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帝!(1 / 2)
你,你,你!!!
沐長卿口中連連念了三個你,卻始終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這是女帝還是晚靈?
若是女帝,她怎麼會以這副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
可若是晚靈的話,她莫非不知道私穿龍袍乃是殺頭的大罪麼?
還是說她即是晚靈又是女帝?
兩人本就是同一人?
沐長卿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兩人太像了。
可是沐長卿又很難相信,堂堂一國女帝,威儀天下卻和自己玩這種調調?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罷了。
實難讓人相信,於是乎以沐長卿的性子也就下意識去默認了這件事。
結果,現在的畫麵卻不得不讓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那黑絲奪目,龍袍下的光景竟是這般的耀眼,仿佛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
大殿內,氣氛靜悄悄的。
看著兀自坐在那瞠目結舌的壞胚子,楚稚竟然全身都透出一股舒爽。
久違的感覺再次盈滿她的全身。
「沐卿,還愣著乾嘛,過來攙朕一把!」
聞言,沐長卿茫然的走上前,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陛下?」
楚稚笑了,一瞬間連那萬物都失了顏色。
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看過沐長卿在自己麵前這般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原來,所有的一切症結都在這裡。
其實楚稚很久之前就想過和沐長卿表明身份了,隻不過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如今他已經確定了婚事事宜,自己也避無可避,又恰逢自己身體的隱患擋在二人麵前。
要說刺激。
沒有什麼比在皇宮內,身穿龍袍與他恩愛更刺激的吧?
果不其然,穿著這身衣服,楚稚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都在一瞬間凝聚到了頂點。
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而他,是他的心上人,是大燕的英雄,同時也是他的臣子。
而這個時候的沐長卿也終於明白了一切。
隨即心底又是滿滿的無奈。
怪不得每次和她言及自己的女人之事時,她的反應總是如此的強烈。
雖說你是女帝,也不至於過問臣下的家事吧?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聰明一時,糊塗了一世啊。
想起那個月夜之下兩人曾說過的話,沐長卿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沐某其實也沒有別的要求,隻是初見晚靈姑娘便覺得驚為天人,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傾慕之意…………」
「既然晚靈姑娘未曾婚配,那若是女皇同意,就讓女皇將晚靈姑娘許配給沐某吧,這是在下唯一的要求了。」
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仿佛在這一刻兩人心靈相通一般。
那眼前的女子突然柳眉倒豎,如仙的俏臉之上滿是冰寒神色,渾身的氣息也是驀然一變。
「大膽!」
——————
「晚靈,你屬實瞞的我好苦!」
宮燈璀璨,殿內人影綽綽。
沐長卿輕緩的撫扌莫著龍袍下那滑膩精致的肌膚,口中一聲長嘆。
被心上人愛撫,楚稚在這一刻也不覺得有昏厥的沖動了,反而是纖手撩出挑起沐長卿的下巴,鳳眸熠熠。
「你這大膽之人,竟敢對朕如此無禮,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麼?」
沐長卿一呆。
看著眼前那讓山河失色的俏臉,隻覺得一瞬間腦中的血液開始極速上湧!
忽而殿外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寒冬時節,雨勢說來就來,沒有一絲征兆。
天地之間陷入一片黑暗,烏雲遮頂。
而殿內氣氛卻是正濃,人影繁復。
楚稚軟到在沐長卿的懷裡,逶迤的鳳袍披散開來,如墨的青絲粘糊的粘在玉容之上。
「終於稱心了?」
回頭白了那人一眼,楚稚強撐著脫力的身子緩緩起身。
就這樣,赤裸裸的在心上人眼前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麵淋漓盡致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隨著她的起身,諾大的香床之上,一朵鮮艷的牡丹傲然綻放。
——————
「朕的生辰,你就拿這東西來哄我?」
夜色朦朧,從清晨到黑夜,也不知在這寢宮之內纏綿了多少次。
直到月上柳梢,兩人才相擁著躺下體會著彼此的心跳。
楚稚手中拿著那些栩栩如生的泥人,雖是心中喜歡的緊,可是嘴上依舊很是傲嬌的脫口而出。
「這可是我們愛的見證!」
「說起來等我們大婚之日,我還得請那個捏泥人的攤主來做客呢!」
沐長卿笑道,大手不由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
似乎也是想起來兩個人第一次正兒八經約會的場景,楚稚的麵色柔和了許多。
「長卿,春節之後,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朕既登基以來,還從未好好的看過我大燕的萬裡江山,也不曾知道我大燕的百姓過的是否如那些臣子說的一樣。」
「好。」
沐長卿眉目繾綣的應道,隨即又貼在她的耳邊柔聲道。
「我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先?」
「什麼孩子!你就會作怪!」
「還有,哪有,哪有這麼容易就會懷上了!」
「朕命你,這幾天,直到春節為止,你都不許離開皇宮半步!」
「陛下,你這就過分了啊,我總要回去見見花姬她們吧?」
沐長卿不滿。
話音剛落,一道威儀的眸光便射了過來。
「那好,那你也別想朕答應給你擬旨了。」
沐長卿一怔,麵容之上猛的被巨大的驚喜布滿。
「晚靈,你,你同意了?」
———————
「對了,長卿,我,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香床之上,兩人沐浴之後擁在一起說著情話。
「什麼事?咱倆之間還用得著求這個字麼?」
掙紮了好一會,楚稚這才開口道。
「長卿你也知道,我大燕如今儲君未定,可哪怕我懷上了儲君,依舊是外姓。」
「到時候我怕朝堂之中,那些百官………」
楚稚說到一半,沐長卿便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
隨即滿不在乎的揮揮手。
「不就是一個姓氏麼,大不了你第一誕下的孩子便給他楚姓好了。」
「長卿,你,你不在意?」
楚稚瞪著鳳眸,瞳仁中滿是驚喜,忽而又被滿滿的感動所充斥。
這個時代。
香火重於一切。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取了外姓。
當然了,贅婿除外。
隻不過以沐長卿的驕傲,楚稚自然不可能讓他成為皇室的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