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動手(1 / 2)
兩人接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一點多鍾。
吃好飯後,潘廣才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呼嚕扯的響,潘應和何舟在屋裡聽不得這聲音,乾脆大門關上,兩人到小區的魚池邊上餵魚,麵包在手裡搓成屑,一股腦的往紮堆的金魚裡撒去。
「聽說金魚的記憶隻有七秒,七秒之後就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一切都是重新開始。」潘應用羨慕的語氣道,「那麼就不會有傷心,不會有流淚。」
「假的。」何舟斬釘截鐵的語氣道。
「金魚腦子的結構不一樣。」潘應嘟嘴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何舟往前麵走了七八米,換了一個位置,把手往水池上麵一揚做撒餌狀,沒多長時間,一條條的金魚又聚在了他手心的下方,他認真的道,「你看,它們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這就證明它們的記憶不止有七秒鍾。」
潘應白了他一眼道,「不說話你會死嗎?」
暗恨自己自討沒趣。
「好吧,」何舟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過於木訥了,不通風情,手裡的麵包屑一股腦的撒下去後,拍拍手,「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潘應道,「是你該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
「我一直就不是文藝青年。」何舟無奈的攤攤手道,「我個俗人,大俗人。」
突然又想到他老子在筆記本上的一句話:做個俗人,貪財好色,一身正氣,貪君子之才,好美景之色,行正義之事,了前生之怨,愛此生之人。
「你笑什麼?」潘應細心,覺察到了何舟臉上的詭異。
那不是嘲笑,不是譏笑,不是開心的笑。
「忽然間想起來一句話而已。」何舟道。
「什麼話?」潘應好奇。
「大多數人都是一輩子俗人,如果有崇高,可能就是一瞬間。」何舟道。
潘廣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抄水洗把臉後,帶著兩個人參加了李和的飯局。
老頭子事多,閒話說的沒完沒了,從李覽到何舟,再到潘應,早就坐的不耐煩了,各個雀雀欲試,想找借口先走人,另外去別處找樂子。
桑標坐在椅子上,跟屁股下麵紮著針似得,左晃右晃,給李覽一個勁的使眼色,示意他先帶頭。
李覽裝作沒看見,不是不敢走,而是出於對這裡長輩們的尊重。
「你們啊,別在這裡礙眼了,看你們別扭。」李隆對旁邊的李沛道,「你們自己再找對方組局吧。」
楊淮笑著道,「老舅,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他倒是第一個站起來了,不時的還往他大舅李和那邊看,畢竟最終說話算的是大舅,老舅有時候不怎麼靠譜。
「趕緊滾犢子。」楊學文倒是先發起來了脾氣,他老楊家的人從他爺爺到他老子,都是個頂個的穩重老實人,沒有想到卻出了楊淮這個異類,一嘴的西皮流水,不讓人放心。
表麵上他和何招娣一樣,已經退休了,但是不放心啊,該盯著的地方一處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