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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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原本還是覺得不妥,可想著皇帝既然在也就無妨了,但少不得吩咐道:「明日若鄭太醫來,你記得叫醒我。」

華容點頭應是。

沒想到的是敬則則白日提了一嘴到晚上的時候,皇帝還真就去了丁樂香的關雎宮。雖說肯定什麼事兒都不能乾,但這番表態卻是叫人側目。

敬則則心裡有些弄不明白,皇帝是真要去看丁樂香,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去看丁樂香的。反正她沒覺得得意,好像自己能操縱皇帝寵幸誰似的,那絕對是想多了。

景和帝這人的心思可沒那麼淺顯。

祝新惠這一次倒是沒再裝肚子疼叫人去請皇帝了,畢竟前一個晚上她才喊了肚子疼。然則皇帝留宿關雎宮的事兒,自然還是讓她很是不高興。「她又不能侍寢,皇上去她宮中做什麼?」

「娘娘,隻怕是敬昭儀在皇上跟前說了什麼。」菊如道。

「是了,敬昭才回宮,而且容貌受損,自然要拉著丁氏爭寵。可惜她也不想想丁氏大著個肚子能有什麼作為?」祝新惠道,「便是生出皇子又如何?」

「這是自然,丁氏不管生什麼都比不上娘娘肚子裡的孩子金貴。」菊如奉承道。

「不過敬昭怎麼就那麼惡心人,乖乖地留在避暑山莊不好麼?居然不要臉地上什麼請罪折子。」祝新惠憤憤,「皇上都連著兩日去她宮裡了。」

「可是皇上都沒有留宿啊。」菊如怕祝新惠過於生氣而拿宮人出氣,趕緊道,「且娘娘去請皇上,皇上就來了咱們長樂宮,可見敬昭儀無足輕重。」

這話祝新惠愛聽。

至於被議論的丁樂香,送走了皇帝後,臉上終於是帶上了笑。

茜紅道:「婕妤,這些你可放心了吧,皇上心裡還是有婕妤你的,你不能侍寢,皇上還留在了咱們關雎宮呢。」

丁樂香笑了笑,「你當皇上為何突然來了關雎宮?」

茜紅小心翼翼地道:「婕妤的意思是,昭儀娘娘替你說了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丁樂香是個聰明人,「我早晨去了明光宮,皇上午後去了明光宮,晚上就來了我這兒,還有別的解釋麼?」

茜紅搖了搖頭,「奴婢不信,敬昭儀難道還能左右得了皇上去哪兒啊?」

「敬昭儀自然左右不了,可皇上為了她卻是心甘情願,如今我才明白了許多事情。」丁樂香斂起笑容嘆息了一聲。

茜紅聽了卻還是一頭霧水。

丁樂香自然也不會跟茜紅解釋。解釋說,敬昭儀不在,皇帝就不怎麼搭理她,到敬昭儀回宮,皇帝才想起有自己這麼個人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說,她的榮寵全係在敬昭一人身上麼?

皇帝那是不方便過於寵愛明光宮,且還要給她樹立一個擋箭牌,又要給她拉攏幫手,當真是用心良苦呢,而且……丁樂香惆悵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肚子。

丁樂香心酸之餘,卻也知道這都是自己選的路。當初在南翔府,她就看出來皇帝與昭儀乃是兩情繾綣,但當時她還是選擇了進宮。心裡不能說是沒有預計的,隻是存著一絲僥幸罷了。

且不提丁樂香的心思,敬則則這邊卻是迎來了一個期盼已久的人。

「娘親。」敬則則遣退眾人後規規矩矩地給她母親定西侯夫人唐氏行了禮,眼裡卻早已經是淚水盈眶。

唐氏又何嘗不是如此,趕緊扶起了敬則則,扌莫著她的臉道:「瘦了,怎麼瘦了如此多呀?你打小就愛美,難道不知道瘦這許多不好看麼?」

敬則則破涕而笑道:「娘親又不是不知道,宮中膳房的飯菜有多難吃。」

唐氏又哭又笑道:「何嘗不是呢?每回宮宴,你爹回去都要抱怨一番,別說他了,就是我也如此。宮中的菜就是看著像那麼個樣子,吃起來嘛哎。」

「真是苦了你了,雖說如今貴為昭儀,可連個小廚房都沒辦法自設。」唐氏嘆道。她出身名門,又是定西侯夫人,宮中的儀製自然是清楚的。宮中為防火,雜擁的後宮一律不設廚房的。

就是禦膳房那也在西上門外。

一時母女倆互相說了一下肥瘦之後,唐氏拉著敬則則的手道:「則則,你說皇上是怎麼想的?莫說你爹立了那許多戰功,就是沒有戰功也有苦勞,怎的就因為他殺了個副將便讓他回京聽勘?如今更好了,給了個五軍大都督的職位,聽著挺氣派的,可卻是個吃力不討好到處得罪人的事兒,你說,你說皇上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這樣對待功臣的麼?」

敬則則聽到這兒臉上的笑容和眼裡的淚水卻都一並收去了,心裡一片驚恐。她已經有數年沒見過她母親了,因此也不知道家中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不料今日唐氏的一番話卻讓她膽戰心驚。

她爹擅殺大將,不說不畏罪,反而還覺得是皇帝對不起他?這是狂悖到了什麼地步啊?她以前就知道自己父親有些跋扈之相,卻不曾料到竟然至於斯了。

敬則則緊張地四周圍看了看,此刻殿中沒有一人伺候,華容在外麵守著門,但她還是不太心安,起身走到門邊看了看,吩咐華容道:「讓所有人都不許踏上北階。」

華容趕緊應是。

敬則則這才走回次間低聲卻鄭重地對她母親道:「娘親,皇上跟我說過這件事,他是想重用父親為他整治衛所兵,也覺得隻有父親能當此任,才趁機將父親調回京城的,否則他也不好隨便挪動功臣。」

唐氏聞言鬆了口氣,展顏一笑,「我就知道皇上還是看重你爹。」

敬則則輕輕搖了搖頭,「當初皇上與我說時,我也曾沾沾自喜,以為這大都督隻有父親一人任得,但如今才知道恐怕並非如此。」

唐氏聞言不由一愣,「則則,你這是何意?」

敬則則輕聲道:「隻怕皇上是看出了爹爹跋扈狂悖,怕再不羈縻,爹爹恐怕乾出抄家滅族之事。」

唐氏聞言卻笑道:「這怎麼可能,你爹爹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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