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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陣,是那個被關在地下室裡的男孩的名字。

降穀零會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按照降穀和彥的要求給他送飯,他碰到了對方的膝蓋。

和那次在醫院裡與諸伏景光的手指接觸一樣,係統向他發出了提醒。

【係統:檢測到宿主與可攻略人物之一:黑澤陣發生接觸。】

與諸伏兄弟不同,降穀零對這個叫黑澤陣的人沒有一點印象,當初在售賣會場也沒看見過他的立牌或者海報。

不過《柯學love》作為一款與虛擬現實技術結合了的大型戀愛遊戲,怎麼想可攻略角色應該也不會隻有三個人,以後這樣的事情遇上的概率隻會多不會少。

這麼想著,降穀零又重新淡定了下來。然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這個叫做黑澤陣的男孩身上。

他被降穀和彥關在降穀宅的地下室裡,還用鐵鏈束縛著,對他的稱呼不是「那個東西」,就是「狗」。從他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叫黑澤陣的小孩在他眼裡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人。

降穀零一開始覺得自己穿越被係統綁定,還開局就遇上了這麼個坑爹的父親已經夠倒黴了。

直到他開始和黑澤陣接觸,他才發現,『沒有夠倒黴,隻有更倒黴』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間回到現在。

降穀零拿著飯盒,臂下夾著醫藥箱,另一手握著手電筒向角落裡的男孩走去。

黑澤陣早就在注視他了,一雙與野狼頗為相似的眼睛裡閃爍著凶光。降穀零走到他旁邊蹲下,將塑料飯盒放到他麵前。

男孩立刻伸手去拿,動作迅猛無比,甚至沒有去管飯盒兩旁的卡扣,直接把蓋子整個掰開來。裡麵的東西因為他頗為粗暴的動作,跟著飛了出來,落到了髒兮兮的地麵上。

黑澤陣絲毫不在乎這些,抓起落灰了的肉扒就送進了嘴裡。

血水順著他的手指流到了手臂上,還有不少滴濺在地磚上。

黑澤陣撕扯著生肉,本就髒兮兮的臉上糊上了紅色,垂落到臉頰的頭發上也沾到了血。但男孩並不在乎,隻是麵無表情的咬著嘴邊的肉扒,沒嚼兩下,就囫圇的吞了下去。

生肉上的腥臭味混著地下室裡本就難聞的味道,加上視覺上的沖擊。降穀零在一旁看著,心理上他覺得惡心,生理上卻不受控製的咽了下口水。

他想撲過去從他手裡奪過那塊肉扒自己吃。

這點念頭逐漸在他腦海裡發酵,成型。

降穀零握緊拳頭,視線往下掃到黑澤陣手臂上的傷口,那股沖動才「嘭」的一下被他按了下去。

他轉身把醫藥箱拿過來,又找了個角度位置把手電筒擺好,捧起黑澤陣的胳膊給他處理傷口。

男孩的身體上遍布著各路傷痕,燙傷、擦傷、淤青還有砍傷。其中,左臂上的傷最嚴重。

潰爛的傷口不時往外滲著黃色的水,混著血色,染的整個左臂格外的猙獰。

降穀零在心裡嘆了口氣,回憶著這段時間從書裡學到的,還有上輩子的經驗,一點一點給黑澤陣處理。

期間黑澤陣沒有一點反應,仍自顧自的啃著那塊肉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過他。降穀零對此已經習慣了。

黑澤陣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至少對他是這樣。

每次他下來,他頂多隻拿眼睛瞪他,或者盯著他看一會,之後無論他乾什麼他都視他如無物。

第一次的時候降穀零看見他滿身的傷,又被他撲上來搶飯盒的凶狠嚇到了,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第二次他就從家裡找到了醫藥箱帶著下來。

黑澤陣對此沒有反應,任他給他處理傷口,甚至還擦了個臉,把頭發都梳了一遍,他都沒有理過他,連一聲哼哼都沒聽到過。

如果是上輩子他遇到了這樣一個孩子,他隻會覺得對方這是因為遭受了長期的虐待,所以在心理上抵觸一切親近,也不願意和人交流。

但是黑澤陣……

降穀零遲疑了。

雖然目前還隻是他的個人直覺,但他其實覺得黑澤陣不和他說話,和心理陰影關係不大,純粹就是因為他不想。

有過幾次他給男孩包紮的時候,一抬頭能捕捉到那雙綠眸中不經意閃過的厭煩,和……不屑?

降穀零也不太確定。不過鑒於他是傷害他的罪魁禍首的兒子,他對自己沒好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左臂的傷口處理完了,降穀零又抱著醫藥箱轉到黑澤陣右邊。

男孩也已經把生肉扒啃完了,剛被纏上繃帶的左臂撈起落在腳邊的飯盒,仰頭把裡麵的小半盒血水喝光了。因為動作太猛,少量水順著下巴淌到了髒兮兮的單衣上。

降穀零看到了,條件反射皺了下眉,但什麼都沒說,依舊專注於給眼前的脖頸上藥。

黑澤陣為什麼會被降穀和彥囚禁在自家地下室?

理由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隻能根據現有的線索自行推斷。

降穀和彥每隔兩天都會提著那次他見到的行李箱獨自一人下到地下室,然後大概兩個小時之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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