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我碰你?(2 / 2)
他便冷著眉眼坐下,直接拿走了那杯茶。
虞望枝當時不過是關了個門的功夫,一轉身,便瞧見這人已經主動拿起茶杯來喝了,瞧的虞望枝紅潤的唇瓣都抿在了一起。
這般順利!
她的心跳跳的極快,一雙眼直勾勾的瞧著林鶴吟,甚至眨都不眨,站在一旁抿著唇望著林鶴吟。
而林鶴吟渾然未察覺到這一點,他飲了兩口茶水之後,才開口問道:「今日你去與柳姑娘出門買布,買的如何?」
虞望枝點頭,敷衍道:「買的很好,柳姑娘也很好。」
她覺得,整個林府就一個柳姑娘還算好了。
「胡說!」林鶴吟俊美白皙的麵容驟然沉下來,他重拍了一下桌麵,嗬斥道:「你分明是與柳姑娘胡說八道了那些話!虞望枝,當初我是如何教你的?你這般言行,我隻能將你送到外麵去做個外室了!」
大奉妻妾,唯有住在宅內的算是妾,送到外麵的,隻能算是外室,外室低賤,想丟就能丟掉,且生的孩兒都算私生子,入不得祖籍,所以將女子送到外麵去養著,對於女子來說,是很可怕的事。
但是林鶴吟並不會真的丟掉她,他隻是嚇一下她,因為他知道,不管虞望枝做什麼,她都是想留在林府,留在他身邊。
想到此,林鶴吟的語氣便軟了些,但麵色依舊冷硬,他道:「你現在知悔,還來得及。」
虞望枝嬌艷的臉蛋浮起了些疑惑。
什麼跟什麼?林鶴吟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她有心想吵上一吵,但想到她下的那些藥,便忍住了。
她馬上便能走了,隻要走出這宅院,她便能離開了!
她便沒再管林鶴吟說的什麼話,隻抬眸看著林鶴吟,問他:「你可覺得暈?」
林鶴吟聽聞此話時愣了一瞬,下意識站起身來。
但是在他起身的瞬間,一股奇怪的燥意卻直接在小腹間燃燒而起,瞬時間遊走過他的四肢百骸,讓他頭皮燥熱,渾身發麻。
這種感覺來勢凶猛,不過瞬息,林鶴吟便呼吸急促,血肉都在叫囂,身體也因此而迅速發生變化,似是有某種沖動在他經脈內沖撞,迫使他去做點什麼!
林鶴吟畢竟是男子,這等變化與晨間醒來時的變化沒有什麼不同,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的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了桌上的杯盞中。
一方杯盞間,盛著盈盈茶水,水波隨著燈光晃盪,隻看了一眼,再聯想虞望枝剛才問他「暈不暈」的表情,林鶴吟便知道了!
「虞望枝!」他咬牙切齒的從喉管裡擠出了一聲罵:「你竟敢對我下這種淫藥穢物!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居心?」
他已經能夠斷定虞望枝想做什麼了,無外乎就是見他要娶別的女人做正妻,又要將虞望枝送出去,所以虞望枝心裡生了恐慌,怕以後再也回不來,乾脆便對他下藥,先占了他的身子,將生米煮成熟飯,若是能一朝得子,還能占個「長」!
當真是手段下作,卑鄙無恥的女人!
昔日裡那個乖巧可愛的姑娘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叫他分辨不清!
他的麵容與眼眸都瞬間變的通紅,怒極反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攥住虞望枝的脖頸,在虞望枝的驚聲尖叫間,將虞望枝直接壓倒在桌案上,譏誚道:「這麼想叫我碰你?想搶在柳玉嬌之前承歡上榻嗎!你以為你先她一步與我交歡,便能破壞我與柳玉嬌之間的婚事嗎!」
桌案上的杯盞茶壺被打翻,「啪」的掉在地上,沸水滾落一地,虞望枝單薄的脊背碰撞在堅硬的桌上,男人的手掌掐著她的脖頸,林鶴吟那張夾雜著恨意的清冷麵容懸在她上方,逼的虞望枝驚叫掙紮!
她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她以為他會昏倒,卻沒想到他竟會發瘋。
因林鶴吟突然的發狂、將她摁倒,她驚懼的縮著身子躲避,昳麗灼灼的眉眼帶上幾絲慌亂,發鬢被扯散,如墨一般的發絲鋪滿桌麵,那張含著淚的芙蓉麵讓人想起暴雨中的搖曳的桃花,氤氳的水汽混著打碎的花香撲麵而來,濕漉漉的花蕊在風雨中顫著,那般柔弱無依,艷麗旖旎,勾著人來掌控她,獨占她。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隻望了一眼,就使林鶴吟心神大亂。
他分明知道不該,但是他無法抗拒她,他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去扌莫虞望枝的麵頰。
入手細膩,何其美妙。
虞望枝驚叫著想躲,卻被他掐住下頜,根本無法躲避!
她眼睜睜的看他俯下身來,與她越靠越近!
不,不,不!
這一切都與柳玉嬌和她說的不一樣,林鶴吟沒有昏倒,反而要對她做那種事——不行!
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虞望枝的腦海裡竟然竄出來了那土匪的影子,她艱難地從桌上拿起一個杯盞砸向西窗,充滿哀求與絕望。
她想,若是那土匪這一刻從窗外進來,她一定會隨著土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