宛轉悠揚,像泉水叮咚,聞者身心舒暢。

姚老太君笑逐顏開,對老夫人說道,「瞧現在的年輕姑娘,一個比一個俊,看得我這老婆子眼花繚亂!直嘆自己老咯!」

老夫人配合地嗔道:「可不是?看著她們,忍不住想起咱們年輕的時候!歲月不饒人啦!」

栗夫人這才有些失態地抽了抽唇角,拉過栗彩兒給老夫人見了禮:「水老夫人也來了啊!失敬失敬!」

老夫人能說什麼?說你眼睛長後腦勺上了,一進門沒看見我?來之前,老夫人曾預想過自己會遭受一些忽視,畢竟和真正的名門望族比起來,暴發戶似的二品尚書府又算哪根蔥?她告誡自己,要忍耐,要優雅,要從容,等玲溪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後,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可真正做起來,她才意識到了現實和理想的差距,這是一種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像土包子上冷炕,想捂捂熱不熱的挫敗感!

她握住水玲溪的手,視線在栗彩兒的身上遊離了一圈,笑了:「幾年不見,栗小姐出落得越發秀美絕倫了!」

再美能美過水玲溪?

眾人不由地將目光投向了水玲溪,但見她膚若凝脂、臻首娥眉、眸含秋水、唇色艷艷,端的是梳雲掠月、沉魚落雁,對比之下,一屋子鶯鶯燕燕,瞬間失了顏色!

老夫人的心底總算平衡了些。

栗夫人嘴角一抽,拉著栗彩兒坐在了老夫人一行人的對麵。

水玲瓏看了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栗彩兒,又看了看嫻靜清雅的姚欣,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湊近水玲溪,小聲道:「二妹,你有沒有發現大家都穿得很鄭重?」

水玲溪當然發現了!但沒往心裡去,水玲溪壓低音量道:「三公主的宴會,大家盛裝出席是表示對三公主的尊重。大姐你在莊子裡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麵這不怪你,不過這話對我說說即可,若傳到別人耳朵裡,他們該笑咱們尚書府的規矩不行了。」

水玲瓏並不在意她的排揎,隻聳了聳肩,睜大無辜的眼眸:「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她們是來相親的呢!三公主生辰,太子殿下肯定也會來的!」

兩句話,把水玲溪氣了個倒仰!

「倆姐妹說什麼呢,這麼親密?」姚老太君笑盈盈地開了口,水玲溪笑容可掬地答道,「和大姐說姚府的景觀很別致。」

姚老太君的臉上始終掛著平易近人的笑:「我們家啊就是男丁多,女兒少,我隻生了一個,慶豐也隻得一個,平日裡欣兒連講貼心話的人也沒,你們若是方便,該多走動才好。」

姚欣順著姚老太君的話,淡淡一笑,道:「是的,挺想多交些朋友。」

眾女紛紛表示……贊同!

「皇後娘娘前些日子賞了西湖龍井,我進去泡壺茶!」說著,姚大夫人站起身,她身旁的諸葛汐也跟著起身,扶住她的手臂,「母親,我幫你。」

姚大夫人不著痕跡地拂開她的手,諸葛汐的神色一僵,姚大夫人就笑道,「你招呼客人吧!來的年輕人多,我和她們不一定說得到一塊兒去!何況,水大小姐也在這兒,你與她多講講鎮北王府的事兒,讓她提前有個準備!」

諸葛汐的眸光暗了暗,順從地道:「知道了,母親。」

栗夫人站了起來,撣了撣裙裾:「是的啊!老太君有水老夫人陪著,小姑娘們自有小姑娘們的話題,我陪你泡茶吧!」

姚大夫人推辭道:「怎麼好麻煩大嫂?你傷勢剛痊愈呢!別屆時大哥惱我沒將你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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