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斬邪佛 (3/5,求訂閱、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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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金佛一出現,明明很耀眼,在場的幾乎所有人的心中卻都似乎被一股陰影籠罩。

心頭有種難以抹去的沉悶、驚悸。

還有種朝金佛跪拜的濃烈沖動。

「大梵無量……」

一個祥和的聲音忽地響起,如一陣漣漪般鋪盪開來。

人人心中那層陰影傾刻間被驅散。

江舟抬頭,看到了山壁上的神秀和尚。

神秀和尚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遠遠對他點了點頭。

「執刀人,布陣!」

有司值之人高聲叫道。

早已經安排好的執刀人走了出來。

金九拍了拍他肩膀:「小心些。」

江舟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

廣場上,已經有許多巡妖衛手執令旗,指揮執刀人站立布陣。

江舟提著斬妖刀,站到令旗所指的位置上。

等所有人就位時,都尉許青站了出來,揮動手中一麵小小的旗幡。

這麵小小的旗幡,才是布置斬妖大陣的最關鍵所在。

旗幡一動,江舟頓時感覺自己似乎置身在一片熾熱暴烈的火焰之中。

俊麵通紅,體內血氣如大河決堤,不受抑製地奔湧。

氣血從毛孔中噴湧而出,繚繞周身。

其餘執刀人也是如此。

廣場上一時揚起了一片血色霧氣,隱隱有血光騰起。

山壁上,棚台中。

一個衣著華貴,看起來不過二三十的男子,麵相儒雅,卻透著尊貴,從台上站起。

他一動,其餘人也全都跟著站了起來,顯然身份極為尊貴。

華貴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下方:「肅靖司不愧是父皇最為倚重之所在,連四品妖魔也隻能淪為階下囚,伏首待戮。」

「許都尉,你此番不僅是為天下除了一大害,更是揚我大稷之威,可是立了大功啊。」

許青神色平淡,施禮道:「楚王殿下過譽,這都是李將軍所為,下官不過是奉令行事。」

「許都尉謙虛了。」

楚王擺擺手,忽然道:「咦?那位執刀人……似乎與旁人有些不大一樣啊?」

站在許青身後的尤許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獻寶道:「楚王殿下,您有所不知,這是咱們肅靖司中的一寶啊。」

「他叫江舟,並非執刀人,而是司中最傑出的巡妖衛,其雖武道修為平平,也不修道、佛,卻有驚才絕艷,文采過人,連大儒東陽先生都贊其詩書文三絕,曾放言要收其為入室弟子,」

「下官雖然是個粗人,不通文墨,卻也知如今吳郡之中,其所作之一詩、半論,尚流傳甚廣,連太守大人也曾派人來問過呢……」

他還待繼續說,許青皺眉低叱:「尤校尉!」

尤許隻好閉嘴縮回她身後。

「哦?」

這位楚王一臉驚愣:「竟有此事?東陽先生即便是本王也十分敬佩,能得他青睞,想必此人定是驚才絕艷了。」

「範公也知此人?」

人回頭看向一個老者,年約五六旬,五柳長須拂月匈,氣度儒雅沉凝,卻不苟言笑,令人有種冷硬之感。

此人正是吳郡太守範慎。

即便是楚王相詢,此老也沒有給好臉色,或者說,他對誰都是這般。

範慎淡然道:「此人其實殿下早已知曉,所謂『一詩』,便是令東陽先生頗為得意,近來時常在京中與友人吹噓的《行路難》,那『半論』嘛,前日殿下便曾就此論問詢老朽。」

「哦,原來是此人。」

楚王恍然大悟,驚訝道:「本王雖不好詩詞,卻也覺此詩真是非同尋常,能寫此詩之人,必是氣概豪邁,心月匈廣闊之人。」

「那半篇道論,本王更是時時拜讀,每每皆助益良多。」

「竟都是此人所作?」

範慎神色不以為然道:「此二作卻非出自其手,都是其師門兄輩所作,世人以訛傳訛,卻不想他一個年紀輕輕,未經人事的小子,何德何能,能有如此學識見地?」

「而且此人當日在煙波樓上所言,本官也略有耳聞,雖有幾分才學,卻不過是誇誇其談,實是離經叛道,不知所謂,不聽也罷。」

他言語間頗露不喜之色。

「哦,是嗎?即便如此,此人能與此等賢人同門,想來也是不凡,這等人怎的到了肅靖司?」

楚王若有所思,卻仍舊贊道,旋即醒悟,歉意道:「本王非有貶低肅靖司之意,隻是肅靖司向來不擅文事,故有此惑。」

「而且,如此人才,怎的讓他去執刀斬妖?本王聽說,肅靖司執刀之人,受血煞邪怨侵害,都是命不久長啊。」

許青聞言,回頭瞪了尤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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