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虞望枝驗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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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虞望枝在柳玉嬌來到林府當日跑出深山、來到林府府門前一摔的事情,悄無聲息的傳到了林府大夫人的耳朵裡。

聽聞此事,氣得林大夫人當即摔了一杯茶盞!

前廳內燒著地龍,熱的如夏日一般,窗戶半開著,以木質雕花屏風遮擋風雪,林大夫人穿著一身浮光錦縫裘的棉襖,端坐在太師椅上,發鬢盤成流光鬢,上以簪了一根金簪,身形消瘦,眉目刻薄,冷聲問道;「此事,春分院的柳姑娘是如何反應?」

管家連忙道:「之前院裡的人都被敲打過,沒人不開眼跟柳姑娘說虞望枝的事情,柳姑娘都不識得虞望枝,大少爺送柳姑娘回去了,也不知會跟柳姑娘如何解釋。」

林大夫人深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砸了砸手中的碧玉木拐杖。

「這個鄉野村婦!真是粘上來的老鼠屎,甩都甩不掉,非要髒了我兒!」林大夫人蹙緊了眉,滿臉質問道:「被土匪抓了,竟也能囫圇個兒的跑回來!」

之前虞望枝被抓的事情,下麵的人早回來稟報過了,但林大夫人覺得她死了更好,所以沒有派人去找,但是為了穩住林鶴吟,她特意沒有告知林鶴吟,左右林鶴吟現下與柳玉嬌正是蜜裡調油,兩月後成了婚,更是記不得虞望枝是誰了。

但誰能想到,她能自己回來!

一旁的管家點頭哈月要的陪著笑,等到大夫人氣消了,他才道:「隻是不知這人是如何跑回來的,當真叫人疑慮。」

至於他剛才與虞望枝所說的,「不知道虞望枝被山匪拐跑了」的事,純屬他胡說的,隻是為了安撫虞望枝,讓虞望枝不要鬧起來的話術而已。

漠北多山匪,這事兒誰不知道?山中的匪患凶得很,半年前,那些匪連皇上的貢品都劫了,何況是個姑娘!隻是劫走了的姑娘跑回來了,那就稀奇了。

而且不僅跑出來,還能匪夷所思的跟著一個商隊直接回了縣衙內,運道好得很。

林老夫人也說不通是怎麼回事,隻握著龍頭拐杖,沉沉的思索了片刻後,道:「既她確實被劫過,那便不算她作假,不過,既然入了土匪窩,那——去喚幾個嬤嬤來,給她扒光了驗驗!瞧瞧還是不是處子,若不是,囫圇個兒趕出去!」

管家又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明白,林府人,沒一個把虞望枝的性命當回事兒的,林老夫人原本就是京中高門大戶的主母,本就看不上這窮山惡水的小地方,更看不上虞望枝。

以前柳玉嬌沒跟過來便罷了,勉強留著,現下柳玉嬌來了,林老夫人恨不得將虞望枝挖個坑埋了,又怕此事傳出去壞了她兒名聲,隻能忍著。

因此啊,虞望枝在林府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而此時,虞望枝還被關在林府最偏僻的小院中,院外站著幾個私兵,不允許虞望枝出去。

——

院子又破又小,木門老舊,院牆低矮,上摻雜草,冬日正午的日頭懶洋洋的落著,曬在人麵上,隻能帶來一點暖意,而北風冷冽,一吹過來,能將人身上的衣裳都吹得「呼呼」鼓起來,屋內有地龍,但沒人給她燒,四周都冷冰冰的。

她孤零零的坐在屋中,腦子裡想的卻都是林鶴吟,和林鶴吟今日看她時那冷淡中夾雜著幾絲慌亂的眼神,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排斥。

他不想她出現。

她一直以為,林鶴吟是喜愛她的,她前些日子離開林府,去上香時,林鶴吟還親自送她出府,眉目繾綣,遠遠地望著她的馬車望了許久。

卻不知為何,隻是短短一段時間未見,林鶴吟再見她,竟是如此模樣。

為何呢?

她失蹤了這麼久,林鶴吟從未擔憂過她嗎?

想起今日林鶴吟與那陌生女子在府門前執手的畫麵,虞望枝便覺得頭腦發痛。

她狼狽的倒在火炕上,似乎是因為沾了雪,折騰了許久,染了風寒,她感覺到自己在發高熱了。

她想叫人來看看她,可是嗓子裡卻一個聲音都發不出,私兵攔在院外,原本林府給她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人照顧她,就這樣將她丟在了這裡。

她躺在冰冷的火炕上,昏昏沉沉間,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一直以為,林鶴吟肯上門求娶,應是心中對她有喜愛的。

她記憶裡的林鶴吟生性冷淡高潔,不願與人過多親近,平日裡時常對她多教導,要她學禮節,多看書,要她安靜,林鶴吟說,她要聽話,要端莊,不能穿艷麗的衣服。

她有一次牽了他的手,事後還被他訓斥。

那時候,林府人與虞望枝說,這些大戶人家定親,和她們這些鄉野間定親不同,未婚夫妻之間都是不能私下裡說話的,見麵也要恪守禮節,似是他們鄉間那種訂了婚,便可以一道牽牽手去集市之類的事,是決不能發生的。

可是,今日那個女子下馬車的時候,林鶴吟卻抬手過去迎她,主動過去牽她。

這樣一想,她便覺得心口絞痛。

林鶴吟原來也並非是死板的山,隻是從不為她嘩然。

隻是她不懂,明明之前還是對她溫和有禮的未婚夫,為什麼一轉頭就去愛了別人呢?

她隻是去上香,又不是死掉了,林鶴吟怎麼能同時與兩個女子如此呢?

她隻覺得月匈腔壓抑,一口氣都喘不上來,而正在這時,她混沌間,感覺到有人碰觸她的足腕,將她的鞋襪褪下來,塗抹藥膏,用力的揉著她足腕上的扭傷。

方才她在府門前扭了腳,從院外回來,腳踝像是針紮一樣痛,走一步痛一步,可她心如死灰,竟是都忘了與管家說,現下,是誰在給她處理傷口?

她渾身潮熱酥軟,頭腦發痛,眼眸都睜不開,隻是當那粗大的手細心地揉捏開她的淤血時,她想,一定是她的未婚夫來了。

對方還餵她吃了一顆藥丸,藥丸入了口,她昏沉發痛的頭迎來了一陣清明。

「鶴吟——」她緩緩睜開眼,呢喃著問出壓在了心底裡的話:「那個女人是誰?」

她的聲音呢喃著,輕輕地落在了屋舍內。

捏著她足腕的手微微一頓。

隨後,她緩緩睜開了眼。

那時正是午後時分,薄薄的日光帶著三分暖意,將整個屋舍填滿,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身前,手裡還捧著她的足,骨節寬大的手指正捏著她的腳趾尖細細的捏玩。

虞望枝瞧見了一張凶戾悍硬的臉,他貫穿右眼那條疤在陽光下閃著猙獰的模樣,他麵上沒什麼表情,似是淡淡的望著她。

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

而是土匪!

虞望枝躺在火炕上,身體僵硬,如墜冰窟,可偏生那足腕間卻燒起來一股燥意,從腳趾上一輪傳上來,將虞望枝半個身子都熱軟了。

那張臉,那眉眼,那些在山裡發生的事,被囚禁在小木屋裡,不點頭便不允許她出門,死死摁住她的手腕,冬日間鬆枝上的雪,馬蹄的奔忙,和那土匪在她耳畔的呢喃。

「飲了合衾酒,日後,你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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