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終章(2 / 2)
「一會兒我給你上點藥。」
祁霧原本在閉著眼睛休憩,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溫柔點,每次都能把我給弄傷?」
「對不起,是我沒忍住!」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會怪我?」
當然會怪他啊。
她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受過傷,到現在為止受到的傷全部都是因為他。
「你說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你沒有欠我什麼,是我對不起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讓我這輩子來補償你?」
祁霧,「……」
有人在洗澡的時候求婚的嗎?
她真虧靳寒年能夠想得出來。
他是不是因為受傷腦子都出現問題了。
她沒說話,隻是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神色淡得很。
他心裡的慌亂和不安在她的沉默裡一下子擴展到最大。
男人抬手扶住她的臉,低低的道,「霧子,你說話好不好?」
就算是判刑,他也需要知道,她要判多重,還是徹底的死刑了。
祁霧看著他的臉,清晰地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的胡渣。
「你覺得就這麼輕易我就能原諒你,然後嫁給你了?」
「那你說你心目的標準是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祁霧淡淡看著他,挑了挑眉,「要我什麼時候才願意真正原諒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嫁給你,那就等小一諾什麼時候真正叫你爸爸吧。」
靳寒年,「……」
對靳寒年來說這好歹也算是有個期限了,而不是一輩子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不過等小一諾真正開口叫靳寒年爸爸,這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了。
靳寒年問過小一諾,對她來說心目中最完美的爸爸是什麼樣子的,小一諾說了幾個標準,對靳寒年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在他堅持了差不多一年之後才改口叫爸爸的。
在小一諾改口叫爸爸的那一天,他就給祁霧求婚了。
祁霧原本是想堅持一下的,不過男人見她沒給她回應,就直接強勢地把戒指扣在她的手指上,說,「你現在已經接受了我的戒指,那就是我的人了。」
祁霧抬起手指看了一眼,微笑了一下,「你這是算搶婚啊?」
男人不以為意,「你自己答應我的,小一諾改口叫我爸爸你就同意嫁給我的。」
擔心祁霧不相信,他還給她聽了這段錄音。
祁霧,「……」
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靳寒年居然還隨身帶個錄音筆,這是隨時準備著?
不過靳寒年一直以為是他做得足夠努力,完成了小一諾心目中的爸爸的標準,小一諾才改口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小一諾突然間來問她,媽咪你不和靳叔叔在一起是不是擔心我不能接受?
她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回來的那麼的懵懂無知了。
她能看得出來媽咪對靳叔叔是不一樣的。
她扌莫了扌莫小一諾的臉,「等你什麼時候真心接受他做爸爸了,那媽咪也就能夠接受了。」
小一諾問她,「那媽咪希望我接受嗎?」
她承認,「我自然是希望的,但是我還想要小一諾自己的想法。」
然後不到一個星期,小一諾就改口叫他爸爸了。
小一諾一改口叫他爸爸,他就立刻去找祁霧求婚了。
祁霧忽然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其實他們這麼多年壓根就沒有離婚過。
當年因為靳寒年執意不肯離婚,她隻能偷偷溜走,卻沒想到她會受傷然後在病床上一趟就是五年,接著就是靳寒年被槍傷,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再加上他們差不多分居的兩年裡麵。
由於和離婚了沒啥什麼差別,以至於她差點就忘記了自己居然還沒離婚這件事情。
「真是便宜你了,已經領證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我們的婚禮你必須要辦得盛大一點。」
「這個自然。」
隻是祁霧有點猶豫要不要邀請裴行之。
裴少救了她又救了他,這等大恩,如果她要結婚,居然連告訴都不告訴他,她心裡覺得難安。
她在猶豫,但是靳寒年是一定要邀請的,祁霧瞪了他一眼,她還不知道他心裡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還不是要裴行之親眼看著,她和他結婚了,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然後早點找別人結婚。
靳寒年一臉委屈地看著祁霧,「寶貝,我哪裡有你想象的那麼惡毒,我就隻是單純地想報答一下救命恩人而已,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不邀請了。」
祁霧淡淡地搖了搖頭,「還是邀請吧。」
即使邀請了,裴行之也未必願意過來。
她的婚禮盛大而又溫馨,不過她也還是有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在她的學生時代,可是說這她和聆之要互相給對方當伴娘的。
結果聆之結婚的時候她昏迷在床,而她舉行婚禮的時候,聆之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至於小花童就是聆之的兒子還有她的女兒了。
在婚禮結束後,有人送來一份禮物,說是送給祁小姐的新婚禮物。
祁霧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是她的巨幅照片,其中落款是喻柏林。
祁霧,「……」
喻柏林她偶爾會有消息,聽說他已經是世界一流的畫家了。
至於他的婚姻狀態她也不太知道得詳細,但是隻要有他夫人需要出現的場合,那就一定會出現,想必過得還算是幸福吧。
不過靳寒年算計了他的婚姻,所以喻柏林就一定要在他結婚那天心塞一下靳寒年嗎?
她沒有想到喻柏林也是挺記仇的。
她還沒來及派人把這幅畫給拿下去,就被靳寒年給看見了,男人看見這幅畫果然心情很差勁。
立刻派人把這幅畫給拿走。
祁霧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沒有認為她和喻柏林在暗地裡私通,隻是簡單地讓人把這幅畫給拿下去。
笑著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和喻柏林到現在為止還會有聯係呢?」
男人不屑地開口,「喻柏林早就過去了,你可不會和一個已經結婚的人有牽扯,你就是要勾搭也是裴行之。」
祁霧不滿地看著他,「我有這麼水性楊花嗎?」
靳寒年可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影響他的新婚夜,「夫人,良宵苦短,我們該休息了。」
說完後就親了上去。
很快,祁霧的理智就被他親的消散了。
月上柳梢頭,你是我此生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