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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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8_賭局

我們沒有等太久, 在往生門和赤烏宗的築基期到了幾分鍾後,昆侖浮島上便下來了一群築基期,同樣是涵蓋了昆侖的所有職業, 也同樣是每個職業一人——昆侖的職業比較多, 每個一人也能成群——不過這些人的神情中卻沒有迷惑。

他們落地後有些局促地對眾人問了聲好。

『局促』這個態度在昆侖弟子身上真不多見,他們一貫是大家風範,淡定從容, 部分修心不到位的會有一些形於外的傲慢自負目中無人。從個人天資到門派背景到未來發展, 昆侖弟子都有傲視他人的底氣, 所以他們幾乎是不可能跟人賠笑的。

對,現在這幾位昆侖弟子麵上就帶著些賠笑的意味。

「看來果然是有問題啊。」鍾粟門的儒修說。

「看來昆侖是連自家弟子都坑了。」鍾粟門的劍修說。

「也不見得是坑,」窺天門的占卜師說,「說不定是被長輩給罰了。這是光明正大處罰項目。」

聽說窺天門的處罰項目特別多, 而且項目內容特別奇妙,甚至連出門時該邁左腳的邁成了右腳也會被罰。

「今天,邀請大家來, 」昆侖的法修開口,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說話時還帶著顫音,「是請大家一起完成一個賭局。」

所有人沉默地看著她。

小姑娘打了個嗝, 連哭腔都出來了:「在場各派的長輩們一起打了個賭, 我們就是賭局中的棋子,誰表現得好,這場賭就是哪派贏。」

眾人有些騷動,但一方麵不好對個哭兮兮的小姑娘嗆聲, 另一方麵, 昆侖的發言人雖然在哭, 但她身後那些看著都挺敢打的。

鍾粟門的劍修突然一腳把他家的儒修踹到了前麵,那儒修打了個踉蹌,在注意力被吸引到他身上的眾人的注視中,手輕撫過衣擺,微微頷首,淡然一笑:「這位道友,賭局的起因就不必多說了,反正長輩們要拿我們開涮我們也隻能受著,直接說說要我們做什麼吧。早完成,好早各自回家跟長輩們算賬。」

「怎麼算啊?又打不過。」劍宗的陣修拆台。

「自己打不過你不會借力嗎?」鍾粟門的劍修說,「這種賭局不可能是所有長輩全參與的,肯定有反對派。」

劍宗的劍修:「你以為誰家都跟你們鍾粟門一樣天天玩心機?還反對派、贊成派、中立派,我們劍宗沒那習性。」

窺天門的占卜師:「罰弟子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0619_氣盛

以前我見到其他門派的弟子時,主事的往往是金丹或者元嬰期,所以雖然知道七大之間隻維持麵上和氣,也沒真見過誰把私下裡的不對付放台麵上說的。

——萬欣秘境內時倒也是純築基期,可惜那次我被抽去當鬼,直接孤立了,沒機會看到門派之間的相處情況。

築基期在十大包括二流門派中,都是小輩。剛入修真之途,還有些意氣用事,不擅長也不願意太控製自己的情緒。

「哪兒那麼多廢話?」赤烏宗的劍修不屑道,「還能不能說事了?你們七大之間有什麼不對付自己私下解決去,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大門派對小門派的蔑視在築基期中也比較容易直白的表露出來。

鍾粟門儒修的視線一直放在昆侖的幾人身上,此時笑道:「看來棋盤上果然是隻有築基期。那麼幾位昆侖道友,你們不是參與賭局的人,而是來當……工作人員的吧?」

昆侖的儒修——是的,昆侖家底厚,連少數派如儒修都能專門開設課程培養——說:「遊戲開始後各位自然知曉,請放心,昆侖不會利用主場優勢獲得任何先手。」

鍾粟門儒修:「遊戲?」

昆侖儒修不再開口,又是哪位有些失措的法修小姑娘應道:「長輩們的賭局,我們的,遊戲。」

赤烏宗的法修嗤笑了一聲。

法修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請跟我們來。」

眾人也沒異議,跟在昆侖幾人身後走向了被昆侖浮島籠罩的終年不見陽光的地盤。

鍾粟門儒修退回隊伍後,抽出一本字典給了他的劍修同門一下,劍修沒擋沒躲便挨了,口中道:「你的魅力不行啊,昆侖的小姑娘一點也沒受影響。你說你平時在本門內被姑娘們叫男神是她們眼太瞎,還是昆侖的標準比較高啊?」

鍾粟門儒修咬牙:「這麼不清不楚的情況你就上趕著當出頭鳥,肌肉練到腦子裡去了是不是?」

鍾粟門劍修劍柄豎直往上抬了抬:「賭局而已,怕個鳥。」

窺天門劍修:「賭局才可怕吧?任務或者事務,輸了、失敗了,過了就過了,賭局的話,害長老賭輸了……」

妖盟的丹修卷著自己的發尾:「長老賭輸丟臉是他們自己的事,隻有你們家的才會沒氣量地遷怒到弟子身上。」

「裴道友有什麼高見嗎?」藥宗的丹修突然把我拉下水。

這輩子人多的時候我一貫不喜歡參與話題,不過既然都問到我頭上了,輸人不輸陣,我發表高見:「各派長老肯定聚在一起,在浮島上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程,包括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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