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回 顓宮(2 / 2)
顓仙將夾著的劍輕放在案上,然後繼續看簡,絲毫不受影響。
「這個顓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擁有混元大羅金仙的戰力,在他麵前卻像小孩般弱小,難道他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不成?」玉蟬很是吃驚,遇到這樣的對手,還真是令她憋屈。
前麵的四宮都沒有這種難度,莫非真如顓仙而言,這是顓頊大帝的神殿在作怪?
「你為什麼會有如此道行?」玉蟬吃痛的十爬起,一臉陰翳的盯著老者,她是不相信實力會懸殊得這麼大的,肯定有什麼自己無法知道的秘術。
這是,她看著他的手正在翻閱玉簡,正所謂手不釋卷,難道根由在這裡?
玉簡,他始終都沒離案,絕對有什麼蹊蹺!
「看來是那卷玉簡在作怪,隻要讓他離開案簡,就能破之。」玉蟬想著,知道此事很難,但要取勝,也隻有這個辦法可試了。
她一步步走向顓仙,如履薄冰。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之所以失敗,是老夫的案簡有古怪?」
這時,顓仙的聲音又響起,似乎是徹底洞察了玉蟬的內心,不然,她的想法怎麼會為對方知道。
見玉蟬不答,顓仙接著道:「老夫在這裡都不知呆了多少年了,實在無聊,所以唯一可做的便是讀書。」
「讀書?」玉蟬疑惑了,有些不信。
「《道經》《德經》五千言,讀了一遍又一遍,無論材質是絹帛木竹,還是石鐵銅金,都翻爛了一卷又一卷,周而復始,也就隻能用玉簡了。」
「非案簡之功,乃道德之力,其力無窮,其韻無邊。老夫不知讀了多少遍,但至少對它的理解也過了萬萬回。」
「你知道嗎?它初閱晦澀難懂,屢讀漸入佳境,甚覺其妙,無數年月下來,每一次對它進行深思熟讀,都會有所感悟,可謂遍遍新。」
「道德之力,何其無窮,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可惜三界識貨之人太少了,如此道書,當大放光華。」顓仙說著,抬起了頭,看著玉蟬,誠意無比。
「我不信!」玉蟬咬牙道。
「老夫也不曾相信,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信?」說罷,顓仙用手一裹簡,然後直接向玉蟬扔了過去。
玉蟬本以為顓仙會出手襲殺自己,但在提防之時,見玉簡輕穩地飛過來,下意識伸手一接,溫潤之感頓時傳來,令她心曠神怡。
小心翼翼地展開玉簡,玉蟬的目光落在凹刻的字上,隻是看了一段,就皺起了娥眉。
「世上的神奇在於不知,正所謂大道至簡,大音稀聲,大象無形。很多仙道者修心養性,想得都很簡單,可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他們會心思簡單嗎?不會,他們患得患失,正因為想得太多,所以把事情復雜化。冥河是這樣,九墮是這樣,羅睺也是這樣。哼,還自詡三界第一智者,搞陰謀一套一套的,哪裡是大道捷徑,分明就是緣木求魚嘛。」
「就像剛才的你一樣,因為心中有鬼,所以對老夫百般防範,生怕對你不利。你一進顓宮,見老夫便要問清楚是不是顓仙,你為何要這麼問,因為你良心未泯,怕殺錯人。」
「九墮不適合你!因為一個良心未泯的人,要助九墮奪取三界,禍害三界?」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三界大事已定,你就是三界眾敵,是眾仙萬道清除的對象。或許你不在乎身名,但成為眾矢之的,成為三界所不容的禍害者,就得不償失,注定永不翻身了。」
「那又如何?」玉蟬冷漠的說著,直接將玉簡砸向了老者。
老者手一揮,砸向自己的玉簡停滯在離頭一尺處,他手一抓,就抓在了手裡。
「不如何,言盡於此你要死要活也與老夫無關,不過,你若再為九墮來闖宮廝殺,老夫就不得不處死你了。」顓仙道,說得斬釘截鐵。
「你的心善我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要殺要剮盡管來,婆婆媽媽的,真不乾脆。」玉蟬說著,雙掌一出,屬於混元大羅金仙的掌威淩厲擊出,哪還管什麼實力懸殊。
顓仙冷喝一聲,一掌打出,金光飛動,道韻四散,與飛來的殺掌擊在一起,空中霎那間震射出水波一樣的規則之力,震得空氣嘩嘩作響,好似聲聲不息的流水,盡管對顓宮造不成絲毫影響,那金光卻也射得整個宮殿華麗無比。
「噗!」
玉蟬不敵,倒飛而去,嬌身在空沖連忙光作一道金化,不退反進,似乎想直接用這金光射死顓仙。
顓仙一運仙道之力,雙拳擰威,恐怖的擊出,飛閃的拳威蘊含無盡殺意,沖得玉蟬所化的金光連連飛退,根本就無法再靠近。