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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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望枝先是甩開了他的手,復而又回過身去看他,說:「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幫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想,他欺負她,她騙騙他又怎麼了?反正她的心在她身上,她說反悔就反悔,他還能挖出來不成!

而那土匪似乎也不在乎她心裡在想什麼,隻要她答應了就行,她給不給無所謂,他自己會去搶來。

而在虞望枝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那土匪直接從窗外翻進來——他那樣高壯,進來的時候卻像是一隻矯健的鷹,落地無聲,隻驚得虞望枝「啊」的後退了半步。

他腳步不停的走到門口,用木栓拴住門,防止外麵的小廝進來,然後將床上的被子團成一團,假做裡麵有人,最後提起一旁椅上搭著的棉袍,走到窗口,給虞望枝披上。

虞望枝還站在窗邊,愣愣的瞧著他這樣,問他:「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麼回事嗎,我現在帶你去看。」

「你記得不準出聲,我們偷偷去看,你若是冒了動靜、被人發現,我就隻能帶你逃跑,到時候,你就什麼都別。」

說完,那土匪將棉袍裹在她的身上,一低頭,直接將她抱起來了!

虞望枝差點喊出來,又想到他說「不準出聲」,便硬生生吞回去了,隻拿一雙圓溜溜的桃花眼盯著他看。

這土匪抱著她,從窗前翻出去,輕而易舉便跳上屋簷。

寒風呼嘯,但卻吹不到麵前,棉袍將她裹得緊緊地,她縮在這土匪的懷裡,能感受到他滾熱的溫度暖著她,狂風和冷氣都侵不到她身上,她被臂膀箍著,動彈不得,隻能自下往上瞧見他緊繃的下頜線,和他頭頂上的月。

明月隨著他的腳步搖晃,時而飄在他鬢間,時而落在他耳側,風在耳邊呼嘯,她隨著他在林府的上方穿行,不管是踩在屋簷上,還是踩在樹枝上,他都沒有半點聲音。

她還瞧見,這濃密的鬆樹林間被砍出來一條路,樹內茂盛的鬆樹枝都被削掉,外麵瞧著還是鬱鬱蔥蔥的,但是裡麵有一條專門的樹上林路,不管他往哪兒跑,都沒有樹枝刮在他身上。

虞望枝窩在那土匪的懷裡,突然福靈心至的問:「這幾日,你都住在樹上?」

怪不得她一敲窗戶,他便聽見了,這人是一直蹲在她院子裡的。

那土匪抱著她跑了片刻,低低的「嗯」了一聲。

幾個起落間,他們已經從靜秋院出來,落到了春分院中——那土匪抱著她跑的比風都快,他們到春分院的時候,柳玉嬌和林鶴吟倆人還踉蹌著在路間慢行呢。

他們倆反倒比這倆人還要早到春分院。

春分院內也沒什麼私兵巡邏,那土匪抱著她,輕而易舉的落到了院裡,直接從窗外翻進了廂房屋內。

廂房內一片昏暗,什麼都看不清,但那土匪卻極快的抱著她沖到了一座大紅酸枝雙開立門鴛鴦大櫃前,打開大櫃,抱著她進了大櫃間。

大櫃裡麵隻裝著幾件衣物,坐下他們倆人略有些擠。

土匪單腿放平,另一隻腿立起來,虞望枝被他抱著、坐在他的□□,隻聽櫃門「嘎吱」一聲慢響——他將櫃門關上了。

他帶著虞望枝,躲進了春分院,柳玉嬌的大櫃裡麵。

衣櫃被擺放在最角落,側對著床鋪,若是將櫃門掀開一條縫隙,能隱隱瞧見床鋪。

虞望枝瞧見他入林府如入無人之境,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汗。

她竟不知道,這人心思如此縝密,身手又如此好,這土匪這般厲害,別說她了,連林鶴吟都能悄無聲息的殺掉。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虞望枝跟他擠在一個櫃裡,隻覺得處處都是他的氣息,帶著濃烈的侵略的味道,叫她麵頰都跟著發燥。

「玉嬌為什麼哄騙你給林鶴吟下媚藥,那就看看林鶴吟下了媚藥之後,她還會做什麼。」

廖映山將她放在懷裡,在她耳後上方,低聲道:「看到她做什麼,你就知道她的目的,知道她的目的,你就知道她為什麼害你,知道她想為什麼害你,你就明白,她想要什麼,知道她想要什麼,你就知道該怎麼反擊。」

他明白虞望枝為什麼不肯走,也明白虞望枝想要做什麼,所以他一點點教虞望枝該怎麼做。

他是一隻充滿耐心的狼,在教這隻幼貓怎麼和敵人鬥智鬥勇,怎麼去挖陷阱捕獵。

他聲音一貫低沉,在封閉逼仄的櫃間幾乎漫出回音,帶著男人滾熱的氣息一起噴到她耳間裡,叫虞望枝渾身發麻,脊背都跟著一陣發軟。

而這時,春分院的廂房房門被人撞開,門外的柳玉嬌扶著林鶴吟跌跌撞撞走進來,他們倆相互依扶著走進來,一起摔到了床榻上。

他們倆都沒瞧見,大櫃緩緩推開了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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