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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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0_傻白甜

我:「為什麼要那樣寵呢?從長遠來看完全沒好處嘛。」

畢衣穆:「不是故意要寵成那樣, 而是無底線地寵之後,自然造就了那樣的結果。狠不下心罰、不舍得沾染黑暗、破點皮就心疼得不行、訓練時多流點汗都不忍心……諸如此類的。太疼愛了吧。」

我在想我親爹怎麼不這麼疼愛我。我練劍練到手發抖的時候,他老人家才不心軟, 一樹枝就抽到我手上, 骨頭都要斷了一樣,而且那一刻我要是因為疼痛而把手上的劍給扔了,他能抽得我滿山竄, 直到我再也竄不動、死了似的撲地。

想想都渾身痛。

還是換個話題吧。

我:「我是雲霞宗弟子很好看出, 但你是怎麼確定我的身份的?一開始你明明沒看出來。」

畢衣穆:「因為看起來特別傻白甜。」

我:「……」

畢衣穆:「一開始我也被你的外表騙過了, 你現在的偽裝扮相比起你的真實容貌來,凶不少。老實說,如果是我單獨見到你,在你不動手的情況下, 我看不出你是雲霞宗的。但是那三人選擇了對你下手,從打鬥過程來看,你的修為明顯比他們高很多, 這些專業打劫者會打劫的高修為肯定是他們有把握打劫的,也就是,修為雖高卻不會用的。開始時我沒聯想到,不過後來一琢磨, 縱觀雲霞宗築基期劍修, 能被看成傻白甜的,也就二公子你了。」

我:「……縱觀?」我是對合歡宗很熟,全合歡宗築基期是什麼程度我一清二楚,但你對雲霞宗的熟悉能到這個地步嗎?你甚至都沒親自踏上過雲霞宗的地盤。

畢衣穆:「好吧, 我誇張了, 其實是我認識的雲霞宗築基期裡, 二公子最傻白甜了,所以我就試探了一下,然後就確定了。外表雖然變了,但是神情沒有,還是很眼熟的。」

別一口一個傻白甜,兔子少年,安蔭還等著逮你上床呢,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0861_儲物袋

畢衣穆:「二公子也是來找異象源頭的吧?我偷聽散修們管那叫烈厄果,好像很確定那是果子似的。但具體情況我也知道的不多,提供不了更多資料給二公子了。所以,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以免萬一找到了那源頭,兩個人卻不好分,還是各憑本事,誰找到算誰的。」

說完畢衣穆就笑著揮揮手,跑走了。

……我怎麼覺得我又被人過河拆橋了呢?

我低頭看毛球,毛球沖我『喵』了聲。

嗯,還是貓主子最好了。

*

畢衣穆離開後,我開始清理從打劫三人組手中打劫來的儲物袋,先看跟他們靈力紋路一致的——修為偽裝後,他們的靈力紋路並沒有實質改變——找能夠偽裝修為的丹藥。

辟穀丹、止血的、補充靈力的、鎮痛的、解毒的……都是些常見丹藥,沒有跟偽裝有關的,難道他們剛好吃完了?還是他們的偽裝不是靠丹藥?我一邊疑惑,一邊把其他儲物袋也看了一遍,最後被一個發信器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發信器本來是沒在工作的,但當我抹去儲物袋上原本的印記時,它就開工了。其實抹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不對,但抹得太順手,沒剎住車,也就隻好看著發信器把信號發出去了。

本來我可以攔截住這個信號,但那需要動用金丹級別的法寶,而我認為我在搶儲物袋這事上問心無愧,就算有人順著信號找來,我也可以坦盪地與其交談,所以沒什麼可遮掩的。

我將這個內含發信器的儲物袋放到一旁,然後繼續看其他儲物袋。

總體來說,沒啥東西,稍微有點價值的可能就是產自烈厄的靈植和靈獸的部分軀體,可這些稍後我自己也能采到更完整的樣本。

我記得散修明明經常都會有一些雖然價格不高,但比較特別且有趣的小玩意啊。那打劫三人組可真不行,根本不會挑選打劫對象。要麼是打劫了沒油水的,要麼是打劫了我這樣他們劫不動的,再要麼就是打劫了準備坑死人的陣修或者帶有發信器這類很有後患的。

湊靈石去讓窺天門給卜一卦吧,先轉轉運再來乾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0862_劍修

我查看物資的速度很快,基本是一個儲物袋掃一眼就完事,但還有跟我速度一樣快的。在我剛將全部儲物袋掃視完畢時,便聽見有人疾飛而來,破空的聲音仿佛都帶著鋼刃。

肯定是個劍修,而且還是個特別死板、特別不好說話、特別沒有轉圜餘地的劍修。我想。

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那不看也知道是劍修的家夥就落在了我的麵前,準確地說是落在了內含發信器的儲物袋的麵前。

「不是你。他們人呢?」那人開口就毫不客氣地問道,從儲物袋中拿走發信器,然後將儲物袋連同裡麵的所有東西都扔給了我。

說實在的,這個儲物袋裡的東西是打劫三人組所有儲物袋中價值最高的,不過這好像更印證了那三人不會挑打劫對象。

我毫不推辭——推辭應該也沒用——地收下,然後在空中畫了一張簡圖給他,標出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和那三人所在的位置,並附注:「我不確定他們還在不在原地。」雖然毛球補爪時有點重,應該是還沒醒,但萬一他們被打多了抗性好呢?

那人點頭:「多謝。」然後便用來時的速度飛走了。

這位是真築基巔峰,我仔細辨識過了,修為沒有偽裝,而且光看他禦劍的氣勢就知道實力不弱。雖然禦劍的動作並不是最標準省力的姿勢,但是攻擊性很強。大開大合,破綻不少,但恐怕在被擊中破綻前他就先把對方捅死了。

真交手的話,我覺得我會被他打……而且不是點到為止的打,他可能根本不會點到為止,隻要動手怕就是要下殺招。

有點滲人啊,我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0863_外表

我將東西全扔進小隨,然後就準備離開,結果剛踩上劍就第三次聽到了那不好惹的禦劍聲。

我考慮了一下要不要逃,但在我考慮完之前,那人就已經到了我的麵前,這回他是沖著我而不是儲物袋來的了。

那人略有些詫異:「你還在這啊?」

我:「……」對不起,我動作比較慢。

那人:「正好,我還擔心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你。」

這人胡子拉碴的,頭發亂糟糟,衣服皺巴巴,扮相和閔侖現在的樣子有些像,可是即使閔侖的假胡子比這人的誇張多了,但這人的粗獷感卻比閔侖盛很多。如果他們倆站在一起,閔侖的偽裝就會顯得很單薄。

不過也有可能是臉的問題。閔侖畢竟沒有整容,他的臉實際上還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隻是被胡子遮住了而已,依然比較嫩。但麵前這人,胡子雖然沒刮乾淨,可也沒遮住容貌,是比較實在的……四十多歲吧?我對修士們的外表年齡評估不好,畢竟修煉之後,臉上沒皺沒痘不發黃的,缺了很多參照物。

比如我現在的偽裝外表,其實應該是三十多歲的,但如果放到上輩子,對外說二十出頭大家也會信,因為皮膚實在太好,比我上輩子真二十出頭時的皮膚還好,那時候我還滿臉痘呢,青春啊……也可能是上火,擼串擼多了。

說到胡子,其實從築基開始,身體的新陳代謝急劇下降,最外顯的特征之一就是毛發生長速度驟降。比如我爹的頭發,十幾年過去,基本是紋絲未長,他老人家刮乾淨一次胡子,之後幾十年臉都是光溜溜的。所以修士要留出一把真大胡子,假如不是在築基之前就留好了的,假如不算元嬰後的隨意整容,那其實是非常需要毅力的一件事情。

留出比較明顯的胡茬也是,僅僅懶幾天肯定留不出來。這人的胡子,少說也養了好幾個月了,就不知道他那身衣服是不是也同樣時長沒換過了。修士的衣服為了保證在靈力運轉時不會受損,至少也是低級法器,自帶清潔、自我整理效果,要汙損變形同樣挺不容易。

☆、0864_報仇報恩

「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謹慎地問道。

那人咧嘴一笑:「別緊張,我不找你麻煩。」

……不笑的時候很有殺氣,笑起來很有匪氣,總之就不像是個和善人。

那人:「我弟被那三人搶了,我弟的儲物袋上有我設下的機關,隻要一抹去我弟的印記,裡麵的發信器就會給我一個信號,然後我就可以追蹤到搶劫犯幫我弟報仇。發信器偽裝成靈珠,不容易看出來,不容易被丟掉。不過我沒料到,搶劫犯竟然遲遲沒有抹去印記,倒是反打劫他們的人把這當戰利品拿走了。」

我:「我可以歸還。」

那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解釋一下前因後果,雖然你把那儲物袋單獨放一邊、見我來也沒驚訝,應該就是表明自己也看出來了的意思,但我覺得我還是該坦誠。那儲物袋是你的戰利品,屬於你,我追蹤而來也隻是為了報復搶我弟的人而已,跟你沒關係。唯一的問題是,你先我一步扒光了他們。我弟隻是被搶,又沒有大傷,我不好砍死他們,或者給還昏迷不醒毫無反抗能力的他們再來兩劍。所以我好像就無事可做了。」

我:「……然後?」

那人:「你幫我報了仇,我就暫時跟著你,報個恩吧。」

「……其實我隻是搶了他們的儲物袋,扒光他們的不是我。」我果斷禍水東引,並拿出了通訊器準備聯係偽裝了外表,但靈力波動紋路沒有大變、變了我也記下來了的畢衣穆。

那人:「砍下馭獸師雙手的是你的劍,讓他們昏迷不醒的是你和你的靈獸。我說了,東西不重要,關鍵是報仇。」

我無奈放下通訊器,覺得這仇報得也太隨意了。

那人:「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鄒寰,築基巔峰,劍修。如果你覺得我跟著你讓你感到不快,那這個發信器你拿著,使用方法我想你知道,需要時使用它,我隨叫隨到,我相信你在尋找烈厄果的過程中會用得上的。」

☆、0865_同行

相信會用得上……

我狐疑地看著他:「有什麼非常危險的情況嗎?」

鄒寰:「有。」

……有什麼?

我:「如果我現在就離開烈厄,豈不是就沒有了?」

鄒寰笑笑:「你可以試試。」

離不開?烈厄出現了不準出的屏障?我要走他會攔?鬼打牆?

鄒寰:「給個準話吧,是一起走還是我暫離?」

其實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同行,不過今天接連被兩個人拋下了,作為找補,我說:「那就一起吧。」

鄒寰愣了一下:「……哦,好。」

……果然你也是準備拋下我,隻是說要報恩也是真的,於是礙於情麵口頭上給我個選擇嗎?我今天就這麼不招人待見?果然是臉的問題吧?

鄒寰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把劍收了起來,順便也收斂了氣息,站在我身邊。

我:「哎,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有事就先走吧,發信器我收下了,我知道怎麼用,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的。」不用勉強留下來,看著鬧心。

「不是……」鄒寰撓了撓頭。他氣息斂下來後沒了攻擊性,雖然依然有些土匪樣,但更多的是一種不修邊幅的邋遢……灑脫感。有劍沒劍差真多。

不是什麼呀,我懂,是美人就黏上去,不是美人就懶得虛與委蛇。哼。

鄒寰:「你偽裝之後是不是沒怎麼照過鏡子?」

我:「……」我覺得我很對不起惠菇長老化神級別的偽裝。熟人也就算了,半生不熟連蒙帶猜的也忍了,為什麼連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都能看出我是偽裝的。

會不會是試探?但他試探這個乾什麼?

☆、0866_還是戳穿

「唉,我本來不想戳穿的,知道太多容易惹麻煩。」鄒寰嘆氣,「不過既然要同行,而且即將遭遇的事情還需要相互間一定的信任度,而你又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誠意,我也隻能說了。」

……真是委屈你了啊。

鄒寰:「關鍵是我對雲霞宗的印象還不錯。」

……好吧,他不是在試探,他是真看出來了……畢衣穆不是說散修不容易區分門派間的不同嗎?而且我根本沒在他麵前出過手,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鄒寰:「這位雲霞宗的道友啊……」

我反應過來我還沒自我介紹,連忙補救:「我叫薑冀。」

鄒寰:「其實假名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叫你雲道友也是可以的。」

我:「……」

鄒寰:「咳。嗯,你的偽裝本身沒有問題,我看不出絲毫的破綻。看出你是雲霞宗弟子是因為那三個搶劫犯的傷,我專門研究過這方麵,所以能分辨出來。你放心,絕大部分散修都沒我這麼無聊。既然是雲霞宗弟子,在已經大批來熱鬧過一輪後,這次再來應該就會比較低調了,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你八成有偽裝。確定則是因為,你的偽裝外表年齡在三十以上,但從神情來看,你的實際外表年齡應該不到二十。而以雲霞宗弟子築基的平均年齡,我覺得自己這個『不到二十』的年齡推測是準的。所以才肯定你有偽裝。」

我發愣:我這輩子別說外表年齡,就算實際年齡也才二十出頭,按照修真界心理年齡與外表年齡一致的觀點,我當然還是少年,成熟不起來。但我上輩子是實實在在活到了三十多歲,心理年齡反應到神情中怎麼可能跟三十多歲的外表就不匹配了呢?

我誠懇請教:「我的神情為什麼不像是三十以上的人?」

鄒寰:「外表年齡三十以上的築基期?要麼築基得晚,要麼滯留在築基期的時間長,不管哪一種,都不會像你表現得這樣對自身未來充滿自信,毫不懷疑自己的修真之路才剛剛開始。」

我:「……充滿自信?」我爹說我欠缺這個。

鄒寰笑道:「哎喲,平常教導你的至少也是金丹期吧?元嬰化神也不少是吧?我可不敢在你麵前逞能。總之,那隻是我的感覺,不用在意,那隻是我用來判斷別人身份的自己做的標尺。」

☆、0867_出去

見他不想說,我也不好再追問,對自家長輩可以不要臉地煩人,但對外人還是得矜持。

我就再問一個問題:「外表三十歲的築基期年齡也不是很大吧?」

鄒寰:「在散修中當然不算。散修如果三十歲築基,那是敢想金丹的,比如我。」

……好想再繼續問下去。我痛苦地說正事:「你是隻為了給你弟報仇而來,還是也為了烈厄果而來?關於烈厄果,你有方向嗎?如果我們同行並找到了烈厄果,如何分配?」

鄒寰:「分配……實際上,我很懷疑有沒有東西可以分配。」

我:「我很難相信真的有難以躲避的危險存在,畢竟,之前那麼多人來找過,現在也不斷地有人進進出出,就算有危險,避開不就好了嗎?」

鄒寰:「氣味。」

我:「我聞到了,一直都有這股清香,聽說從異象出現後就一直有。」

鄒寰搖頭:「我是在異象發生後的當天就進入了烈厄,這股清香一直在變濃,然後散發清香的源頭,似乎也在一直變化,我發現了一個疑似源頭的地點……然後我就出不去了。」

任務處給我的資料中並沒有有人受困的信息,不過資料中也沒有記錄所有來烈厄的弟子名單,比如閔侖就是屬於沒被記錄的。所以,也有可能確實有人被困了,但雲霞宗以為其隻是舍不得離開烈厄?

不對。我:「你找到了疑似源頭的地點,自己出不去,也無法傳出消息?但你設置的發信器是正常工作的,所以信號隻是被阻止傳出森林,但在森林內傳輸不受影響?」我現在通訊信號很正常,還能瀏覽雲霞宗的內網。

鄒寰:「你現在試著出去就知道了。記得把發信器拿好,你會需要的。」

最開始見到鄒寰時,他表現的是直截了當的肅殺,後來談話時他似乎真誠又豪爽,而現在,卻又有一種慫恿得幾近惡意。

變化多端,但全部都隻是刻意表現出來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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