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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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夜寒,風狂雪大,廖映山坐在屋簷上,手中捏著一隻鬆果,仔細分辨屋內的聲音,一雙凶厲的鳳眼左右一掃,在院內的小廝人數上掃了個清楚。

隻有兩個人,文弱書童,在風雪中凍得瑟瑟發抖,目力也一般,天昏昏間,月影婆娑,風一吹起來呼呼的響,根本瞧不見藏在暗處的廖映山的影子。

廖映山也不把他們當回事,隻運轉內力,聽著屋內虞望枝撒嬌的聲音。

軟的像是在蜜水裡麵撈出來似得,黏糊糊的甜,叫人想咬上一口,含在唇瓣裡□□,越聽,廖映山的臉越冷,冷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因為,這不是和他說的。

虞望枝從沒這麼和他說過話。

手指一用力,那堅硬的鬆果「哢嚓」一聲便被他捏斷了,碎成兩半,廖映山猶覺得不夠,用指尖將那鬆子一寸寸的捏碎,像是在捏碎虞望枝的骨頭一般。

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蠢貨。

廖映山當然知道虞望枝想做什麼,就像是將之前在白蒙山山寨中,對廖映山使過的手段再使一邊,先假意順從,再伺機逃走——虞望枝之前鬧退婚時那般堅定,才幾日便改了性子,一瞧便有蹊蹺,也就隻有林鶴吟這般腦子進水的東西才會信她。

隻是,虞望枝能從他哪兒逃走,是他給虞望枝放水,放了該有一片海那麼大,但林鶴吟會給虞望枝放水嗎?

林鶴吟一個縣令,磋磨一個民女的法子多著呢,虞望枝不知死活,放著他不用,非要自己去試。

這隻小兔子,腦子沒多少,性子倒是倔得很,非要一步步走,走到絕境才肯低頭。

聽著虞望枝不斷撒嬌的聲音,一股微惱的怒火在月匈腔中彌漫,廖映山有心想直接將她搶回去,好生收拾一頓,卻又硬生生忍著,隻將剝出來的鬆子塞進嘴裡,咯吱咯吱的咬碎。

他不信虞望枝能順利從林府逃出去,因這林府裡,可不止是有林鶴吟和林老婦人,那春分院的柳玉嬌這幾日暗地裡打探了不少關於虞望枝的消息,待到明日,對上了柳玉嬌,才有的看。

此次虞望枝拒了他,他將虞望枝又記上一筆,所以他非要等到虞望枝被逼到走投無路時,哭著求他,他再好好將她從頭到尾吃個遍。

鬆子被嚼碎,散出一陣醇厚的鬆香,廖映山捏碎下一顆鬆子時,恰好林鶴吟推門而出,虞望枝一臉不舍的跟著送。

當時月色動人,北風吹過女子的蘿裙與男子的雲袖,又不知從哪兒卷來一股鬆子香,虞望枝在瞧著林鶴吟的背影,心中盤算著怎麼忽悠林鶴吟然後跑路,而廖映山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盤算著如何把她吃乾抹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場大戲籌備至今,曲中人早已登場,隻等著明日,便要轟轟烈烈的開幕了。

——

次日,清晨,冬梅院一大早便熱鬧起來了,兩個丫鬟伺候著林大夫人起身。

林大夫人昨日晚間得了林鶴吟的提醒,知道那個糾纏她兒的賤民要以林府表姑娘的身份來她這過明麵,她還得跟著一起演戲,來糊弄柳玉嬌,故而半個晚上都沒睡好覺,夢中都覺得有一口悶氣壓在月匈口,叫她堵的咬牙切齒。

虞望枝這個女人,生著最低賤的骨,最俗氣的麵容,偏生有一手好手段,分明入過土匪窩,清白都不一定保得住,可她兒卻非要將其留下!

林大夫人越想越覺得恨,卻又隻能捏著鼻子認下,越想越堵得慌,因而第二日起來身時,頭都痛的發暈,強撐著由著兩個丫鬟服侍她穿衣。

今日丫鬟給林大夫人選了一套艷麗的浮光錦瓣花領繡翡翠羽毛的衣裳,又挑了一套南海紅珠為飾的頭麵,麵上敷了一層細細的珠粉,粉黛修飾過後,趕忙端來銅鏡給林大夫人打量。

鏡中人四十多歲年紀,本是京中雍容華貴的大夫人,卻在漠北這片天裡被磋磨的老態盡顯,再好的珠粉也蓋不住細小的褶皺,紅艷艷的頭麵似是也與她這張老臉不相稱了,瞧的林大夫人心煩。

「換一套。」林大夫人道。

丫鬟應了一聲是。

林大夫人選了一套褐色蠶絲錦、圓領配翎羽的衣裙,又換了一套銀頭麵,依舊覺得不滿意。

這時,外頭的丫鬟進來,低聲道:「大夫人,外頭表小姐來請安了。」

這憑空冒出來、叫全府人陪著做戲的表小姐,便是虞望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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